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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自己繼續調息,西風不忍,硬是留下為李忘生護法。
黎明微亮,薄霧清冷。
西風有些迷茫的看著矇矇亮的天際,屋內李忘生還在熟睡,廊簷下走來一人,西風沒有去看,只聽得腳步聲細碎輕巧,應是位女子。
“守了一夜?”
“嗯。”
“何時出發?”
“等掌門身體恢復,就動身。”
“喏。”紅綃掏出玉笛,戳戳西風。
“這是?”
“送你了。”紅綃面無表情,也不看他,只是低著頭小聲說。見西風並不應允,只說:“這笛子跟了我十五年,爹生前送的。”
“現在為何送我?”
“你吹過了,我不能用了。”西風才想起那晚,月色朦朧,身邊如仙子般的女子,揮舞著長袖,“這是你爹送你的,我不能收。”
紅綃嘟著小嘴,眼珠一轉,嗖的就把玉笛揣進西風懷裡,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西風有些恍惚的看著遠方。
時年三月初三,純陽宮山門,寥寥幾人,匆匆風雪吹過。厚重的白袍烈烈作響,紅綃白衣紅袖,外罩一件鮮紅色的大帽斗篷,甚是惹眼。李忘生因身體不適,併為前來相送,於蓉看看腳下的白雪,拾起一把放在紅綃手中,說:“願我徒心如此物,冰清玉潔,不為濁世而染。”紅綃深深作揖,黯然的看著掌中雪,只覺那流淌在指間,刺骨的寒冷。於蓉遣貼身兩名弟子,指引他二人下山去,自己立於風雪中,再回頭,已經看不見彼此的身影。
“二位師姐請留步。”走到臨近萬花谷的界碑時,西風回身對於蓉的弟子說。紅綃有些不解,問:“怎麼不讓師姐帶咱們走?”
“來時的路,我想自己走。”他並不看她,只看著眼前的二位師姐,此二人互換顏色,道:“我二人送別至此,願青雲門主早日曆練迴轉。”
四人道別後,紅綃立即攔住西風,半帶撒嬌的問:“你真記得來時的路?”西風點頭,紅綃又問:“你會不會丟下我?”西風心裡猛然想起,萬毒峽裡,寧月慌張的眼神,他曾經對一個深愛著自己女子說過,不會丟下她,可如今竟連她的生死都不得而知,不免痛苦之情流於表面。
“好啊,你竟然打算丟下我不管了,是不是?”紅綃羞憤道。
“不會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那要是我們走散了,怎麼辦?”
西風停下腳步,紅綃看著他俊朗的背影,有些慌神。“要是我找不到你,就在原地等你,吹你給的笛子,等你回來。你聽到笛聲,就能找到我。”西風慢慢的說著,紅綃心裡忽然感覺甜甜的,沒想到,他竟願等我……
純陽宮已經看不見了,那刺骨的風雪不再了,來到萬花谷的地界上,雖是三月,卻已經花紅柳綠,闊別三年,不知舊人如何。西風一路上總是心事重重,全然無心欣賞周圍絢麗的景色,倒是紅綃自己四處尋開心,一會兒*,一會兒撲鳥,一會兒跟在西風身後踩他的影子,一會兒又問他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風吹起一份久違的柔和,西風立於陽光下,享受著這份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溫暖。忽然,迎著風而來一陣又一陣,撲鼻的花香。
西風睜開眼,望著眼前,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般若花海,新潮翻湧,苦澀的笑了。紅綃從未見到過,如此大片大片的花海,心情激動的大聲喊著:“嗨——嗨——”高亢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山谷裡,還有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哎,你幹嘛苦著臉,瞧啊,好多花啊。”
西風聽著,渾身打了個寒顫,心是涼的,再美的花也是空的。轉過身,西風不理還在高興勁的紅綃,徑自走了,紅綃看到,立即緊緊跟上,生怕他丟了似的。
記得,去純陽宮的時候,西風也走過這條小路,當時寧月還在,牡丹在前面領路,而今舊人何在。
“我道是誰,原來是風大俠。”一身青衣的童子作揖道,紅綃瞪著眼看著,衝上前去,湊近看,看的童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紅綃回過頭去,問:“哎,你們認識啊?”
西風並不理睬她,走過紅綃身邊,對著童子回禮,說:“正是在下。”
童子直直的立著,臉上掛著一絲會心的笑意,西風又道:“不知……現下陸遜大哥可好?”童子笑笑:“甚好,甚好。”又走幾步,童子問道:“不知風大俠此行來萬花谷可是有什麼事?”西風回到:“只因萬花谷是去長安的必經之地,故來此,順便探望故人。”
“故人?是我陸遜師兄嗎?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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