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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閎孺,因為多方原因,應該不會出現深入情節了。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零五:情思(上)
五月的時候,張嫣與母弟返回父親張敖的封邑宣平,一路上,魯元時不時的憂慮的看著她,張嫣轉面微笑,“阿母,”她將臉頰枕在母親膝上,溫聲安慰,“你莫要擔心,我很好的。”
“我會一直陪著你。”
直到老去。
車外一聲喧鬧,御人手忙腳亂的勒住馬,讓馬車停下。雞鳴聲,牛羊聲,馬嘶聲,男孩子的笑鬧聲連成一片,一個聲音撲到車廂外頭,連聲叫道,“阿姐阿姐,你回來了。”
是弟弟張侈。
張嫣放聲微笑,掀了簾子跳下車去,看車外一片熱鬧的情景,扯過張侈訓道,“你看看你們,弄成什麼模樣?”又對站在數尺開外的張壽笑道,“阿壽也在啊。”
“不公平。”張侈掙扎道,“阿姐對三弟就那麼溫和,對我就是又罵又扯的。”
“阿姐,”馬車中張偃從睡夢中醒來,探出腦袋,迷濛道,“你在和誰說話說呢?”臉上還殘存著兩分睡意。
張侈的面容微微沉下,張壽也僵了僵。
張嫣回頭招手道,“阿偃,下來。”
於是張偃努力睜了睜眼睛,聽話的跳下車來,邁著小短腿走到他家姐姐身後。
“這是侈,這是壽,”張嫣拉著他的手為他介紹道,“雖然以前你沒有見過他們,但他們都是你的哥哥哦。”
“這是阿偃,”她復對張侈張壽笑道。“你們都知道的,以後要像我愛護你們一樣愛護弟弟哦。”
“侈和壽麼,”車中,魯元咳了一聲,喚道。
張侈張壽俱恭敬地走到嫡母的車前。喚道,“母親。聽說你和阿姐回來,便特意出來接你們。”
“阿姐,”張侈拉了拉張嫣的衣袂,“你要不要和我們一同騎馬?”
“好啊。”張嫣眼睛一亮,笑道,“坐了這麼久的馬車,我早就厭了。”
“阿姐”。小偃兒抓住阿姐的裙裳嘟囔道,“偃兒也要騎馬。”
張嫣抱起他,彈了彈他沁汗地鼻尖,笑道,“姐姐十歲才學騎馬,你想要騎,等你也長到十歲吧。”
“阿嫣,”魯元接過兒子,吩咐道,“你別胡鬧了。你今天穿的這衣裳,怎麼能騎馬?”
張嫣低頭看自己精緻的襦裙下襬,笑道,“沒關係。”彎下腰去。抓住身側裙角,猛的一撕,刷的一聲,拉出一道口子。
“呀,”塗圖嘆道,“可惜了這條裙子呢。”
張嫣當沒聽見,在另一側也撕開一道來,這樣就可以跨坐在馬上了。她的襦裙下另有自制的褲。不懼走光。“看見宣平的天空,覺得心都要飛起了。”回頭笑吟吟道,“阿母,你說,我們在這兒住一輩子,不也挺好呢?”言畢翻身上馬。乾淨利落地姿勢讓身後的張侈張壽都不禁叫了一聲好。
“我們來比比看。誰騎的最快。”她在馬上明媚回頭,沁涼的夏風攏攏的吹得她鬢角飛亂。水紅色的衣袂翻飛,像五月枝頭的梅子,青悠悠的打著鞦韆。有一種初夏的味道。
她大笑,抽打馬鞭,身下駿馬嘶鳴一聲,揚蹄奔跑,像追著風一般。坐在馬背上的她卻覺著茫然,好像心裡明明藏著一樣東西,努力看,卻怎麼也看不清它地模樣。
悵然若失。
跑了一刻鐘,她勒住馬韁,踱到路邊等著。不過一小會兒,便見張侈和張壽從後面騎馬追來,“阿姐你發瘋啊,”張侈抱怨道,“忽然跑那麼快。”
“那是你們沒用。”她冷笑道,“我都幾年沒騎馬了,你們還趕不上。”
挽著韁繩跟在母親車後緩緩前行。身下的駿馬不耐,打了個響鼻,刨了刨蹄,想要和先前一樣飛奔。張嫣死死的勒住了它,我們想怎麼做,和我們該怎麼做,很多時候,並不是一件事情。
魯元發現,她的女兒變地不一樣了。並不是說她現在不好,她按時吃飯按時睡覺,講究妝服講究飲食,她友愛弟弟善待親朋,她甚至笑容燦爛終日不息,但她的笑容裡,有一種燃燒的悽豔,這種燃燒灼熱豔麗不可逼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小女兒,已經從一個孩子,成長成一個少女了。
孩子,是無憂無慮的日子。
而少女,心中卻開始有了憂愁,和因憂愁而生的歡樂。
每一個女孩,都將成長成少女。但每一個少女,都無法走回做一個孩子。
魯元想起自己的少女時代,蓬衣垢面,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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