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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言兩語就想把我打發走,人家白白為你擔心了這麼多天。”
慕容悠圻聽她這麼說,嘆了口氣,道:“也罷,其實是我受了點傷,想叫小四過來幫我換藥,傷口有些可怕,不想把你嚇到而已。”
他這話讓顧小小大臉色一變,上下打量了他好幾遍,卻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忙問他:“哪裡受傷了?”
慕容悠圻指了指左側胸膛,“在這裡。”
顧小小望了他一眼,鼻頭忽然一陣泛酸,徑自伸出了雙手就去解他的衣釦,慕容悠圻下意識地要避開,可轉念一想,又不動了,安靜地看著她。他們之間名義上是主僕,但很多時候,慕容悠圻還是不敢將她當做貼身丫環來用的,例如更換裡衣,伺候洗浴,他基本上都親力親為,她對此也早已習慣,這下會如此自然地為他寬衣,顯然關切之情勝過了其它。
解開他的衣裳才發現,他的胸膛包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傷口處還溢位了鮮血,從這白紗之中透出來,宛如一朵鮮豔刺眼的花朵,只是外衣並未沾上血,所以未將衣裳解開時並發現不了什麼。
顧小小的手微微顫抖起來,極力壓制著自己難過的心情,沉聲問他:“藥在哪裡?”
慕容悠圻從身上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她,她眼中含著淚水,睫毛輕輕顫動著,神情卻是連他都陌生的冷靜。
顧小小沒有抬頭,專心地將他的衣裳褪去,又將那白紗輕輕地解開,一層層直到最後,露出了有一寸餘長的猙獰的傷口,傷口邊緣的地方有結痂,而中間還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
顧小小愣了愣,臉色頓時煞白,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慕容悠圻見她這樣,頓時慌了神,忙說:“大夫看過的,已經沒事了,只要每天按時換藥就好。”
顧小小用兔子一樣紅紅的眼睛望著他,哭著問到:“不是答應了要好好的回來嗎,你……為什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慕容悠圻心中一暖,她這個樣子,擔心難過的情緒已表露無餘,他忍不住抬起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柔聲說:“沒事了,這個傷……比我原本預計的要小得多。”
顧小小淚水又如掉了線的珠子拼命滾落,“你不是說接觸的人不是什麼江洋大盜,不會十分兇狠,你騙人,你騙人……”說到這,哽咽難言,心裡,其實是很後悔的,當初怎麼會聽信他讓她放心的言語,她應該極力阻止他去的,又或者她應該隨他去,而不是她在府裡什麼都不知道,任他隻身赴險。
慕容悠圻雙手扶住顧小小的雙肩,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小小,別哭了……我很痛……”傷口痛,心,更痛。
顧小小恍然驚醒一般,咬了咬唇止住了哭聲,又將手上的藥瓶開啟,為慕容悠圻小心地上藥,看他疼得發白的臉,又覺得很是難過,便低下頭抿著嘴不再說話,只是專心地為他上完藥,又動作利落地換上乾淨的紗布。
一切收拾好並讓慕容悠圻躺下,她才將他換下的紗布拿了出門去。
慕容悠圻雙眼盯著床頂的蚊帳,都是因為自己心頭忽然冒出莫名其妙的念頭在作祟,才臨時又改變了瞞著她的決定,可腦子裡湧現她剛才那難受的神情,心下又是開心,又是懊惱。
慕容悠圻以為她不會回來的時候,她卻回來了,神色已經如常,拿了床毯子,來到他床邊坐下,說:“少爺,你好好睡,今夜我守著你。”慕容悠圻受傷,她已十分難過,後悔當時沒有堅決地陪他去做這件危險的事情,而現在他能平安回來,她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再出什麼差池了。
五年前他曾有一次陪老爺出遠門談一筆生意,回來的時候因馬匹受驚失蹄,馬車翻了,慕容悠圻受了很嚴重的傷,慕容夫人自是一夜沒睡陪伴在床前,顧小小也始終陪著他,連夫人都說他倆平日裡打打鬧鬧,真正到關鍵時候還是很彼此關心的。
她與慕容悠圻之間的感情就是如此吧,否則上次她發燒,他也不會放下鋪子裡的事務,陪了她一整天。今晚,再換她陪著他吧。
慕容悠圻還想說什麼,見她滿臉堅決的模樣,終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第 017 章 心在萌動
第 017 章  ;心在萌動
顧小小是被一種很陌生的觸感弄醒的,她睜開了雙眼,才知道那是慕容悠圻近在咫尺的氣息,輕輕的噴在她耳旁,癢癢的,像羽毛滑過的感覺。
她頓時吃了一驚,原來自己不知何時沉睡了過去,身上蓋著毯子,頭還枕著他的手臂,幸好是他未受傷的一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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