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4 頁)
比陸路快。黃澤關前也設有水寨,你趕緊去調撥人手,咱們兩個時辰之後在三河口碼頭匯合!”
康龍拱手答應,大步奔出帳外,奔赴軍營調撥人馬去了。
“將軍這手禍水東引之計當真用的出神入化,小人佩服!”郎先生捻鬚諂媚的誇讚道。
王審祥冷笑一聲道:“嘿,什麼仁勇校尉,不過黃口豎子爾。區區許以重利,還不是乖乖入彀?藍巾盜已經破關,黃澤關肯定保不住了。鄧鳴那廝戰死,潘美怕也是凶多吉少。推究起來,這責任少不得就要落在老子頭上。鄧鳴的三千昭義兵,潘美的兩千臨漳鄉軍都守不住黃澤關,他一千親軍頂個屁用。這黑鍋,只好由他來背了。嘿嘿,毛頭小子,以為建功立業,是那麼輕鬆的麼?黃澤關陷落的這麼快,看來這次藍巾盜至少出動了一萬人馬,奶奶的,當真以為老子的糧草那麼好搶嗎?”
“將軍,眼下咱們該怎麼辦?這批糧草,大郎可是催的緊呢,若咱們不能儘快運到鄴都城,大郎那裡少不得要被責罵。”郎先生憂心忡忡的說道。
“怕什麼,咱們不是有五百獸兵還未出動麼?今晚夜半,設法把他們偷偷調到城外大營,明日且放他們出去,活撕了那些契丹狗騎。”王審祥狠聲道。
“曹彬,你去戰馬司挑兩百匹老病瘦弱的馬匹送到碼頭,另外去庫房取左軍大纛信旗,也一併送過去。至於糧草,嘿嘿,就把咱們三河口糧倉裡那存留的三千石糧草給他送去。告訴他,我王審祥既然答應的給的東西,自然是要全數給付的。”王審祥對手下的一名主薄吩咐道。
這名叫做曹彬的主薄,二十七八歲年級,長得白白淨淨,穿著一襲青色的官袍,臉上帶著懶散的表情。
即便是對著自己的頂頭上司,令整個三河口鎮,乃至整個彰德軍都膽寒的“鐵鬍子將軍”,他也是這幅表情。
曹彬本是開運元年的進士,而且是排名比較靠前的進士及第的身份。中進士的當年,他就被外放到相州治所安陽縣擔任安陽縣主薄,賜散官儒林郎。
曹彬原以為在安陽縣能大展手腳,有一番作為,然後憑著在地方上的政績,能迅速的被朝廷看重,轉為京官,入朝用事。
想不到的是,他卻被彰德節度使調到三河口鎮來,擔任了三河口鎮主薄。這三河口鎮雖名為鎮,其實許可權卻已經屬於縣治。而且三河口鎮的城牆竟然修建的比尋常的下州還要雄壯。
曹彬並未埋怨什麼,依然任勞任怨的在王審祥手下做事,而且也漸漸被王審祥看重。但想不到的是,王審祥手下的幕僚郎篤,為人心胸狹窄,容不得別的謀士在王審祥面前得寵。
郎篤為了能夠得到王審祥所有的信任,幾次三番的設下圈套,把三河口鎮上的幾名有才幹的文士官吏,一個個從王審祥的視線中拔除。
如今,王審祥事事都聽從郎篤的建議,三河口鎮上的幾名錄事參軍,主薄,縣尉,除了整日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軍中一切事務均被郎篤霸佔了。
曹彬早就對王審祥和郎篤兩人看不慣。他們這次藉著黃澤關的事情,想要坑害康龍,這在曹彬看來,簡直無恥之極。同時,曹彬心裡也隱隱有些興奮,康龍畢竟是京都來的人,而且手下統領的又是聞名京都的侍衛親軍,比禁軍還要高一級。曹彬覺得自己的機會似乎就在眼前,就看他有沒有勇氣去抓住。
曹彬對王審祥忽然安排自己去做這樣一件事情,心知肚明,心裡越發惱恨王審祥的無情。再怎麼說,他曹彬也曾為王家出過不少力。原來在相州治所安陽縣時,王家每年的田租地稅進項,可都是在他曹彬的全力配合下,才能超額完成的。
想不到最終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曹彬早就被郎篤逼迫的無法插足三河口鎮的所有軍政事務,只能幹些雜活。這次得罪康龍的事情,卻要讓他來做。
且不論康龍能不能拿下黃澤關,單是派發給黃澤關的軍糧馬匹,以次充好,事後追究起責任來,就能治他曹彬一個貪墨或者貽誤軍機之罪。
郎篤這廝,還真是毒辣,竟然為了逼走自己,想出這麼一條毒計來,曹彬想道。王審祥是個武夫,雖然也有些頭腦,但這樣的毒計,他還是想不到的,能想到這樣計謀的人,除了郎篤,曹彬想不出別人來。
“哼,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曹彬心裡暗暗罵著王審祥和郎篤。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決定趁現在的機會,私下裡找康龍好好談談。
領了王審知的手令,曹彬並未立刻去戰馬司挑選戰馬,也沒有去糧倉調撥那批已經黴爛的糧草,而是一刻不停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