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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了徐昌和迎兒,張三娘解決了一件心事。洪婆婆鬧出的事情實在讓她心煩,但也不放心把家事交給別人,迎兒的性子太軟,只好拉了徐昌進來。這是家裡自小養到大的人,當然最可靠。
見徐昌和迎兒都羞答答的,張三娘笑著對徐平道:“大郎,你好歹是個讀書人,趁著今天大家高興,替迎兒想個好名字。要出去嫁人了,不能再叫迎兒這種賤名。我們雖是經紀人家,也不能亂來讓人笑話。”
若在徐平前世,迎兒、蘇兒、秀秀這種女孩名,聽起來還是挺有意境的,也有不少女孩這樣叫。但在這個時候,都是賤名,基本只有三種時候用,一是家裡婢女,再一個是外面**,還有就是作為小孩的乳名。迎兒既然要嫁為人婦,為了她以後的臉面,便不能這樣叫了。
想了一會,徐平道:“既然都管隨我們徐家的姓,迎兒便隨母親姓好了,便叫張艾嘉如何?”
張三娘道:“有什麼說法?”
徐平有些尷尬:“要什麼說法?好聽不就行了!”
張三娘笑著罵道:“早說你讀書不用心,今天果然丟人!不過這個名字倒還叫得,就這樣定下來吧。”
第19章 匪訊(上)
四月丁丑,二十,徐昌與迎兒成親的日子。
莊後南河上的壩已經築成,開始蓄水,只剩下旁邊的分流渠要填起來。為了利用水利,徐平在壩底埋了三個大渦輪,都是用木頭製成的。只是現在沒什麼用,只露了三根轉軸出來,要等以後有配套用的裝置。
一到中午,整個莊裡的人全部放假,都來給徐昌慶賀。
因為徐昌和迎兒都是下人身份,一切從簡,只是自家裡熱鬧一下罷了,並沒有請親戚鄰居。
徐正和張三娘坐在廳的正中,林文思在一邊做證婚人。
新人上來,林文思贊禮,兩人向主君主母見禮罷了,便算禮成。
圍在外面的一眾莊客鬨然叫好,就在院裡放起爆竹來。這時的爆竹是真正的竹子,一截一截的扔在火裡噼啪亂響。
徐平見了,暗叫失策。火藥又不是多難做的東西,他穿越來的,當然知道配方,要是早想到,煙花也做幾個,好好熱鬧熱鬧。
亂哄哄鬧了一陣,酒席便就擺上來。主桌擺在廳裡,無非是徐正夫婦,林文思,徐平和新人夫婦幾人。其餘莊客,都擺在院裡。
徐家是賣酒的,酒水自然不少,一罈罈的就擺在一邊。徐平蒸的白酒也有幾壇放在那裡,有喝的自己去取。
白酒太烈,第一次喝個意思還好,長時間喝下來,沒有養成習慣的人就喝不慣了。想來也是,便在徐平前世,除非是真正愛酒的,誰又會經常喝白酒?北方還好,南方多少年白酒也不流行。
真正說起來,白酒出現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也只是流行於中國北方,直到出現大麴用高粱等糧食精心釀製的高檔白酒,才上得了檯面。糧食的價格可不便宜,不是下層百姓能夠經常喝得起的。真正在普通人中廣泛流行,就要等到解放之後了,由政府組織開發出使用紅薯等高產作物製成食用酒精,再用各種方法轉換成白酒,把成本降下來,白酒才成為流行的酒精飲品。
此時用的酒麴是小曲和紅曲,大麴都還沒出現,更不用說真正的固體發酵工藝,按歷史正常發展,要等很多很多年之後了。
徐平蒸出來的白酒,只能說是取巧的產品,還遠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高粱大麴或是五糧大麴,當然也沒有那份醇香,只是依靠著酒性烈,對那些真正的酒鬼才有特別的吸引力。
這些雖是閒篇,還是要說清楚了。穿越的人要想靠著白酒賺錢,一條路子是如茅臺五糧液等名酒那樣製出精品,再一條就要靠著後世政府組織力量研發出的成果,用低成本的食用酒精製酒,古人又不是傻子,其它的路子是行不通的。而紅薯等可高效制酒精的作物,是釀不出中國白酒的,只有用穀物。
徐平之所以沒有把自己蒸的白酒當成高檔品去賣,是因為這本就不是什麼高檔貨,只有在特殊的市場才有吸引力。青樓裡吟詩作詞的文人,從根本上是不會喜歡這種東西的,而他們恰恰代表了社會風尚。
酒過三巡,徐正便與張三娘告辭離去。他們兩個在這裡,大家都放不開臉面暢飲,再則酒樓那裡也要有人招呼。
把主人送走,孫七郎帶頭歡呼一聲,此時大魚大肉上來,烈酒也被搬上桌,幾個量大的酒鬼開始了真正的豪飲。
徐平把林文思送回家,重又回到院子裡。
孫七郎喝到興起,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