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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我可不想聽你們說那些肉麻話!”莫浪平翻了個白眼,唇瓣一努,吐掉瓜子殼,腦中已然有了想法。
莫浪平身子一偏,橫躺於長榻上,一手托腮,兩眼算計地發亮著。“赫連莊主,我幫你把人救活了,可以開口索取報償了吧?”
“沒良心師父……你救你徒兒,還要報償!”朱寶寶生氣地說著,不料又扯痛傷口,疼到被赫連長風摟進懷裡呵護著。
“你也知道為師從春分到小滿這段時間不出手,今日距離小滿,尚有一日。我衝著你是我徒弟,這才善心大發救人的,自然是得要點報償的。你說是不是啊,赫連莊主?”莫浪平長眸熠亮:心情大好地揚起唇瓣。
“請說。”赫連長風說道。
莫浪平劍眉一挑,目光對上了正端茶入屋的石影。
石影將茶放至他手邊,很快地後退至一旁。
莫浪平一挑眉,學起石影斂去所有神色。
石影望著他狡黠長眸裡一閃而過的算計,無來由地覺得後背發涼,頓時心生防備了起來。
莫浪平想做什麼!
“我要跟你要一個人。”莫浪平看著赫連長風,口氣很是勢在必得。
“寶兒要留在我身邊。”赫連長風臉色一變,緊握朱寶寶的手不放。
“她現下這副德行能做什麼?帶在身邊,我還嫌她拖累。”莫浪平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
石影皺了下眉,對於他這種不把人當人,連自己徒弟也不顧情面的無情,相當不以為然。
都說醫者父母心,可這莫浪平分明就是鐵石心腸。寶姑娘不跟在他身邊也好,省得哪天被他押去賭了,也不無可能。
“你要再找一個徒弟?”朱寶寶看著師父,表情不快地問道。
“徒弟一個就夠了,我現下想找個護衛。”
石影聽莫浪平這麼說道,頭皮霎時一麻。
“把這傢伙給我。”莫浪平長眸一眯,斜瞥向石影。
石影腦中一片空白,平穩多年的生活自這一刻起霎時天崩地裂……
於是,石影就這樣被轉讓成莫浪平的護衛。
對石影而言,說自己是被轉讓,倒也不盡然。畢竟赫連主子與寶姑娘寧可冒著不讓莫浪平繼續醫治的風險,沒答應他的要求。
是石影實在痛恨莫浪平後來竟以靈丹妙藥威脅寶姑娘,加上不忍心看著赫連主子為寶兒病情痛苦,因此才自行挺身而出,說出願意跟著莫浪平離開的話。
誰能料到,那個莫浪平一要到了人,便急忙離開了赫連府,甚至沒給人收拾包袱及告別的時間。
前方朝陽微亮,石影騎著黑色高馬,隨行在馬車旁前進著。
車廂內,莫浪平正睡著。
而石影凝肅著清雅臉孔:心裡疑惑著自己何去何從。
打從十歲那年差點被親生爹當成男寵賣入富豪之家後,已經許久不曾如此心神惶惶了吧。
或者,是自己想太多了。
畢竟,赫連主子已與莫浪平談妥了條件——自己跟著莫浪平,十年為期,每年可於春分及小滿時節間回到赫連府,全數條件皆比照寶姑娘跟在莫浪平身邊習醫時一般。
十年並不長,自己當年被主子救起時,不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嗎?
正當石影腦子裡還轉著事情時,他們一馬一車已走進城裡。
城裡正好是早市開始沸騰時分。
賣著豆漿、大餅的小販與湯糰大娘吆暍著生意。一名老頭擔著豆腐花擔子,在食客面前停了下來,快手舀出一碗豆腐花,再淋上蔥花、蝦皮、醬油,遞了出去……雜貨攤、布販子、賣葵扇者之叫賣聲,響亮得整個早市熱鬧非凡。
“停——”莫浪平突然大喝一聲。
車伕聞言,止住車行。
石影臉色一凜,即刻警備地看向左右兩方。
“前頭有家燒鴨小店,待我先去買份來解饞。”莫浪平懶洋洋地說道。
“你不是應該要先回長風茶館救周十三嗎?”石影淡眉一擰,水眸盡是忍耐神態,清冷聲音也變得沈厚了些。
“買份燒鴨哪耽擱得了多少時間?這鴨肉能補血生津,我一路虛勞,怎能不好好補上一補。”莫浪平逕自跳下馬車,瞧都不瞧石影一眼,硬是帶了份燒鴨才肯上車。
“好了,咱們去瞧瞧那個周十三吧。”莫浪平嘴銜肉片,心滿意足地說道。
“你將人命當成賭注:心裡難道不會有愧?”還是先把話說清楚吧,自己是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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