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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那時五陰搜魂,萬蟻鑽心,總要叫你一一吐實。究竟如何?華某聽你一言。”
蕭仇眼珠轉了一轉,冷冷說道:“傳聞雲中山華家仁義門風,忠厚傳家,今日一見,果然並非子虛……”
華雲龍截口接道:“當心了,口舌損人,那是自討苦吃。”
蕭仇冷冷一哼,道:“你坦然忠告,難道是挾技自重,脅迫於人嗎?”
華雲龍先是一怔,繼而敞聲大笑,道:“好一張利嘴,不過,蕭兄將我估計錯了。華某與眾不同,凡事但問目的,不重小節,忠厚也好,刻薄也好,我是概不在意。蕭兄明白了麼?”
蕭仇聞言,不覺心頭一顫,但他也是個少年氣盛的人,頓了一下,冷冷說道:“明白了,盜馬殺人,少爺一概不知。”
華雲龍凜然一震,雙目神光迸射,峻聲喝道:“當真?”
蕭仇驀然抬目,悍然一哼,道:“我告訴華兄一聲,蕭某沒有顯赫的身世,沒有驚人的技藝,有的便是嶙峋的傲骨,言不二語。”
華雲龍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軟不受,硬不懼,倒是一條好漢,你小心了。”他秉承父母的遺傳,血脈中既有華天虹的仁厚穩健,也有白君儀的狠辣敏銳,做起事來,令人捉摸不定。此刻他陡抬右臂,並指如戟,蓄而不發,身形一晃,便朝蕭仇逼了過去。
他那並指如戟的架式不倫不類,食指挺伸,中指微屈,武林中極是少見。其實,那正是「蚩尤七解」的起手印訣,如今他蓄勢不發,其中不知暗藏多少詭異的變化,倘若出指,蕭仇眼看難逃一指之危。忽聽阮紅玉顫聲叫道:“龍哥哥……喂,你住手,你住手啊。”
一條紅影猛撲過來,華雲龍指勢陡收,身子一頓,一把將那紅影摟在懷裡,問道:“怎麼?你有話講?”
阮紅玉不答所問,嬌軀一掙,轉面急道:“蕭師兄,你講啊,你何須替人受禍?”她乃是旁觀者清,一來激於同門之誼,眼看華雲龍的性情大異常人,武功高不可測,既然認真出手,蕭仇便難免大吃苦頭。二來事情的真象,也許她比較清楚,她既認為不必「替人受禍」,其中的經緯,那是別有蹊蹺了。
華雲龍聞言之下,疑念頓起,目中神光熠熠,緊緊朝蕭仇望去,靜待他的答覆。怎奈蕭仇因妒生恨,關鍵乃在阮紅玉一人身上。如果阮紅玉不急急撲來,被華雲龍摟在懷裡,變化也許單純一點。便因阮紅玉「投懷送抱」,令蕭仇的妒意更深,於是情勢也就急轉直下,大出人意料之外了。
這蕭仇人頗俊逸,平日自視極高,是個偏激自傲之人。他使得左手劍法,武功身世兩皆是迷,但無異也是一流身手。與阮紅玉既是同門兄妹,也算得天造地設,是雙璧人,豈知緣份未定,阮紅玉不肯稍假顏色。如今眼見華雲龍才貌出眾,武功又高出自己甚多,他師妹投懷送抱,兩人大有輕憐蜜愛之情,以他一個偏激自傲的人,那自然無法忍受了。但他無疑是個城府極深、詭計多詐的性格,當下心機一轉,冷冷說道:“師妹叫我講些什麼?”
阮紅玉道:“師伯年事已高,平日嚴禁師兄遠離左右,你這次違背師命,追來中原,那是為了小妹,與司馬家自然不會有什麼恩怨仇恨……”
蕭仇內心暗生惡念,表面神色不動,佯作無奈道:“好吧,咱們握手言和。”雙手抱拳,虛應故事一般,遙遙朝華雲龍拱了一拱。
華雲龍從他二人談話之中,已知這蕭仇乃是初蒞中原,自然與司馬家的血案不會有多大關連,心想也許真是自己誤會了,「龍兒」所以到他手中,必是別有緣故。他心中這樣一想,又見蕭仇抱拳作禮,要與他「握手言和」,頓時嫌隙盡去,邁開大步,迎將上去,哈哈笑道:“很好,很好,握手言和。蕭兄只要將得馬經過,不吝示知,小弟便能由此追索敵蹤,若有所得,全是蕭兄所賜,小弟感激不盡。”話聲中,右掌前伸,只待與蕭仇緊緊一握。
蕭仇臉上掠過一片詭譎的冷笑,假作漠然道:“蕭某說出得馬經過,一場誤會便算過去了麼?”右掌徐伸,緩緩朝華雲龍手掌握去。
兩掌相觸,華雲龍連聲應道:“正是,正是,小弟判斷有誤,蕭兄多多海……”
言猶未畢,忽聽阮紅玉尖聲叫道:“龍哥……小心。”
緊接著,人影翻動,有人飛起一腳,將另外一人踢了出去,厲聲喝道:“好毒辣的心計。”阮紅玉大驚失色,一聲嬌呼,急急奔去。
原來蕭仇心存不軌,他那右手中指,套著一個偌大的指環,指環中空,暗藏毒針。他趁抱拳拱手之際,已自輕按機鈕,準備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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