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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回到長安之後,矛盾和事情會紛至沓來,所以,在宣平地時候,我儘量讓她的日子過地單純快樂一些。在我的心裡,宣平的這一年時光,是張嫣破繭成蝶的一個過程。所出場的人物以及擷取的場景,大部分都是有伏筆深意在裡面的。
《琴挑》這一章中,張嫣寄給劉盈的團扇,就是第七十五章《抵足》中,如意錯拿的那把團扇,多想在某個意義上將這把扇子當成定情信物,笑。
而本章中張嫣彈的那首曲子,我心目中的原型是林海的《琵琶語》。第一次聽到這支曲子,是在看徐靜蕾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片尾,徐靜蕾所飾演的女子走出院門,遇到老家人,於是蒼惘一笑。然後響起這支曲子,情感配的恰到好處,我聽著聽著就感慨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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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八十二:當歸
宣平地處河東郡,以產梅聞名。春暮夏初,梅子初實。每年夏四月後,累累的梅子漸漸壓彎了果園枝椏,街頭巷角到處是揹著梅子兜售的老婦人。
“好酸。”張嫣嚐了一顆梅子,頓時酸的眉毛眼睛皺到一處。
“哈。”孫寤拍手笑道,“看起來阿嫣很怕酸啊。”
“嗯。”張嫣點點頭,將梅子丟開手,“我性喜甜食,對酸的東西都不下口。看來這宣平的梅子,我是無福消受了。”
“不怕不怕,”孫寤笑眯眯的搖頭,“阿嫣你也有不知道的,我們宣平有一種相傳的醃梅子的法子,將黃梅子放入乾淨甕中醃製個半個月,再取出來的時候比飴糖還要甜呢。改明兒我們去醃梅子好不好?”
“好啊。”
古語有言,“若作和羹,爾唯鹽梅。”
初夏的清晨,採摘青澀略硬的梅子,用粗鹽搓揉,去掉表面絨毛和蠟質。孫寤用袖擦拭額邊墜下的汗滴,“還是自己動手醃製梅子更有趣些。”
“嗯。”張嫣學著她搓洗梅子,再用刀面拍裂。
“兩位娘子,”孫家的下人容娘彎腰將梅子都兜起,笑道,“醃梅子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了。得用大甕將這些梅子泡上一天一夜,不時換水,這樣日後漬出來的梅子才不會澀。這都是耗時的活兒,不敢勞兩位娘子費神。”
二人相視而笑,“那好。”孫寤起身道,“請容娘費心。”
“別動。”張嫣忽然喚道,伸手從孫寤胸口的衣襟上揩下一抹汙漬,笑道,“大概是剛才刷梅子地時候沾上的。”
“是啊。”孫寤亦低頭。皺眉不快道,“這兒還濺溼了一塊呢。真麻煩,就算洗乾淨了,穿起來就不挺括。”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張嫣彈了下手指,得意道,“我有辦法。”
她想起了後世的熨斗。
“容娘,”她轉身笑問,“宣平可有出名的打鐵匠人?”
“張娘子。”容娘為難道,“朝廷對鐵器是管制的,宣平地鐵匠,不過只是打打粗製的農具,若要論好手藝,只有官家。”
張嫣皺眉,“你的意思,還要去找長安匠作監?”
不是不可以,只是宣平到長安,驛站來回就要一個月。少年人性子急,興趣來的快也去的快,一個月後,也就不再有興趣了。
“那倒不用。”容娘微笑道,“諸侯國的匠作就很不錯了。”
換了任何一個旁人,自然沒本事使喚各諸侯國的匠作監,容娘看著面前的少女,欣羨地嘆了口氣,只是這位張娘子,是太后之孫,天子之甥。自然不同。
“唔,這樣啊。”張嫣想了想,道,“宣平離齊地最近,我去找齊國的匠作監就是了。”
過得兩日,梅子泡好了。孫寤又約張嫣到家中醃製梅子。二人一邊吃糖蘸梅子,一邊將梅子放入乾淨的甕中。然後覆上飴糖。
“娘子,”容娘看的直皺眉,勸道,“你們也儉省著一些。”
孫寤怔了一怔,惱道,“我家雖然不富裕,這點梅子還是買的起的。”
容娘在心中嘆道:費錢的哪是那些梅子,實實在在的是飴糖啊。似這兩位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小女孩這麼厚厚的撒下去,幾乎就要撒掉宣平一戶貧苦人家一月地生活費。
話雖如此,她卻是第一次看見好脾氣的孫寤發作脾氣,不敢再說話。
於是張嫣與孫寤便放一層梅子,加一層飴糖,將梅子吃掉了一小半,醃製了一大半,最後封上蓋,用泥實實裹住。
“記得從前母親醃梅子,”孫寤笑眯眯的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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