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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鉤倏出「碧霞鉤法」的絕著「殘紅一抹」,但見碧光一閃,已遞至令狐佑胸前,右手拂塵一倒,疾戳令狐佑「左期門」的要|穴。這兩招詭奧凌厲,令狐佑功力雖高過對方,大意之下,也鬧了個手忙腳亂。總算他身具一甲子以上絕頂功力,危急中,真氣一提,縱身躍退,「嘶」的一聲,他雖毫髮未傷,前胸衣裳,已被鉤破。
灰袍道姑收鉤卓立,曬然道:“老鬼,知道厲害了吧?”
令狐兄弟,絕代兇人,哪裡忍受得住,怒極反笑、連道:“好,好。”陰笑中,右臂一抬,一陣劈拍聲響,霍地暴長半尺,一步步走向灰袍道姑。
灰袍道姑暗道:“通臂魔掌。”心中警惕,玉鉤斜舉,凝然不語。
忽聽令狐祺沉聲道:“老二,正點子在此,再有天大的事,也先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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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兄弟,性情何等狠厲,照說既已決心報復,焉肯半途作廢,奇怪的是,令狐佑聞言之後,霍然收功,退回令狐祺身旁,也望向蔡薇薇,道:“老大,這丫頭姓蔡?”灰袍道姑暗暗鬆了口氣,她自知功力不及令狐兄弟,豈敢輕易挑釁。
蔡薇薇忽以「傳音入密」朝灰袍道姑道:“前輩,請你守住洞中好麼?”
灰袍道姑雖殺機大減,對她猶惑不懌,怔了一怔,也傳音道:“你不怕貧道對洞中人不利?”
蔡薇薇道:“我知道前輩是阮姊姊之師,你就不能看在阮姊姊面上麼?”灰袍道姑忖道:「給她猜到這可不好動手了」,沉吟不語。蔡薇薇又傳音道:“前輩,我公公在替龍哥華雲龍驅虺毒,你幫幫忙吧。”
灰袍道姑聽她軟話相求,不覺慢慢走向洞口,口中卻冷聲道:“你公公是誰?時間要多少?”
蔡薇薇知她已然應允,焦灼的芳心,略為一寬,道:“我公公是出家人,法號上元下清。”語音一頓,道:“大概還需要兩個時辰。”
灰袍道姑未聽過元清大師之名,但由蔡薇薇功力看來,定是絕世高人,退立洞口,又聽蔡薇薇道:“前輩法號可否見示?”
灰袍道姑怔了一怔,冷然道:“貧道並無法號,野狐禪而已。”頓了一頓,又道:“你專心對敵,少說話,這兩個老賊是東郭壽師弟,幾手鬼劃符,倒也不可小視。”當她們互語時,令狐兄弟忽也同以傳音入密之術交談。
一刻間,但見皓月清輝下,風搖竹聲,沙沙作響,竟是和諧之極。見此情景,任誰也不信前此已有數番生死搏鬥,而瞬時之後,又將發生更激烈悽慘的大戰。忽聽令狐祺朝端木世良道:“端木世良,這丫頭來歷你可清楚?”
端木世良正自運功療傷,聞言說道:“這丫頭近十天來,忽然冒出,誰也不知她底細,以往……”
老二令狐佑忽然截口道:“廢話。”端木世良對他們方才一旁奚落,早已懷恨在心,只是自忖功力遜了一籌,隱忍在心,聞言更是恨毒,暗道:“令狐老鬼,看你能神氣到幾時,只待滅了華家,哼,星宿派也休想存在世上。”
老大令狐祺道:“洞中藏有何人?”
端木世良乾笑一聲,道:“這個只有問那丫頭了。”忽然心頭一動,忖道:“瞧那丫頭拼死護洞之態,多半是華雲龍那小子,虺毒發作,躺在洞中等死……待我嚇嚇令狐老鬼。”倏又改口道:“或許是這丫頭長輩,隱洞煉功,嘿嘿,兩位雖有蓋世神功,怕也難以接下。”
蔡薇薇不知他信口胡謅,芳心一跳,想道:“難道端木世良已知道了?”
令狐祺怪目望向洞口,那山洞雖淺,碧籮深覆,灰袍道姑又擋住洞口,況裡暗外明,饒他功力絕頂,也瞧不清洞中景況。他略一吟哦,運功朝洞中道:“洞中是哪位高人……”
蔡薇薇原打定主意,拖一刻是一刻,令狐兄弟不動手,她也落得靜立觀變,此刻,令狐祺運功說話,聲逾洪鐘,震人耳鼓,恐驚擾了華雲龍,不能再行緘默,冷然截口道:“洞中沒有人,你休要鬼叫。”素手一揮,逕拍令狐祺腰際。
令狐祺傑傑怪笑,道:“好狂的丫頭。”他方才對掌,落了下風,心中大感不服,一招「孤雁出群」,反擊過去。令狐兄弟一向並肩對敵,令狐祺一動手,令狐佑也掄掌夾攻。
這兩人功力之高,是蔡薇薇對敵首遇,這一聯手,連她也覺吃力異常,心忖:“那呼延恭與這兩人似是同輩,因何功力相差甚遠?”
令狐兄弟見她年紀輕輕,出招之玄奧也就罷了,纖纖玉掌揮劈,所顯現的功力,高得令人難以相信,心中均駭然道:“這丫頭吃了靈芝不成,何來如此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