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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打入,隔出幾道斑駁光影。微風拂面,由院中卷落幾瓣悄然而下的春花,越過微光輕輕的粘在青年的髮梢之上,墨髮白衣,靜謐的仿若一副千古不變的畫卷。
這在戰國曆史中畫上了一筆濃墨的師兄弟便就此於這春日中分離,此後歲月經年,再無笑語之期,其中怨憎情仇亦隨著時間的流逝變為了斑駁紙張上的隻言片語,記錄了一個神秘門派的奇謀妙計,陰陽捭闔。
半晌,屋內再無半點聲息,安靜得仿若無人駐足過此處,怔怔的看著榻上跌落的瓷瓶,孫臏突地發出一聲短促而壓抑的抽泣,一手抬起死死地擋住面頰,一手則放於身側,緊握成拳。
“師兄,我會找到你的,定會……”
施勳一從孫臏府上消失,不過幾柱香的時間齊王那邊就得到了訊息,之後果真如孫臏所言,齊王幾乎是調動了全國的兵衛,勢要將施勳誅殺在齊國境內。
只因施勳一旦回魏,便又是給齊國添了一個勁敵,而此訊息在數日之後傳到魏王耳中之後,本就蠢蠢欲動的魏國,更加不安分了起來。
施勳和鬼谷子在齊王得到訊息的當天便出了臨淄一路向西行去,由於各個通往主城的官道上早已貼滿了施勳的畫像,因此兩人只能挑著羊腸小道,一邊躲避著齊軍的搜捕一邊趕路,數日後行至泰山山口,稍作休息。
泰山自古以來便像是一道頂天立地的天門一般,巍峨挺拔,奇秀壯闊,此時的泰山還未經過後世開發,奇山峻石天然而成,攀巖而生的樹木形成一道道曲折隱蔽的幽徑,極適合人躲藏。
終於有地方給兩人躲著緩口氣,施勳找了處溪邊喝了幾口水後,又忍不住捧著洗了把臉。
這初春的溪水還帶著絲絲涼意,凍得施勳一個激靈,霎時間神清氣爽。
左右看了看,施勳隨手摺了兩片大些的葉子弄出個碗型,舀起水,起身向著坐在一旁的鬼谷子走去。
兩人出逃時是身無分文,之後又被齊軍追殺,整日裡便是靠打打野味為生,連個可以裝東西的容器都沒有,施勳也只能用葉子弄些水喝。
將其中一片遞給鬼谷子,施勳喝了兩口水緩解了乾咳之後,這才緩緩道:“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把,這裡山勢險峻,應該不怎麼容易被發現。”
鬼谷子喝了幾口水後,苦著張臉道:“為了躲避那幫齊軍,我這幾日真氣都快用乾淨了,也確實需要找個地方休養一下。”
隨手將喝完水的樹葉扔在地上,鬼谷子抬頭打量了片刻,滿意道:“泰山,五嶽之首,盤古之顱,恩,靈氣充沛,是個休養的好地方。”
施勳眉頭微挑:“盤古之顱?”
點了點頭,鬼谷子一臉唏噓的摸著身旁的樹幹,解釋道:“盤古開天闢地之時其實是站的有點偏西,結果死的時候向東邊倒了,於是剛剛好,腹部變成了中嶽,左臂變成了南嶽,右臂變成了北嶽,兩腳變成了西嶽,而他的頭自然就變成了東嶽,成為了五嶽之首,也就是泰山。”
撓了撓頭髮,施勳神色古怪:“盤古站的有點偏西?”
鬼谷子一臉的不可置否。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雙眸微眯,施勳神色莫名的瞅了鬼谷子一眼,“看來你是見過啊。”
鬼谷子神色一僵,頓時又陷入了一副該說是還是不是的糾結模樣,施勳眼中狡黠一閃,好笑的搖了搖頭。
“別想了,快找個地方好讓我將體內的禁制衝開。”打斷了鬼谷子嚴肅的糾結,施勳抬眼望了望山頂,決定找個高點的地方避著,倒時就算是被發現了也能拖上片刻。
施勳一早就服了解開禁制的丹藥,然而這幾日的匆忙趕路卻讓他沒有絲毫時間去衝破禁制,每每剛找個地坐下,石頭還沒捂熱呢,來捉他的齊軍便喊打喊殺的追了上來。
偏偏真氣運轉之後不能被人打斷,因此這解開禁制的時間便一拖再拖,也讓鬼谷子費了不少真氣來保護兩人。
打定了主意,施勳一手拖過鬼谷,抬腳便向著山上爬去,待兩人氣喘吁吁的爬至半山腰後總算找到了個巖壁疊生,怪石嶙峋的洞口,當下就決定將這裡變成今晚的暫住地。
泰山不愧是靈氣充沛之地,便連山中的動物也比尋常的地方美味了許多,解決了生存問題,施勳在牆角盤腿坐下,開始盡最快的速度嘗試衝擊禁制。
鬼谷子隔著火光見施勳已逐漸入定,便起身走出洞口,替施勳在外面守著。
然而半個時辰過後,本該早已衝開禁制的施勳卻仍是坐在原地沒有絲毫動靜,若不是見周圍靈氣正被源源不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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