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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僵。
她陡的一個激靈,暗叫不妙,惱恨自己操之過急。情急之下一把從後面抱住他地腰,甜膩膩的喚了一聲,“舅舅夫君”。
“胡鬧什麼?”劉盈沒好氣地伸手叩了一下她地頭,“什麼稀奇鬼怪的稱呼,你腦袋瓜子怎麼想出來地。”
“噯。不對麼?”張嫣微微翹了翹嘴巴,“我覺得很好啊。你看,你是我舅舅,又是我夫君。我這樣叫你,不就很好。啊,對了。”她一拍掌,神情天真無邪,“我忘了你還是皇帝。嗯這樣好了,我叫你皇帝舅舅夫君,這樣就全了。好不好?”
“別。”他扶額呻吟,“朕聽了會頭疼。”
“你不喜歡啊,”她的聲音含著極為可惜的意味,彷彿壯士斷腕一樣忍痛道,“那就省掉後來兩個字,維持原案,還是叫舅舅夫君好了。”
你還是照從前叫我皇帝舅舅最好。
劉盈微微回過頭去,見燭光下張嫣仰臉。有著一雙烏閃烏閃的大眼睛,微微眯著純潔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心軟嘆了口氣,側過頭去,看著臂粗的燭火跳動。
張嫣計窮。無奈提議道,“我們來下棋吧。”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太多問題,我知道今天晚上什麼也不會發生,但是,她瞧了瞧殿中熊熊燃起的燭火,這一輩子只有一次的洞房夜,到底也不要這麼無聊地對坐到天明吧。
“好。”終於有了殺時間的方案,劉盈積極的贊同。
夜色深沉。殿中的蠟燭持續燃燒,流下汩汩燭淚。楠木製寬大的四五個人躺在上面都不會覺得擁擠的大床,四阿帳頂緋紅色滿地繡牡丹紋的熟錦流蘇斗帳,帳中鋪著鬆軟的御製坊織作的九層絮綿,鴛鴦錦衾。兩個適才剛剛結為夫妻但彼此都還不習慣的人跪坐在其上對著當中棋盤爭執。
“你既然已經落子了就將被吃地棋子還我,不要耍賴。”這是是清朗的男聲。
“哪有你這樣的。你是我的長輩怎麼就沒有讓讓我地風度?”這個是嬌憨的女孩的聲音。
“這跟讓不讓子有什麼關係?算了。不跟你計較,悔就悔一步吧。”
“好。那我就。”“哐”棋子落在棋盤的聲音,“下在這。”
“這樣啊。”劉盈執白子認真思索,許久之後,他落子,“該你了。”
“阿嫣”他抬頭,卻見女孩早就耐不住,困頓側著睡去了。
“真是的。”他輕輕喚道,無奈笑著搖頭。
她靜靜的躺在那兒,聽著他安默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收拾棋盤。再頓了一會兒,他走過來抱起她,將她蜷曲的身體放平,“到底只是個孩子。”他嘆道,解開她束的羅纓,最後,扯過錦衾將她蓋地嚴實。
拼命的忍住鼻中的酸澀,其實她很想哭,可是,“只有我睡著了,你才會覺得好過一些吧?”她悲哀的想,閉著眼睛裝睡。成為你的妻子的第一個夜晚,我與你不過咫尺之距,中間卻隔著一個天涯。
她一動都不敢動,聽著殿中沉寂寂地靜,並無半點聲響。
許久之後,他復嘆了一聲,負著手,走出了寢殿。
而她,她以為自己會清醒著失眠一整夜,然而腦中思緒雖不斷,睏意卻真地襲上來,慢慢的,慢慢地滑進夢鄉。
這一章,很糾結很糾結,糾結了我一個下午,簡直每個字句都斟酌再三。
淚奔,如果以後每章都這樣,我就不用寫了。
不知道大家心中的洞房夜是怎麼個樣子。不過在我心中,他們的洞房夜,也就只能這個樣子了。寫起來酸酸甜甜的,很糾結,很自虐。
決定了,從今天開始,給本文取個別名,叫《舅舅大人的推倒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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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掌合十中。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一五:射邑
第二天清晨,張嫣悠悠醒轉,身邊錦衾被冷,不見劉盈蹤跡。她睜著眼睛靜了好久,方才坐起。
“娘娘,”荼蘼在黼賬之外問道,“要起來了麼?”
“嗯。”
於是兩個侍婢過來打起帳子,木樨端來浴面銅盆,擰乾帕子,為她敷面。
開啟簾子出內殿,外間瀰漫著淡淡的酒味,她顰眉問道,“陛下呢?”
“剛到卯時的時候,陛下便出去了。”荼蘼小心道,“聽宣室殿中宮人說,這些年,若無朝會,陛下都會晨起練騎射。走時也特意吩咐了,太后一般上辰時才會起身,娘娘不妨多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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