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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是如此,鬼後還是有著非存在不可的必要性,若是無她,只怕人間早巳失了序,因此即便鬼後有萬般不是,鬼界眾閻羅爭權鬥勢又有多麼惹他不快,他還是得站定在他所選擇好的位置上,不動半步。
靜看著他的子問,在他面上,找不到半分疑惑,只找著了深信下疑的決心,沒有把握能夠在這事上頭動搖他,也不知若是在這時候動搖了他,並讓法王他們也都知道了後,法王他們該如何自處?而這在日後又將對鬼界造成什麼影響?
“子問?”滕玉在她沮喪地垂下眼睫,手挽著他的臂膀,深深地倚向他時,伸手拍拍她的面頰。
取來藏放在袖中的那一小包桂花糕,邊嗅著它清香誘腹餓的香氣,邊回想起法王他們每日既安定又無他求的生活後,子問決定將那些僅被她窺看到的不甘,全都化為手中的桂花糕,由她一口又一口地吃下腹,將秘密化為她的血肉,再不讓他人知情。
“明日起,你讓這座山莊到處轉轉好嗎?”她搖了搖他的手臂,然後再細細咀嚼著口中西歧的新作品。
“你想上哪?”
“哪都好,我想周遊人間一回。”有花堪折直須折,她還是把握時間好好參觀這座她總沒機會四處遠行的人間好了,至於那些磨人的心事,日後能解與否,並不是此刻的她該干涉太多的。滕玉懷疑地挑高朗眉,“理由就這麼簡單?”
她很想嘆息,“我真的沒在打什麼歪主意。”以往的她,在他眼中就這麼沒有誠信可言嗎?
“那,要不要順道回神界逛逛?”雖說神界現下亂成一團。
不過,他也不是不能突破萬難帶她前去走走。
她想了想,微笑地挽緊他。
“不了,我較喜歡這座人間。”
第9章
十日之前,打從仙海孤山一役以來,由六界的代表們合藏放於神界的神之器彎月刀,不知遭何界眾生自神界盜出,下落不明。就在十日後,鬼界正欲大肆慶祝鬼後壽辰的那一日,因叛變之名逃向地獄深處的鬼界羅剎,廣向鬼界眾鬼宣佈,神之器彎月刀落於他之手,即日起,以彎月刀為憑,號令鬼界眾鬼從於他的刀下,聽他之命將鬼後拉下後座,自鬼後手中奪來鬼界。
在聽聞這訊息後,滕玉迅速將盤絲山莊遷移至靠近陰陽交界的盡頭,恆久燃燒著萬念業火的噬焰關口處,並派遣了盤據在莊裡的幽冥大軍,前去鬼界與夜叉等六部眾們會合,暫時性地守護住了鬼後的安危。
而就在今晚,在鬼後派來了鬼界新任國師軒轅衛,前來莊裡與他商議之後,即使事前滕玉再怎麼不願與神之器交手,終也成了一場無法實現的幻夢,逼得他不得不再次重新體驗,與生死交關面對面時的那份感受。
一見滕玉獨自步出大廳,候在廳外的廣目與法王立刻緊張地走上前。
“大師兄……”
滕玉皺著眉,“你倆還不動身?”不都說情況危險叫他們先回鬼界了嗎?怎都擱下正事還杵在這莊裡?
對此事始終抱有疑慮的法王,難得抗命地垂下頭低問。
“咱們真得去對付那柄神之器?”倘若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叛變那還好,但……神之器?神界出動了多少的神仙也都無法得其一,亦無法與之對抗了,更何況是他們?
“此乃鬼後親命,不得不從。”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那麼棘手的滕玉,很是後悔當初他為何要刻意讓羅剎有了喘息的機會,並且在日後得到神之器,為鬼界帶來了更大的災難。
法王不滿地握緊拳心,“你明知這根本就是有去無回。”
在鬼後的座前,不是有著一大票專司諂媚逢迎的閻羅嗎?
為什麼每回有事時,就不見他們一如以往地爭著出頭,反倒全躲得不見蹤影?而羅剎想要一統鬼界,這不是全鬼界的大事嗎?他們師兄弟六者之責,也不過是專司守護鬼後而已,憑什麼這一回又要滕玉領著他們去做這等吃力不討好之事?
他們又憑什麼……要已死過一回的他們。冒著那等可能會灰飛煙滅的危險,而又總在事後,在眾鬼的眼裡,只能換了個求仁得仁的眼神?他們從不想要這樣的好口馬?
“法王。”滕玉揚聲打斷他,以眼看向身後,小聲向他示意,“別忘了新上任的國師仍在莊裡。”這話他在這兒說說就好,可千萬不能傳到鬼後的耳裡。
“可是——”
滕玉仍是不給他質疑後命的機會,“根據夜叉回報,羅剎已率眾打下了大寒與烈焰兩座地獄,咱們得在他有機會打到鬼後座前之前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