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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旦旦,可聽在李顯的耳朵裡,卻平白生出了種哭笑不得的無力感,偏生一時間還真不好找出既不傷其自尊又能指其計劃缺憾的法子,眉頭不由地便微鎖了起來……
第六十五章函谷關夜話(下)
漕運之事李顯並不陌生,實際上,前一世,在他第二次登基時便曾花了無數的氣力去整治漕運,至於辦法麼,跟李賢所言的也並沒有太多的不同,可五年的苦心經營下來,卻不見太大的成效,其中的花費之巨著實嚇人,至於後世混跡官場之際,因著工作的關係,李顯也沒少查閱歷朝歷代的漕運策略,算得上是個理論上的“漕運通”,可就算這樣,李顯都不敢說三年裡能治理好漕運,就更別說李賢這等歷練明顯不足之輩了,就李賢的本事來論,別說三年了,便是十年都未必能成功,試問在這等風雲詭異的朝局下,又哪有如此多的時間能供李賢去肆意揮霍的。
“六哥大才,您的話小弟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明知道李賢是在吹牛,可李顯卻不能當面點破,只能是採取了先揚後抑的辦法,故意只說了半截子的話。
“只是甚的,七弟有甚看法還請直說的好,為兄不耐猜啞謎。”李賢信心滿滿地提出了整治漕運的計劃,本以為自己這等雄心一出,李顯自該拜服於地才是,卻沒想到李顯一直在那兒委婉地反對自己的宏偉計劃,自是有些子來了氣,臉一板,不太客氣地吭了一聲道。
“六哥,三年便是千日,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六哥勤於政務固然是好事,旁人會坐視麼,倘若有變,當何如之?”李顯不想跟李賢扯破臉,自是不好就¨¨計劃本身提出問題,只能是迂迴地將問題引到了太子那一頭的可能反應上去,這便隱晦地提點了一句道。
“他敢?此乃利國利民之大事,孤不信他敢喪心病狂至斯,哼!”李顯說得雖隱晦,可李賢並非傻子,一聽便知曉李顯話中的旁人指的便是太子李弘,立馬便怒了,猛地一拍几子,跳將起來,幾乎是用嚷的音量吼了一嗓子,一張俊臉也因此扭曲得有些子猙獰了起來。
“殿下。”
“殿下,出了何事了?”
……
李賢這一下暴起的動靜鬧得實在是太大了些,侍候在房門外的高邈、張徹二人急急忙忙地便領著各自府上的侍衛們衝進了房中,幾乎各自同時開聲問了起來。
“滾,都滾出去!”
李賢正在氣頭上,哪容得眾人在此礙事,氣惱地一揮手,怒叱了一聲,嚇得兩位小宦官面如土色之餘,不得不緊趕著各自領著自己的手下亂紛紛地又退出了房去。
“孤行得正,坐得直,豈會怕了那小人胡亂作祟,哼,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李賢氣咻咻地在房中來回踱著步,口中不依不饒地念叨著,看起來是理直氣壯,其實話裡已表露出了明顯的擔憂之意,本來麼,他李賢跟太子就不睦,雙方乃是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哪有不壞對方好事的可能,前番李賢之所以會被就藩,還不就是太子出的手,此次漕運之事若興,李賢勢必實力大漲,這等情況下,太子哪頭又怎可能坐視,出手自是必然的選擇,真到那時,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呵,這小子心裡都認了,嘴上還硬挺著,真是隻煮熟的鴨子!眼瞅著李賢在那兒碎叨叨地念著,李顯心中暗笑不已,可臉上卻是一派的平靜,也不開口爭辯,只是正襟危坐著,任由李賢發洩個夠。
“七弟對此可有甚良策否?”李賢鬧騰了一陣子,見李顯沒有反應,不免自覺無趣,悻悻然地坐回了原位,黑著臉沉默了良久之後,有些子悶悶不樂地問道。
得,不鬧騰了?那就說正事好了。李顯見李賢已消停了下來,立馬展顏一笑道:“六哥,常言道:事有輕重緩急,依小弟看來,六哥如今當務之急是立身朝堂,須得見效快之名目,至於漕運一事麼,姑且暫緩也罷,縱使一定要行之,大可上了本章,自有人會搶著去做,你我兄弟在一旁看熱鬧也好。”
“嗯,這……”李賢一聽李顯要將漕運的事情交給太子去做,立馬便怒了,瞪了李顯一眼,待要發飆,卻又突然頓住了,眼珠子狂轉了起來,好一陣子沉默之後,突地放聲大笑了起來道:“好你個七弟,竟能算計若此,好,好,甚好!”
好是自然的事兒,這等本章一上,太子那頭勢必擔憂李賢就此坐大,出手攔截也就是必然之舉,若是李賢不動聲色地來上個將計就計,將漕運的事情往太子身上一推,辦得好了,那是李賢出的主意好,辦得不好,那就是太子辦事不利,如此一來,有了功勞,他李賢是頭一份的,有了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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