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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深吸一口氣,嘆道。巧合?這巧合真巧。
不過,他不是在陪梁雨賞雪遊玩嗎?
嘴角溢位一股濃濃的苦澀味道,腥得我想嘔吐,質問就這樣隨口而出,“哼,你不是在陪梁雨賞雪嗎?怎麼有功夫來跟我玩巧合?”
“丁衍琛,你對我的行蹤倒是瞭如指掌!”他語氣裡的反諷味道更加激烈,透著濃濃的火藥味兒。
我將頭撇到一邊,不遠處的高樓裡已閃爍起無數旖旎曖昧的燈光,夜色中的霧氣更加厚重,侵襲著晚歸的人們,刺骨的冷。
“顧春暉,這巧合真巧。”
是誰說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很奇怪這個時刻我心情居然很平靜,好似早就料到有一天他會這樣出現在眼前一樣。
好吧,其實我在夢裡已經無數次夢見這樣的場景,這樣狗血的場景。
就這幾秒的胡思亂想間,他已近我跟前。我下意識地往後閃躲,卻躲不過他的輕撫。
“你胖了。”他說,語氣裡的諷刺頃刻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可是轉眼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好似我有多對不起他似的,“過的不錯嘛,丁衍琛。”
這流氓樣可不就我初識他時所見到的樣子?狗改不了吃|屎。
平靜的心情再也不復存在,心臟開始砰砰亂跳。為了掩飾自己,我一把將他推開,“走開,不要動手動腳。”
“丁衍琛,有沒有人告訴你……”他陰笑著,故意話說一半。
我本想轉身就走,卻還是在他的話音下停下腳步,“告訴我什麼?”
只是沒有好口氣。
“告訴你,你其實是個……”
他停頓了一下,深思後遂又嘲笑說:“告訴你,你其實是個紙糊的老虎?”
……無語。向天翻了個白眼,我轉身走開,決定不再理會他。
即使很高興能夠再見他,即使很高興他能主動來找我,我也得裝作矜持是不是?
不過,雖然不能肯定是否風雨過後就是彩虹,但至少他的態度能讓我心安。我不想再在自己的執拗下失去什麼,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稚嫩而改變和被改變什麼,我想遇上他的最好的方法是按兵不動,敵來我不走,敵動我不動。
經過一段時間的潛心調節和洗禮,我想我已忘記該忘記的,接受該接受的。然而,從梁雨處得知陶和笙被他拒絕後,原本稍定的心情早已蠢蠢欲動。終究,我還是忍受不了一個人的孤獨。
常言道,好奇心殺死一隻貓。依我看,孤獨能毀滅一個人。
越愛越寂寞,越想越孤單。
那麼這時候,我到底是該主動撲上去?還是該等著他的主動,然後我再順水推舟?事實是我沒有自信。無疑問,他是我的肋骨,可惜,卻也是個殘缺斷裂的肋骨?怎麼樣才能修復?恐怕得看我自身的抗壓能力了,也得看……他的侵蝕能力了。
“丁衍琛,你就這樣走了?”他散漫中微帶惱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停下欲走的腳步,像觸電了一般渾身僵硬,睫毛顫抖得睜不開眼,潛意識中好像在等待他的宣判,回答不出一句話。
“你去哪裡?”
“顧春暉,你是來搞笑的嗎?這時候,天都黑了,我當然是回家的。”暗地裡,我慶幸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你家在H市,你應該跟我回家。”夜色中,隔著幾米的距離,我也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熱切。
可是我不熱切啊!“顧春暉,你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大冷天的,我不想在這裡跟你無意義的對話。”
“那什麼才叫有意義?”他接話接得很快,也很平靜。
我眯起雙眼狠狠地瞪他,“你不說話最有意義。”
他果然閉了嘴,只是朝我的方向邁了一步又一步。我像失了魂一樣任由他的靠近而不自知,只是心臟的跳動、臉上的火辣證明我還有口氣在身上。
盯著他漸漸放大的臉,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大舌頭似的,就是發不出一個音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黑眼圈很厚重,眼瞼下佈滿了細細的紋路,更顯得頹靡而憔悴。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想撫平他的疲憊,終是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一下子回過神來,臉上的火辣更甚,扭著手腕想要掙脫他,“離我遠點。”
“口是心非!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比較喜歡靠近我!”他抿著嘴角,臉上居然有著揶揄的笑意,跟初見時候一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