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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拉出去砍十次頭都不為過!”
慕容悠圻笑道:“君無戲言,你這砍頭的話可別再說了,萬一真砍了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聽他這話,倒像是篤定他不忍砍他頭似的,他皺眉恨恨地看了慕容悠圻一眼,冷哼了一聲,神情很是不滿,但手上卻收了力氣,將人放開了。
慕容悠圻活動了下身子,嘆道:“你平心而論,我做哪件事情,不是為了你們兄妹好?小小的事,不與你說,原因想必你也能猜到幾分。”
“你是怕太后知道她還活著,會對她不利,也怕太后利用小小來要挾我。”他的苦心他能體會,但心裡還是不甘,“你我重逢已經六年,你哪怕與我提上一提,即便不把小小接到宮裡,我心裡也舒服一些。”
慕容悠圻搖了搖頭,“不與你說,還有另外的原因,一來,萬一在太后面前露出端倪,被她察覺了珠絲馬跡,就壞了你的全盤計劃。再者,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我剛才極力阻止你出去見她的原因。”
他說到這裡有些為難地咬了咬唇,宇闕華擔憂地問道,“怎麼了?”
慕容悠圻想了想,才緩緩地說:“當年的事,小小……是半分也不記得了。”
“怎會如此?”宇闕華越發揪心起來。
慕容悠圻嘆了口氣,說:“這就要從十年前那件事說起了。”
第 014 章 陳年舊事
元昌十三年三月,宮內發生了兩件大事,先是年僅十五歲的太子忽然暴斃,皇帝沉痾多年,得知太子歿了,精神大受刺激,頓時臥床不起,他自知時日已不多,便連夜宣召遠在南方封地的次子齊王,將其封為太子。然而就在齊王離開封地之後,齊王府邸遭到了蒙面黑衣人血洗,府裡的奴才丫環無一倖存,就連齊王的生母遂夫人和妹妹和柔公主也都被一刀劃破喉嚨斃命,昔日也曾榮寵一時的人兒就這樣香消玉殞。
如此慘案,還發生在帝王之家,一時間遙言四起,而大戶人家更是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便招來殺身之禍,加上皇帝病重,天下隱隱動盪不安。
同年五月,皇帝駕崩,新帝登基,拜原皇后為太后,下旨傾力追察殺害生母與公主以及齊王府一眾下人的兇手,不久便抓到了那些黑衣人,大理寺與刑部會審得知那一幫人原是山中草寇,因對朝庭不滿已久,加上窺覬王府財物,才將王府洗劫。這件事到此造成的波動才漸漸隱沒,但坊間仍有著各種傳言,其中之一便是是先皇帝欲立少君,才殺其母,怕今後母壯子弱,天下大亂。新帝追查此事,不過也是隻是給天下人一個說法。至於那位年僅八歲的公主,怕是先皇為了做足戲,不得不犧牲掉的一顆棋子罷了,要不都說伴君如伴虎呢,帝王之家權衡輕重,父女親情怕是敵不過江山社稷吧?
但坊間傳言如何,都不過是猜測,事實往往藏匿在各種表相之下,亦或者,有人編了傳言將真相引至別的方向,唯有真正目睹了這起血案的人,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慕容夫人伊清玉與隧夫人曾是閨中好友,而當時慕容家在南方,與齊王府只有半日的路程,所以伊清玉常帶著慕容悠圻到齊王府做客。慕容悠圻與年紀相仿的齊王志趣相投,很快便成了好友,那時候年紀尚幼的齊王還未想過坐擁江山,成日過得逍遙自在,直到那一道聖旨的忽然降臨,改變了原本平靜的一切。
齊王被召入宮的當晚,伊清玉帶著年僅十歲的慕容悠圻在隧夫人那裡喝茶聊天,隧夫人入宮後,二人就極少再見面,此番隨兒子到了封地,雖再無往日宮中榮寵,日子卻別樣清幽自得,每次見到故友,也是有說不完的話,二人天南地北地談著天,慕容悠圻安靜地坐在窗邊望天,春末夏初的時節,雷聲滾滾,風滿樓,似乎要下一場大雨。
在他身旁,八歲的和柔公主抱著他的手臂,微抬著粉嫩漂亮的小臉望著他,一臉很開心的模樣。
那原本是很愉快寧靜的時刻,卻不曾想一場災難無聲無息地來臨,在那場狂風暴雨的侵襲中,齊王府淪為人間地獄,不知哪裡冒出的黑衣人,見人便殺,刀刀致命,王府之內慘叫聲連天。
最早發現這場殺戮的便是慕容悠圻,他們所在的閣樓,正在王府的最高位置,伴著遠處朦朧的燈火,看到王府的僕人倒在血泊之中,那些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如索命修羅,四處尋找著王府裡的活物,有的甚至已經往這個方向而來。
隧夫人放下手中的杯子,到窗前一看,頓時臉色蒼白,沒有多餘的言語,多年的宮中生活已經讓她處變不驚,鎮定地開啟暗格,將其它三人推入秘道中,那是一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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