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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同說:“好吧!”
趙大同萬沒想到,吳蔚帆很爽快就答應週末和他一起去北海划船。
兩人是在北海後門見的面,而且,不約而同都換上了便裝。吳蔚帆穿著灰色的列寧裝,雪白的襯衣領子向外翻出,自然捲曲的短髮襯著鵝蛋形的臉蛋,一對細長的眼睛被陽光照得眯起來,顯得十分嫵媚。
兩人在北海水面上盪舟,趙大同捲起兩個衣袖,緊握著船槳一下一下有力地划著。他寬闊的雙肩,勻稱的身材,協調的動作,讓吳蔚帆看著很順眼。
微風習習,水波盪漾,楊柳飄飄。趙大同陶醉地望著不遠處的白塔,只是一下一下地划著船,很長時間沒有說什麼話。吳蔚帆知道,這位趙主任雖然有文化很浪漫,但多年來南征北戰,可能還沒有機會享受過花前月下的纏綿情感,就讓他細細體會一下吧!所以,她也不主動說什麼。
船到湖心,趙大同放下雙槳,兩手托住後腦,身體向後靠在船幫上,微閉雙目,享受著明媚的春光。
小船在湖中自由飄蕩著。趙大同和吳蔚帆的思緒都飛向了遠方。
趙大同想:都說男兒似鋼,女兒如水。面前的這位靚麗女上蔚,真如春水般柔和,春花般嬌媚。若是能與她結為百年之好,也不枉做一回男兒……
吳蔚帆想:都說男兒如茶,女兒如水。面前這位魁梧英俊的大校,就是採於崇山峻嶺中的上好茶葉,不知我能否做那一泓清水,讓他舒展筋骨,活動血脈,來一個茶不離水,水不離茶……
上岸以後,趙大同請吳蔚帆去“仿膳”飯莊吃飯。服務員端上了栗子面的小窩頭。趙大同特意用手絹包了幾個,準備帶回家給趙蕊、趙平嚐嚐。讓他奇怪的是,吳蔚帆也用手絹包起了幾個,不知是留給誰的?因是初次見面,又是自己請客,趙大同不好多問什麼。
幾次見面後,趙大同對吳蔚帆的好感有增無減,決定和她敞開談談。
這是1962年夏末的一天,趙大同再次回京,與吳蔚帆又在北海見面。吳蔚帆穿著白色帶碎花的細布連衣裙子,短髮已經長長,用一條花手絹紮在腦後,腳上是白襪子和白色網球鞋,像一個剛參加工作的中學教師。
兩人邊走邊聊。
趙大同說:“我老家在山東膠萊平原,父親是個中農,我是個獨子。1938年,我從本縣第一中學畢業,和幾個進步同學一起去了延安,考入魯迅藝術學院文學系,畢業後到了作戰部隊搞文化工作。一晃都快二十年了!”
吳蔚帆輕咳了一聲,隨著趙大同的話說:“我生在保定,父親是保定第二師範學校的教員,也是中共早期黨員,參加了高蠡暴動,一直在基層做黨的工作,解放前夕病故。我共有姐妹三人,現都在部隊。大姐在西北工作,姐夫是當地軍區司令員,二姐和姐夫現都在成都軍區。我十四歲就被大姐帶出來參加革命。先是在冀中軍區,解放後隨部隊進了北京,又作為軍幹生被保送學習,高中畢業後上了航校,學氣象。”
吳蔚帆的述說讓趙大同很滿意:小吳出身革命家庭,意志堅強,感情穩定,有文化,有水平,有教養,真是個再好不過的配偶人選。
吳蔚帆接著說:“我曾有過一次婚姻,丈夫是我的航校同學,叫唐人傑,我們兩家是街坊,從小一起長大。1945年,我和唐人傑一同被大姐帶出來參了軍,部隊進城後又一同被選送為軍幹生去學習,後來又一起上航校。一畢業我們就結了婚,當時我是二十四歲,唐人傑是二十六歲。唐人傑畢業後當了試飛員,在執行任務時,飛機爆炸,他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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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靚麗上尉(3)
吳蔚帆說到這裡,眼圈一紅,兩行眼淚就流下來了。
趙大同的心裡很難過。他知道空軍培養的首批試飛員目前已經犧牲的比例很大,難怪小吳這麼年輕就守寡了,原來是一位試飛員的###!
兩人沉默地漫步了很長時間,趙大同說:“小吳,我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老大是女孩,叫小蕊,快十歲了,老二是男孩,叫小平,也快八歲了。他們的媽媽在我赴朝期間犯了錯誤,我們離異已經八年多了!”
吳蔚帆點點頭說:“趙主任,我很同情你!一個男同志帶兩個孩子是很不容易的。”
趙大同說:“是的。不過,如果我能有一個合適的物件再婚,還有能力再要兩個孩子!小吳,你還沒有孩子吧?”
吳蔚帆臉紅了一下,旋即說:“我有三個孩子。老大已經六歲了,叫唐小京,老二是個女孩,快五歲了,叫唐小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