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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她躺在就要上,不停地說:“遠徑,我渴。遠徑,我渴。”
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抱著她走了出去,她又為是韓遠徑,實際卻是程植。她連自己是怎麼起來給程植開的門都不記得了。
“我渴了。”
程植看了看周圍,“礦泉水不能喝,是吧?”
“不能。”李樂桐搖頭,“生病了要喝開水。”
程植二話沒說,去了護士站,一會兒手裡端了個紙杯,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哪兒弄的紙杯?”
“買的,這家醫院不錯嘿,挺便宜,兩毛一個。”
水很燙,隔著桌子都能看到熱氣不斷地往上冒。程植猶豫了一下,把帽子握在手裡使勁地扇,扇得李樂桐的頭髮都跟著飛了起來。
李樂桐笑,“程植,你在對著它發功麼?”
程植也笑,“是,氣韻流動功。”
話音才落,臨床的老大爺忽然放了個屁,兩個人一齊閉嘴。程植繼續扇著好杯水,扇著扇著,他憋不住,“噗嗤”笑了,李樂桐也笑了。
“好了。”他帶著笑遞過去。
李樂桐小聲說:“我不想喝了。”
“喝吧喝吧。”程植一本正經,“沒關係,分子運動沒那麼強。”
李樂桐笑哈哈地接過來,水是溫的,雖然偏涼但能解渴。
生病了,需要的就是那杯水而已。沙漠裡,你需要的是一杯實實在在的水,而不是一座海市蜃樓。
藥一滴一滴地流入身體裡,時間彷彿比生命還長。
李樂桐問:“你這些日子還好?”
程植摸了摸自己的臉,“玉樹更臨風了吧?”
李樂桐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所謂愛情,難又為人言說。
第四天,李樂桐高燒退了,只咳得厲害。程植來到李樂桐家問要不要再去醫院,李樂桐擺了擺手,她不想去。
醫院是一個讓人脆弱的地方,看了那些生老病死,看了那一個個有人或沒人照顧的身影,會讓人心生百結。
尤其是看著老頭兒陪著老太太,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更是心生羨慕。什麼時候才可又一剎那變老,恩怨、愁苦都不會再有?
要多久才能熬到白頭?這中間的變化,又要由誰來承受?
“蟈蟈一會兒來送飯,你想吃什麼?”程植坐在她床頭的椅子上,手似乎都沒地方放。
李樂桐想了想,“拉麵,毛細的。”
“什麼?”
李樂桐又一陣兒咳嗽,程植只好重複,“拉麵,毛細的?”
李樂桐點頭,程植豎起大拇指,“真具有革命精神。生病了,卻只吃碗毛細的拉麵。”
李樂桐明知他是尋自己開心,卻笑不出來。
郭遠騰一會兒就來了,放下拉麵就過來試溫度。
“李姐,好點兒沒?”
“嗯。”
程植叫:“蟈蟈,你也忒狠了,怎麼只拿四碗麵來?還都是毛細的?”
郭遠騰轉身,“誰說的?難道我沒有帶個涼拌蕨根粉、涼拌木耳?還有兩個炒青菜?”
程植哀號,“連肉都沒有,你要餓死幾個?”
“愛吃不吃,不吃你出去吃雪去。”
程植長嘆一聲,收拾著吃飯。
三個人熱熱鬧鬧地吃了面,打包的面,收拾起來也很快。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郭遠騰說:“你不回家?”
“你要在這兒?”
李樂桐說:“都不用在這裡了。今天就這樣了,要是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郭遠騰看著她,彷彿有話說的樣子,程植歪著腦袋,“你能行?”
“嗯,我想睡一會兒?”
“也好。”程植外套扔給郭遠騰,“你李姐要睡覺,走。”
郭遠騰接過外套,“李姐,你真行?”
“沒問題?”
郭遠騰環視了一下桌子,“那晚上要喝水呢?”
“一般不會。實在要喝水,我就起來燒,反正也好得差不多了。”
郭遠騰轉過頭,“程植,你在這裡等等,我出去一下。”然後不由分說地走,程植和李樂桐目光一對,程植把兩手一攤,表示他也不知道郭遠騰幹啥去了。
不過十分鐘的光景,郭遠騰回來了,手裡拎了一個暖水瓶。
“李姐,這東西雖然不十分好看,好歹可又盛點熱水。”說著,進了廚房燒水,刷暖瓶,又灌上開水,放在李樂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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