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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久違的流氓樣竟迷惑了我的雙眼和思維,我掄拳揍他,惱怒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去,滾!”
“女孩子文雅點。”
“要你管。”
“你這女人也就我來願意管,換誰誰願意?”
“你TMD的臭流氓。”
“不,我不是TMD臭流氓,我只是你的臭流氓。”
“你還要不要臉了,顧春暉!”我終於發飆,一腳踢到他的小腿骨上。
“啊!”他大叫一聲,痛的彎下腰去,捧住腿單腳不停地跳著,“你豬啊!”
行為很誇張,我早就看透了他的伎倆,當然絲毫不為此擔心,轉身就要走。
他的反應也很快,一把拉住我左手,不可思議般地叫道:“你就這麼不管我了?”
整個就一無賴樣!!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管你?你身邊女人不是很多嗎,真想找人管你,就去找陶和笙找梁雨吧!我不是你的誰,我沒資格管你!再說了,你好好的跟梁雨玩雪玩浪漫,跑N市來幹什麼?活該,咎由自取,誰愛管誰管去!顧春暉,你就是個拎不清東南西北的垃圾站站長!”
我想甩開他的手甩不掉,越折騰氣血就越往上飆,到了頭頂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最終連珠炮似的發了出來,雖然語無倫次,但也唬得顧春暉一愣一愣的。當然,也唬住了我自己。
收了音,我喘著粗氣站在原地,尷尬得要命——大概是我情緒太激動了,音飆高了,周圍居然不斷有行人側目,捂嘴偷笑……
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得了,真是丟死人了,“顧春暉,你打哪兒來回哪去吧,我不想跟著你丟臉。”
顧春暉起先還漲紅著臉,半晌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晨晨,你有沒有覺得現在這場景很熟悉?”
熟悉?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好像確實我們曾經也這麼吵過。不過,嘴硬的我是不會承認我心裡不斷湧起的潮流的。
“流氓,說什麼傻話!我一點也不想跟你敘舊!我說了,這是我的地盤,你別跟著我,打哪兒來回哪兒去!”我不耐煩的指著身後的方向——H市的方向。
顧春暉變了臉色,“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怯意初露,隨後春筍般騰地冒上來,心底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喊——丁衍琛,你還想嘴硬到什麼程度,是不是想再一次逼走他才甘心!你真是犯賤,作踐自己!
但是,越是這樣,我越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嘴巴,“我說你打哪來回哪去,別來煩我。”似乎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底氣已經沒有原先的那樣足了。
他低下頭,雙拳緊握。我真懷疑他會不會忍不住打我,或許要是我是個男人,他肯定會打我了。
真是可笑,你還有閒情這樣嘲笑自己,丁衍琛。
顧春暉低頭又抬頭,已然控制了情緒,“丁衍琛,撒嬌也得有個底線。”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言語。因為心虛,我不知道怎樣回答,只有撇開眼睛不去看他。
其實很多個難眠的深夜,我都覺得顧春暉沒有錯,錯的是我,我不該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我也不該橫亙在顧沉康和舒予憾面前。他們也沒有錯,唯一錯的是時間和命運,它們讓大家相識相遇,卻又讓我們經歷那樣的磨難和挫折……
前思後想,我大概能瞭解顧沉康和舒予憾之間的矛盾。顧沉康本就有一顆高傲的心,卻這樣低垂憐憫在舒予憾之下,當然不甘心不願意。或許他說他愛上我,只是愛上一份自由……
所以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覺得我不該放過顧春暉,我曾一再告誡和決心,等躲過這段時間,我是不是該主動去追回顧春暉?
只是沒想到半路上出來個梁雨,湮滅了我唯一的自信。現在他來主動找我……就在剛剛我還告誡自己不要再執拗了,還在思慮是否主動一點,那丁衍琛,你現在又是在做些什麼?這不是犯賤是什麼?你怎麼就管不了自己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丁衍琛啊丁衍琛,你這該死的性格!
“半年了,該過去的都過去了。”
他在我身後說,“晨晨,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猶豫了好久我終於轉過身,微微顫抖的唇洩露了我的情緒,“可你能抹去我的記憶嗎?”
他的臉在車燈的照射下扭曲著,猙獰著,好似在拼命地忍耐著。
忍耐著什麼?
我嗎?
我覺得好笑——我的問題有點好笑,“當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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