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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以不用著忙了。我倒可以告訴你一些,”孫寤自得一笑,“我父從前亦好琴,於是結識縣中琴師頗多,宣平最好的琴師,姓朱。字照邸。如今寤便在他堂下習琴。”
“哦。”張嫣微怔楞。
“阿嫣若想習琴。”孫寤道,“寤倒有個主意。我家也只得我一個女兒。習琴的時候很是單調。不如你也過來一起。兩個人還能切磋切磋。”
“也好。”張嫣笑著,“只是我還得回去稟過父親。”
外面有輕輕叩門聲,孫夫人端著藤盤進來,笑道,“聽說張娘子愛吃糖栗子,正好家中新做了一些,端過來讓張娘子嚐嚐。”
張嫣大喜,頷首道,“多謝伯母。”旁邊解憂上前接過,置於案上。栗子乾爽微熱,張嫣剝了一個嘗,訝道,“這味道?”
“如何?”孫寤含笑道。
“不是飴糖。”
“嗯。”孫寤頷首,“是柘糖。”
這時候,柘糖又比飴糖要昂貴些,但是口味也勝於飴糖,嘗在嘴中的栗子,熱燙燙間偏讓人覺得甜憨,別是一番風味。
她也伸手取了一個剝食,“栗子以燕冀出產聞名,燕冀慄比一般的栗子更飽滿甘甜,若是九十月剛採摘的新栗子,就著晴天曬幾個日頭,本身就甜的可口,根本不必加糖。其實,論起來,還是本味最好。”
“栗子不宜多吃。”她放入口中,眼睛微微眯起,笑道,“待到了冬日,宣平這兒有一種鳧茈果,鄉里人叫它地栗子,皮兒烏黑烏黑的,又薄,一掐都能掐出水來,嚐起來鮮甜鮮甜的,和栗子一樣好吃,又多汁水,不比栗子這麼幹,阿嫣到時候一定喜歡。”
“嗯,”張嫣剝了不少栗子,笑道,“到時候我一定嚐嚐看。”
回到侯府,晚飯時,張嫣向張敖稟明習琴之事。
張敖皺眉道,“憑咱們家地身份,可以延請琴師入府,嫣兒又何必去別人家中?”
張嫣笑道,“話雖然如此,我一個人學琴,會悶的很。不如和人一起,才有勁頭啊。於是張敖便頷首答應。
第三日,張嫣抱了琴,家中御人駕車送她去朱師傅家中。
琴舍中,朱師傅已收了宣平侯的束,淡淡道,“你先彈一曲聽聽。”
張嫣彈了一曲《春日》。
琴之一道,大半靠練,太久不曾上手,指法上的生疏是騙不了人地,一曲磕磕絆絆下來,張嫣的臉微紅,不敢看師傅抿成一條直線的唇。
“水平太差。”朱師傅毫不留情的指出道,“指法一看就不成熟,很多都是錯的。彈琴之人,連指法都不熟,就像不起地基而築房,房起之日,塌陷亦不久也。”
張嫣起身拜道,“還請師傅一一教導。”
朱師傅教過她指法,最後道,“你就先練著這指法手勢,什麼時候指法純熟了,什麼時候我才真正教你操琴。”
張嫣被斥的面無人色,從她來到這個時代起,還沒有人這麼嚴厲的斥責過她,不由也激起心氣,將一切暫且拋到一邊,專心擺弄指法。
夏六月是一年中天氣最熱的日子,這一日,孫寤到宣平侯府做客,聚於水閣。
“對,就是這樣,”她瞧著張嫣撫琴地姿勢,“阿嫣進步快的緊,再有一陣子,朱師傅就該滿意了。”
“嗯,嗯。”她應道手,命荼蘼加入茶葉粟米。
荼蘼用銅杓盛了兩碗茶,奉過來。
“味道太淡。”孫寤嚐了一口,顰眉道。
“不怪荼蘼,是我讓她少放粟米的。”張嫣道,“我更喜歡茶本身的味道,淡一些才能顯出來。”
“是麼?”孫寤又嚐了一口,茶水滾燙,空氣中殘留著暑氣難耐,二人面上漸漸滲出汗,孫寤瞧了瞧張嫣,取羅帕拭額上汗漬,忽得欣羨道,“阿嫣你塗的粉看起來真好,出了汗也不見花。依舊清清爽爽地。”
張嫣怔了怔,取羅帕拭額上汗漬,笑道,“本來可以送些給你地。不過我現在用的脂粉都是外祖母按季從長安送來地。手頭沒有多的。”
回宣平之前,她將各種脂粉的方子交給了少府。高帝已經逝去,呂太后成為大漢最尊貴權勢的女人,從前她的理由已經不適用。更何況,她本來也沒有打算將那些方子留個一生一世。
少府的脂粉製作更加精良,能由他們效勞,自己也省一些心力。
孫寤笑羨道,“太后娘娘真是疼阿嫣。”
她取過侍兒手中的羽扇,用力扇了一陣子,一小根鵝毛絨飛下來,咳嗽不已,噘唇抱怨道,“我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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