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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啊。
莫浪平在心裡詛咒一聲,驀地回過頭,瞪著馬首。
總之,這個石影好樣的,竟然敢點他啞穴,待會兒到了赫連府後,看他怎麼整治人!
不過,現下總得找點事情來做做吧。想他人生悠悠過了數十載,卻從沒當過啞子哪。
莫浪平忽而雙手高舉,嘴巴大張,喔咿喔咿地唱起他的啞子歌來。
石影皺眉瞪著身前,顯然正在自娛的莫浪平,腦子此時只有一個想法——
這人鐵定心神有問題!
第二章
在被石影點了啞穴之後,莫浪平度過了安靜的一個時辰。
待到兩人進了赫連府後,石影才替他解了穴。
可石影雖已領著莫浪平進到主子屋內,卻仍堅持守在門口,盯著莫浪平一舉一動,以防他有任何逃脫行徑。
望著莫浪平走到寶姑娘身邊,石影目光也隨之飄上她那張慘白小臉——石影心裡乍然一痛,只得緊握住雙掌以掩飾情緒。
自己十歲時雙親俱亡,是赫連主子帶回府收養的,還找了最好師傅教導習武。是愛笑刁鑽卻又極愛纏人的寶姑娘,給了自己家人的感覺。
原以為爹孃雙亡後,自己距離生老病死夠遠了,豈料上天竟冷不防地打來這一招,要人習慣無常。
“她這刀劃得再深一寸,就觸及內臟了。”莫浪平抬頭對赫連長風說道,目光卻多瞧了一眼站在門邊的石影。
瞧瞧石影臉色灰白,一副搖搖欲墜模樣,分明就是對寶兒用情極深嘛。
“她會不會有生命危險?”赫連長風問道。
“有我在,她想死,也沒那麼容易。”莫浪平自腰間拿出一排銀色長針,取了幾支毫針後,快手扎向寶兒幾個穴位。
石影不自覺地上前一步,正好目睹了寶姑娘臉上的劇烈變化。
說也神奇,不過才幾針,寶姑娘臉上痛苦神色已然淡去泰半。若非她背上見骨的傷口仍顯得沭目驚心,否則她看起來就像正在沈睡一般。
莫浪平打了個哈欠,從懷裡取出一瓶藥膏敷在徒弟傷口上。
朱寶寶輕眨了下眼,像是即將清醒般。
石影放心了,靜靜地後退了一步。
只是,石影顯然放心得太早了些。
因為朱寶寶才清醒,正在對著赫連長風撒嬌喊疼之際,一旁那終夜未睡,心情極差的莫浪平,已經開始瞪人並嚷嚷道——
“再喊一聲痛,我就給你一帖藥,讓你直接昏睡個三天三夜。”莫浪平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只當那些兒女情長全是廢話。
“壞師父。”朱寶寶瞪他一眼,不料卻扯動傷口,痛到臉色慘白。
“你別急著說話!”赫連長風見狀:心急如焚地上前安撫著。兩人四目交接,便又是一陣痴戀相望,彼此都不捨得移開視線。
莫浪平對於談情說愛這檔子事向來覺得無聊,乾脆坐到榻幾前,不客氣地拿了些瓜子果仁吃了起來。
啊!這屋內還有個人跟他一樣無聊嘛。
“去倒杯熱茶來。”莫浪平抬頭對石影說道。
石影既然心儀寶兒,現下站在這裡看著別人卿卿我我,想必也是坐立難安吧。
石影瞄他一眼,也不應聲,逕自轉身走向門外。
反了!反了!瞧瞧石影那神色,擺明了瞧他不起。他可是天下人都說厲害的“鬼醫”耶。
莫浪平劍眉一皺,板起臉,盤腿在榻上坐起。方才被點了啞穴的不痛快,還有沒被人放在眼裡的輕蔑,讓他雙臂交握在胸前,生起悶氣來了。
今日若不能想出一個法子,整治石影那副瞧不起人的冷漠模樣,他就不叫莫浪平。
“為何要騙我你已經死了?為何回來還不讓我知情?你知道我有多掛心嗎?”赫連長風看著朱寶寶說道。
“大哥,對不起,我也是情非得已……”朱寶寶說。
莫浪平搗住耳朵,一來聽得膩了,二來嫌他們聲音吵雜,三來則是靜心盤算著。
瞧瞧徒兒與赫連長風這副難分難捨模樣,他現下要帶走寶兒,繼續回去行走江湖,看來也不容易了。可若是在此處待到寶兒身子痊癒,除去他長期耽擱於一地的煩悶不提,他今年鐵定就碰不著烏山那味止血仙丹——紫玄草的開花時節了。
雖然紫玄草開花尚在半年之後,可他這人不愛趕路,就好四處遊晃蒐集藥草,且他又不愛隻身一人,總習慣身邊要有個人幫忙打理雜務,或是隨身護衛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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