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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陸健沉聲道。
這時,大家都把目光落到了對面一直無語的馬南身上。馬南的眼神有些恍惚,好像認真在聽他們說話,又像在思考自己的問題。這會兒,他回過神來,慢慢從口袋裡掏出那個木頭小人放到桌上。大家看那小人做得精細,表面磨得光滑,露出斜形木紋,人的形狀雖然抽象了些,但另有種古樸可愛的感覺。
葉梓把木頭小人抓在手裡,忽然詫異地叫道:“這麼沉。”
其它三人聽了,把小人在手中傳了一遍,都在嘖嘖稱奇。最後,韓磊把小人放回到桌上,大家一齊盯著馬南看,不知道他這會兒拿出這個小人想幹什麼。
“你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木頭小人?”馬南這樣問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他看到對面四個年輕人一齊點頭,心裡不可抑制地湧上些失望,“那麼,這小人當然也不是你們留下的了。”
“我們留下的?”葉梓奇怪地說,“你說這木頭小人是我們留下的,留在哪兒?”
“禮堂三排八號。”馬南重重地道。
“不可能。”聶中原叫,“我們在三排八號座位底下給你留的是本書,我們幾個剛出版的一本集子。”
“這小人真是你從禮堂三排八號座位底下找到的?”陸健問。
“錯不了。除了你們,誰還會想到把東西藏在座位底下。”馬南說。
“那就奇怪了,我們的書哪兒去了,這小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葉梓疑惑地說,她拍拍邊上的聶中原,“肯定有人用這木頭小人換了我們的書。”
聶中原點頭:“這人到底想幹什麼,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
“還有,新宿舍樓牆壁上那些符號肯定也是這人畫上去的。”陸健盯著馬南道,“你留在門上的紙條,也是被這人扯走的。”
要換作平時,馬南一定會很欣賞這幫年輕人,他們七嘴八舌,但能抓住核心問題,他們說的,其實也正是他現在想到的。
“看來,在我們的遊戲裡面,現在有別人加入進來了。”馬南說。
大家一怔,立刻都想明白了——有人搶先破解了雙方留下的密碼,然後留下木頭小人,畫上那些奇怪的符號。立刻,四個年輕人都有些興奮,在他們心裡,這本來是一場單純的遊戲,遊戲現在變得複雜了,也就會越來越有趣,說不定還會發生一些驚險。還有,他們都對那背後的人生出了濃厚的興趣——那必定是個密碼破譯高手。
現在,馬南又把木頭小人抓在手中,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心裡變得空空落落的。如果加入到這遊戲中的人不是留下這木頭小人的人,也許,他會和那幾個學生一樣興奮,遊戲中能半路殺出一個強勁的對手,那將是件非常有趣的事。但馬南知道,這必定已經不再是一個尋常的遊戲,這個木頭小人曾經存在於他的生命裡,只是因為一場事故,他遺失了那些記憶。那麼,闖入這個遊戲的人,帶著這木頭小人而來,是不是想告訴他些什麼?
馬南的頭開始痛,醫生診斷說這是神經性頭痛症,每當勞累過度或者心情變得焦慮不安時,疼痛總會如期而至。而馬南卻堅持這是那場事故留下的後遺症,每次頭痛發生時,他都能再次感覺到與死亡擦肩而過時的那種驚悸。
馬南的指尖摁在太陽穴上輕輕揉了揉,他必須隱藏自己此刻的疼痛。但學生們還是看出了他的異常,雖然沒有說話,彼此卻用眼神交流。
陸健將隨身帶的數碼相機開啟,推到馬南面前。
馬南看到了五個鮮紅的字母——或者說那真的是些符號。從相機裡看,那些符號並不顯得有多血腥,只是鮮紅得有些詭異。
馬南頭疼得更厲害了些。如果闖入這遊戲的人留下這些符號是想暗示馬南些什麼,那麼,他一定會失望的,因為馬南也弄不清那些符號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馬南卻能感覺到那些符號好像有些奇異的力量,他一見之下,便相信它們必定跟他有著密切的關係。也就是說,它們也許像那個木頭小人一樣,要帶馬南迴到遺失的記憶中去。
馬南忽然站了起來:“好了,現在我想去新宿舍樓看看那些牆上的符號了。”
四名學生互相看了看,一起站起來。葉梓道:“我們帶你去。”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好好想一想。”馬南沉吟了一下,又坐下取過桌上的便箋,寫了些什麼遞給幾名大學生,“這上面有我的地址和電話,如果你們有什麼新的發現,請立即告訴我。”
馬南勉強露出些笑容,接著道:“當然,如果平時沒事,你們也可以找我,我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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