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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程淑美射出暗器迄那黑衣老者倒地,不過是一呼吸的事,孟為謙想不到形勢變易偌快,急怒交迸,忽然沉聲喝道:“趙護壇,請退下。”那面容刻板老者虛攻一招,退了下來。
忽聽令狐祺道:“丫頭,敢接老夫一掌嗎?”
蔡薇薇嗤聲道:“你不要老命,就來吧。”令狐祺暴喝一聲,劈空一掌擊去。
蔡薇薇心道:“我用十二成功力,好歹令你負些內傷……”素手輕抖,重若山嶽的罡氣已自湧出。她打著如意算盤,以為傷了令狐祺,則餘下令狐佑一人,決非自己敵手,則今夜一戰,必大有轉機。
不想令狐兄弟,都是積世人精,哪有便宜給她佔,明知功力稍遜,卻要硬拼掌。只聽令狐祺震聲一笑,縱身後撤,藉著蔡薇薇掌力,捷逾電擊,衝至洞口。原來他估計立身處距洞口不過五六丈,程淑美得勝之下,不免防備略懈,那黑衣老者撲地伏身,正對洞口中間竄去,她如守在中央,勢必踩在黑衣老者身上,故身軀略側,移守洞邊。
程淑美大驚失色,玉鉤劈下。令狐祺計議早定,一招「鶴唳青冥」,硬將程淑美帶斜三步,左手一拂,撥開藤蘿。程淑美自知不是令狐祺敵手,只是如容令狐祺闖入,則一個世外高人,一個絕代奇葩,豈不生生斷送了,尤其華雲龍一死,阮紅玉怕也不免腸斷而死,到那時候,自己除了自刎謝罪,真無第二條路好走了。
她頓萌拼命之心,拂塵擊向令狐祺背後,玉鉤「月影西斜」,直劈令狐祺天靈。她這等攻勢,俱是門戶大開,令狐祺只要全力反手一掌,她就難逃一死,只是令狐祺也得陪上一命。令狐祺連仔細瞥一眼也不暇,便覺腦後風生,象他這等蓋世魔頭,聽風聲便測出程淑美招式,倒也不敢小覷了,萬般無奈,放棄入洞之機,身形一旋,一掌橫揮,一掌下擊,破去來式,獰聲道:“臭道姑,你活的不耐煩了?”
程淑美漠然道:“不知是誰活得不耐了。”她口中說的淡漠,卻是奮不顧身,招招狠辣萬分,一付有敵無我之勢。
令狐祺雖功力較她為高,卻被她這種打法,迫得佇立當地,連縱身入洞都不行。蔡薇薇經驗大差,竟未能防到令狐祺此舉,眼見令狐祺衝至洞口,心急如焚,竟不顧身旁的令狐佑,蓮足一頓,直撲上去。令狐佑哪容她這般如意,一掌遙遙擊向她褻衣,哈哈一笑,道:“丫頭,你想走就走,沒這麼容易。”
蔡薇薇但覺背後一股凌厲之極的勁風湧來,忖道:“我回身接掌,勢必又被纏住,豈不讓令狐祺乘機入洞了?”銀牙一咬,將全身功力聚於背上,竟欲硬挨這一掌,以及時阻止令狐祺入洞。但聽蔡薇薇悶哼一聲,嬌軀卻加速躍去。
令狐佑未料她膽敢以血肉之軀硬受一掌,心中直叫可惜,暗道:“我這一掌如用上全力,這丫頭不死也得重傷。”
忽聽孟為謙喝道:“出掌。”但見他與那四名黑衣老者,齊齊暴喝一聲,眾掌齊揮,都推向蔡薇薇。
蔡薇薇芳心雖是急怒交迸,只是孟為謙等人,功力無不高強,這一合力出掌,那掌風洶湧澎湃,沙飛石走,好不驚人,她捱了令狐佑一掌,雖未落實印上,且借勢疾飄,卸去不少力道,卻也氣血翻騰,喉頭髮甜,實難接下這一掌。
電光石火之際,美眸瞥見程淑美已奮身阻敵,芳心一寬,真氣下沉丹田,嬌軀疾若隕星,倏忽之間,已降落地面,孟為謙等人的掌力,挾著呼嘯風聲,自她頭上三尺掠去,餘力所及,壓得她羅衣衣袂飄飛。蔡薇薇蓮足著地,不暇出手,先默運真氣,壓下翻騰的血氣。
令狐佑大喜過望,霍爾一掌,追擊而上,敞聲笑道:“丫頭,老夫就與你單打獨鬥,再接老夫一掌。”蔡薇薇氣血未平,不敢硬接,纖腰一擰,斜移三尺,皓腕輕舒,一指點向敵方「小海|穴」。
忽聽孟為謙喝道:“蔡姑娘,可許老朽也湊上一個?”口中似在徵求蔡薇薇之意,人卻加入鬥場,一招朝蔡薇薇攻去。
蔡薇薇聽得一股凌厲的勁風撞來,猛地嬌軀一旋,左手借勢朝孟為謙脅下捺去,冷聲道:“我不答應,成麼?”
孟為謙哈哈一笑,道:“姑娘說得是。”掄手一掌,倏地擊去。
蔡薇薇芳心暗惱,峻聲道:“令狐佑,你這叫單打獨鬥?”
令狐佑見她雖已負傷,猶自有攻有守,未見敗徵,心中暗道:“這丫頭好高強的功力,就算此刻,老子也未必斃得了她。”心念轉動,陰惻惻一笑,道:“孟壇主的行動,老夫不能干涉。”
蔡薇薇怒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