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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的冷哼叫他有些下不了臺面,自顧自咳了一下,“總之,你給唐宋打個電話,約他來家裡一趟就是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我想笑,卻怎麼也不能夠。死死抓著手機,我轉過身,就看見項悅文安靜地站在門邊,目光閃了閃,我在他眼底看見了憐憫。
“你跟華老先生討論好了?”我不知道項悅文究竟聽進去了多少,只能假裝淡定。為什麼每一次他見到的,都是我難堪的時候?
項悅文看著我,目光澄淨如流水一般,攜著一絲淺淺的柔軟,他的好意,並沒有叫我覺得太反感。
“你肚子餓了,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好嗎?”項悅文衝我淺淺的笑了一下,要不怎麼說人都是感官動物呢?就他那張皮相,沖人笑著的時候絕不會有人忍心拒絕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市圖書館的華老先生是本市有名的藏書家,在國內也小有名氣。我之前來過市圖書館幾次,但沒有一次見到過他。今天跟著項悅文,倒不知道項悅文跟他竟是忘年之交,連帶著我也得了他的青眼。
臨走的時候,華老先生送我們到門口,眉宇間盡是快活的神色,託他給項悅文的父親問好之後,他還對我招招手,慈愛地喊我,“小丫頭。”
我是真有些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地從項悅文身後竄出身子站到華老先生跟前,“華老,您有什麼吩咐?”
華老先生倒是被我的舉動給逗樂了,項悅文抿了抿唇,站在旁邊一聲不吭。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衝老先生訕訕地笑了笑。老先生不甚在意的指著我,對一邊的項悅文說,“這小丫頭,蠻有趣的嘛,下次來,你也帶上。”
我嘴角有些僵硬,老先生,看你仙風道骨的,關鍵時候咋就對我這小姑娘耍流氓了?老先生倒是不知道我心底怎麼想的,反倒送了我一本遊記作紀念。
項悅文見我猶豫著不敢接,才開口,“收下吧,華老好多年沒送人東西過了。”我只能誠惶誠恐地將書接過來,跟華老反覆說過謝謝後,才跟項悅文離開。
項悅文說,附近有家不錯的蛋糕屋,問我有沒有興趣常常。
我忍不住側目,“你喜歡吃甜食?”男人不是都挺討厭那些甜膩膩的奶油嗎?項悅文倒是懂我的意思,伸出手來敲了敲我的額頭,“你。。。。。。這幾天飲食要多注意,咖啡,茶之類的少吃。”
我捂著並不疼的額頭瞪了一眼項悅文,男女七歲不同席,項悅文你為人師表,舉止輕浮!不過。。。。。。我發現,項悅文儘管臉色泛紅,但該有的關心仍舊一點不少。難得遇上這樣體貼又風度翩翩的男子,也不知道是哪位園丁調教出來的。
記得讀大學那會兒聽過一句話,它說每一個女人都是一位園丁,守著花圃裡一株花,辛辛苦苦地照顧它,直到它綻放成最美麗的一朵花時,採走它的永遠不會是這位園丁。每個女人都曾做過一朵花的園丁,然後成為另一朵花的擁有者;每個男人都是一株花,曾被人耐心守候與照料,但終究為另一個女人綻放。
“項教授,你有女朋友嗎?”蠢蠢欲動的小心肝乍見男色,一個把持不住,不該問不當問的問題,就這樣脫口而出了。我掩飾性地繼續揉自己的額頭,擋著一些眉眼,只用餘光死死鎖著項悅文。
項悅文沒回答我說的話,將我引到了一家米白色裝潢的烘焙屋前。
非常誘人的蛋糕香散到街上,項悅文問我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我搖了搖頭,這裡我從未來過,由他做主就是了。項悅文幫我點了杯熱牛奶,讓我坐在位置上等他。
烘焙屋裝了面大大的彩繪玻璃,我透過彩繪玻璃看外頭的行人來來往往,猶豫著等項悅文回來,是繼續八卦還是直接道歉好呢。
母親的電話就是趁這個空隙打過來的。
我眯著眼看著彩繪玻璃外的陽光,歡快地同電話那頭的母親說;“媽媽,我發現了一家不錯的蛋糕屋,晚上我帶回來,給你嚐嚐,好不好?”
55 別委屈了自己
母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我的女兒,從不允許委曲求全的。”我勾著嘴角,對著窗外漂亮的陽光點頭,“媽媽,我不委屈,電話我是不會打的。”
顧元鴻心疼顧茜,無可厚非,畢竟那是他的親閨女。但我從沒信仰過基督,也沒興趣立志做聖母,可以在這般前因後果下棄婦成紅娘,幫前夫與小姨子牽線搭橋。顧元鴻如果真這麼打算,找我絕對沒用。
母親在電話那頭輕輕笑了一下,我可以想象出母親笑時迷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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