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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齒搖發白還能握著彼此的手蹣跚而行,然後坐著搖椅慢慢老去……而不是“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
我撫下眼角的一滴溼,微微笑著對自己說,沒關係,不是他不愛我,只是他不懂我。
掏出錢包,招來服務員結賬,服務員嘴裡報著數字,餘光卻好事地打量著我,我嗔怒地回敬她一眼,正要遞給她粉紅紙鈔,一隻骨節分明地手按在我的手腕上。
我抬頭,猛地看見顧春暉正一臉怒氣地瞪著我。
心裡一咯噔,喉間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但明顯感到欣喜較多。我這人天生就犯賤,看著去而復返的他,剛剛的心慌意亂完全不見,盛氣凌人又隨之取代,“你還回來幹什麼!”
不過吼完我就後悔了,因為他的臉色黑得嚇人,氣場大得驚人。其實我心底還是隱約畏懼的,畏懼他是否真的會就此扔下我。
顧春暉沒理我,拉起我的手腕就走,拖得我差點撂倒了凳子,腳背被硌得生疼。
我受不住,也不敢喊疼,唯有在車上時撂著腳小心翼翼地揉搓。期間,我神經兮兮地拿餘光偷看他,滿心希望他能回頭看我一眼,然後關心關心我,哪怕問候一句“腳怎麼了”也好。
但是這人完全就沒了往日的體貼和大度,只管開車,屁都不放一個。
我恨得那叫一個牙癢癢,呲牙咧嘴,滿口咒語直到家也沒引來他的注意。
可惡的是,之後的幾天,顧春暉再也沒來找過我。我整日裡神經兮兮的,不是擔心他出事,就是擔心他真的生氣不理我了。我的不安一點一滴地增加,精神一點一滴地頹靡,手機是一刻也不敢離身,生怕漏接了他的電話或者簡訊。
有些人吧,粘著你的時候,你嫌他煩,恨不得一巴掌就把他拍死,可是突然有一天,失去了他的音訊,才知道原來他早已入住了你的生命,你的精神。
可見,習慣是多麼的可怕。
也或許,習慣就是愛情,愛情就是習慣。當你反應過來時,你已經離不開他了。
在我的左顧右盼、滿心的等待中,我收到了一束花,百合和天堂鳥的搭配——我最愛的兩種花啊!我腦袋裡第一個反應就是顧春暉來向我示好了,因為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只喜歡這兩種花。
夏宓兒起鬨著:“哎喲喂,今天什麼日子啊?好大一束花啊!”
我嬌嗔的叱她一聲,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連日來的萎靡竟倏地逝去了,迫不及待地開啟卡片,卻發現卡片上面只寫著一首詩: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于歸,言秣其馬。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于歸,言秣其駒。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我正納悶時,接到一個很意外的電話:“晨晨啊,收到花了嗎?晚上爺爺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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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三章 逼婚 。。。
男友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
……我久久呢喃這首詩,百思不得其解,這分明是首單相思的抒情詩嘛!
多年來一直很喜歡這首《漢廣》,年少讀它時也曾偷偷幻想有愛慕的男生遞給我一封這樣的情書,如今這首詩經由老頭子送我,可就讓我一個頭兩個大了。一邊幻想是顧春暉送我的,一邊向老頭求證時,結果他雖沒承認也沒否認,把我鬱悶糾結得要死。
莫不成老頭暗戀我?呃,不能吧!
晚上早早下班帶著疑問準備赴約,走到公司大樓下才看見顧老頭早已坐在一輛“超級老爺車”內等著我了,陪同的還有顧清雨這個多事的小正太。
清雨坐見到我表情曖昧,外帶一臉揶揄,老頭子則是老神在在,不苟言笑,完全沒有了電話裡的和顏悅色,想來剛剛是怕我不赴約吧,現在目的達到了,便露出了狗尾巴了。
我很有禮貌地衝老頭打招呼,在他示意下上車坐到他身旁。老頭子很有深意地瞧了我一眼,還沒等我準備好就開啟話匣子,頗有微詞地質問我:“聽說,你跟春暉又鬧彆扭了?照你們這種鬧法,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八月的天,正是暑氣最厲害的時候,由車外鑽入車內,迎面而來的是一陣舒爽的空調涼風,然沒感受幾秒,便被老頭一鳴驚人的話語給驚出了一身汗。抹了一下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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