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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應為國盡忠;從家上說,你是我女兒,就當為父皇委屈委屈。”
魯元直視父親,驟然問道,“父皇可願遣走戚懿?”
“你。”劉邦暴怒,來回走了幾步,甩袖斥道,“你不要無理取鬧。”
魯元恍若未聞,徑自步步相逼,“父皇可願發誓一生一世不易盈弟太子之位。”
“——你自己都半點不願為我委屈,憑什麼要我為你委屈?”她聲淚廝竭爆發道。
“劉滿華,”劉邦氣的面前發黑,喘了口氣,再也不耐煩溫情脈脈的面紗,乾脆恢復本質裡的無賴怒道,“朕管你許不許,應不應,朕是你親生之父,為人子女者,婚事不過是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許也得許,應也得應,到最後朕不耐煩了,綁著也將你送到往匈奴的和親車子去。”
“你是我哪門子爹?”魯元霍然起身,向劉邦衝撞而去,四周宮婢侍從驚的魂飛魄散,七手八腳的將她死死攔住,不能再往前半分,魯元悲憤莫名,死死的掙扎,瞪著近在咫尺那個名為父親的男人。
“從你當年將我和弟弟一起推下車的時候,我心裡頭的爹已經死了。”她嘶吼道,眼淚從染紅的眼圈一滴滴落下來,“虎毒尚不食子,你心裡頭只有你的江山,只有戚懿和他的兒子,哪有我們母子三人半分?”
“胡說八道,”劉邦被激怒到極處,“逆女,你吃了什麼邪風?敢這麼對朕說話?”
“——你不要忘了,”他放慢聲音,負手沉沉道,“張敖還在廷尉關著。”
“女兒記得。”魯元微微捂住心口,慘笑道,望望內殿深處抱在面色驚的慘白的奶孃手中的兒子,又望望女兒佐殿的方向,激憤入心,“有本事,父皇你就逼死我們一家四口,你心裡就清淨了。”
她的情緒激越到極處,說完了這句話,驀地掙脫宮人的束縛,蹌蹌琅琅的奔到屏風邊,抓起上面木格之上架著的青銅劍,刷的一聲拉出鞘,森寒寒的劍鋒帶出一縷寒氣,閃過一道亮光。
“公主,”眾人攔之不及眼睜睜喝道。
她橫劍於頸項,睜圓了眼睛,歇斯底里的喊道,“不就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麼?女兒今個兒將它們都還了,再也不欠你什麼,你要真有本事,就拿我的屍骨送去匈奴,送他們一個真真正正的長公主,看他們可肯為了一個死了的長公主放棄活的糧食牛羊。”
“娘,”斜刺裡,張嫣尖叫出聲,從後殿柱後衝出來,長長的裙裾盛開如美麗的薑茶花,卻偏偏不適於奔跑,跑了幾步就摔倒在地,滾了兩三尺才拉住母親的裙襬。
“刷——”裙幅被撕裂聲仿如驚雷。
“嚓——”鮮血濺起的一蓬粲亮亮人的眼。
哐噹一聲,沾了血的青銅劍墜在地上,隨之倒下的是緩緩閉上美麗眼眸的魯元,頸間一抹紅痕,血流瞬間蜿蜒成河。
“還不快叫太醫,”中常侍當機立喝,又指揮近侍宮人為魯元包紮傷口止血,塗圖紅著眼睛死命拉開了張嫣,回頭再看眾人圍擁中的長公主,魯元那劍用的力氣太大,染透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還在不停的往外滲。
“滿華,”呂雉跌跌撞撞的奔進來,死死的拉住丈夫的衣襬,瞳紅宛若瘋魔,怨毒道,“劉季,你就非要逼死我女兒才罷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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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保證,這一段虐到此就結束了。
好像替劉邦招來了不少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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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十一點上二更。
第一卷 大風起兮雲飛揚 三十一:捫心
椒房殿中一時人潮湧動進出猶如流水,劉邦木然站在中間,彷彿過了一剎,又彷彿是許久,嘆了口氣,面容似乎瞬間蒼老。他輕輕拂開妻子的手,負手轉手,走出椒房。
劉邦走的很慢很慢,似乎終於從女兒激越的控訴中,找回了些許當年遊弋在豐沛故里遊手好閒的記憶時光。
“陛下,”揹著藥箱的太醫匆匆趕來,見者步下階梯的帝王,連忙下拜。
“去吧。”劉邦揮手道,“不必拜了。”
他繼續向前行。
自從登基成為天子之後,他其實已經很少回想從前的事情了,雖然那段青年和中年的時光,其實橫亙了他整個生命的三分之二。當人們已經擁有了更好的生活,他就不會再願意回頭看過去那個蕭瑟的自己。
“陛下。”侯在椒房殿下的劉敬,見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