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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懿見了徐平的樣子,回身看了看在一邊不說話的李用和,自嘲地笑了笑:“小莊主你這樣子,是說我用這個由頭詐你了?恁也看輕了我!我只是告訴你,你在鄉下可以不把這些當回事,等有一日到了京城,是要吃苦頭的!好在你用的鍮石是制的有用的東西,不是浮華奢靡,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放過你!兩千兩就兩千兩吧,我著人回去取銀兩,你把車收拾整齊了。”
徐平聽了這話,一時怔在那裡,好像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李端懿也不理他,回身道:“時候不早了,小莊主得了這麼一大筆銀兩,不擺個宴席請我們吃酒?”
郭諮在一邊也覺得這事情奇怪,不過這種結果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真正明白事情背後玄機的,也只有李端懿自己,還有李用和心裡也是多多少少猜到一些。出現這種事情,只因為李用和的身份太特殊了。
李端懿自小被先帝養在宮中,就是大了,出入皇宮也像回自己家一樣,什麼樣的宮廷秘密能瞞過他?包括此時大宋朝最重大的國家機密。
當今皇帝不是太后親生的,生母是劉太后身邊的一個宮女,正是李用和那個失散多年的親妹妹。正是因為生了皇帝,太后才會託人把李用和找出來,才會賞他個官做。
劉太后權勢欲極強,把這個訊息瞞得死死的,除了本朝最核心的幾個人,還有李端懿這種身份特殊的,就連皇帝自己都沒一點風聲。至於那位當今皇帝的生身太后,自先帝駕崩就被劉太后打發去給先帝守陵了。
還是那句話,太后總是要去世的,皇上總是要親政的,這種訊息最多也就是瞞到那個時候。母子親情,人之天性,如果讓皇帝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這麼一個命運,會做什麼閉著眼就能猜得出來。
說劉太后沒有做呂后武則天的念頭肯定不對,但說她把做武則天作為目標也言過其實,因為根本沒那個條件。士大夫容得她一言九鼎是因為她終是替姓趙的守著這個天下,但凡她露出要做武則天的苗頭,不用外地的兵馬來清君側,宮裡的宦官就把她拿下了。
如今的朝政就維持著這麼一種奇妙的平衡,劉太后垂簾聽政,高高在上,但包括她自己在內都明白這天下終有一日是當今皇上的。所以她必須容得下另一個太后,容得下李用和,以免招惹身後之禍。
知道這個秘密的,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不敢緊緊靠住當今太后。李端懿有了機會,當然要與李用和結交。所以有人要借他收拾馬家,他不但不推辭,還欣然前來,順便把李用和拉上。因為他很清楚,時候到了或許只要一夜之間,他和李用和的身份差距可能就會顛倒過來。
徐家是李用和的救命恩人,親如一家。得罪了徐家就是得罪了李用和,得罪了李用和就是得罪了那位悽風苦雨中守陵的太后,得罪了那位太后就把當今皇帝得罪死了,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折騰。
就連馬家,再有仇怨也只敢把徐正逐出京城,不敢把事情做死。
李端懿給徐平兩千兩白銀,實在是心甘情願。
第44章 白酒代言人
李端懿和郭諮都是文化人,徐平便請了林文思前來相陪。
透過了姓名,李端懿對林文思道:“原來林先生是住在這裡,以前常聽曹寶臣太尉講起先生,最通《春秋》三傳。若是有閒,還望不吝賜教。”
林文思忙道:“防禦謬讚,愧不敢當。”
諸科當中,九經和三傳最是麻煩,繁難程度不下進士科。科舉時除九經第一人與進士相當外,其他人卻都大大不如,所以專攻這兩科的人很少。林文思雖多次科考不利,但對三傳已是極為精通,在京城也小有名氣。或許從關羽傳下來的風氣,名將都喜歡讀《春秋》,此時又以曹瑋最著名,他痴迷《春秋》三傳,曾慕名請林文思談過幾次。李端懿與曹瑋熟識,也有耳聞。
有了這麼一個由頭,酒宴便輕鬆了許多。
新釀的酒取上來,李端懿問徐平:“小莊主,這酒就只有這一種嗎?”
不管什麼酒最後都要賣,終究瞞不住,徐平便道:“這酒實際上是有四種,分上、中、下,還有一種是極上的,數量極少,就難得了。”
李端懿指著桌上的酒罈問:“不知這是哪一種?”
徐平道:“不瞞太尉,這是上品。”
林文思聽了這話,暗中狠狠瞪了徐平一眼,責備他不會說話。這麼一個有身份的人在這裡,有好酒還不拿出來。不拿出來也就罷了,別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