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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指山佛境之中,居然還有頭牛?”再對那頭母牛細看片晌,越發驚奇起來,忽然拍手笑道:“有趣有趣,這牛居然精氣凝練,體內決無雜質,勝過許多學道之人!這不是天意留下來益我的?”
牛眼看去,只見這人是一個黃衣女郎,相貌俊秀,臉色卻不大好看,前襟上還沾著點點血跡,莫非是受了傷?
突然間變故陡生,那女郎將身子一晃,倏忽變成了一頭牛!金家母牛瞪大了牛眼,只來得及“哞”了一聲,那頭女郎化作的母牛一口咬過去,竟將偌大一頭母牛給吞了下去!
金一在後山練功,心中若有所動,忙即掐訣收了道法,火急趕回家中,到了牛欄一看,見那頭牛依舊還在,房前房後看過了別無異狀,金一大感奇怪,拍了拍母牛的脊背,喃喃道:“怪了,半夜三更,你不知道我在練功麼?叫我作甚?”第八章完
第一卷 兩界山 第九章 尷尬
金一自家在那裡詫異,卻不知自己家這頭從小養到大的母牛已經換成了另外一頭,更不曉得,這位化身為牛的女郎心中,亦是驚詫萬分:“此地五指山佛境,數百年間不通人跡,這少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家學淵源,這一次為了闖進五指山的佛境中,苦心孤詣籌劃了經年,集合了手頭一切能集中的力量,費盡心機才能闖進來。饒是如此,在外面也已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尤其是身上中了一記佛門高僧的護法降魔杵,傷勢甚重,不得已才吃了這頭精氣凝練的異種母牛,準備用來療傷。
只道這佛境之中早已沒了活人,誰料得忽然會跑出一個金一來?有心要探一探對方的根底,無奈此時已經現了真身,又在運法療傷的當口,要想施展些偵測探究的法術,力有不逮,只得瞪著牛眼看著金一,不敢開口。
金一對這頭母牛是從小養慣了的,感情說的上極深,故此剛才雖然在入定行法之時,也能感到母牛的呼喚。只是他終究是一個人在這佛境中待的慣了,從來沒想到會有生人來到,因此左想右想,也想不出這母牛會出什麼事。左右看過了並無異狀,又見天色將要拂曉了,索性也不回後山去練功,就在房前掄起棍棒,練了一會棒法。
那女郎見金一看不出自己的變化,心下稍安,又察覺自己吃下的母牛果然精氣充沛,運法療傷大有補益,因此也不忙探詢這少年的出身,一面加速療傷,一面看金一在那裡使棒。看了一會,不由得又詫異起來,想不到這少年小小年紀,棒法卻顯然有明師傳授,前後門戶謹嚴,運使如意,周身上下看不出半點破綻,若單以棒法而論,自己的家傳武藝也還不及他。
“這少年定是大有來歷!”女郎看著,心裡忽然一動:“若論起天下使棒的,能勝過我爹爹的並無幾個,不過這五指山裡壓著的那一位定在其中。難不成,這少年竟是孫叔叔的傳人?”想起自己此次前來的圖謀,若是老孫果然有了傳人,對自己說不得要有些阻礙。
正在那裡轉著牛眼想心事,冷不防聽見金一道:“這牛今日總是在牛欄上蹭,莫非是身體上有髒汙?也罷,多日沒有洗刷,今日便來好好給你洗上一洗。”
洗,洗刷?!那女郎的牛眼倏地睜大,驚慌地看著金一走過來。她本是牛族**成精,自打修**形以來,上千年間也沒有任何人見過她的身體,今天變化了真身出來,在她而言已經是赤身裸體了,虧得這少年眼拙不識得,也就罷了。可是這洗刷一事,這個少年的手不是要在自己的身體上摸一個遍?
這可嚇壞了女郎,顧不得還在運功療傷,急忙要變化人身,使個障眼法迷住少年的眼睛,總不能讓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子碰到自己的身子吧?哪裡知道,剛要行法變化,猛然間覺得身上一沉,幾個竅穴如同針刺一樣的疼痛,法術竟然用不出來。這一驚非同小可,女郎心中慌道:“不想這佛境之中如此厲害,朝陽才剛剛升起,大日如來的法力就能剋制我的妖氣變化!看來傷勢若不痊癒,不能自在變化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金一提著木桶和刷子走到牛欄口,一眼就看到了母牛那驚慌的眼神,心中越發覺得奇怪,今天這牛到底是怎麼了?不禁對牛身上下多看了幾眼,忽然大為詫異地道:“噫,我多日不曾細看,這牛幾時變得漂亮起來了?”但見那牛腰身細細,皮毛鋥亮,油光水滑,兩隻牛角尖尖上翹,色澤如同美玉,真是越看越中看。
他一面誇,一面還走上前去,用手細細地摸那牛背上的軟毛,體會著光滑的皮毛下起伏的肌肉線條,一邊摸一邊讚歎:“到底是我養的牛,又吃過菩提子鍛鍊筋骨,你比你家的父母可要漂亮一百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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