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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諾。”
高廟之外,母親在候著朕,阿姐在侯著朕,阿嫣,她也在候著朕。她們都視朕為擋風雨之護,縱然只是為了她們,朕亦當發奮圖強,做一個千古明君。
堂兄楚王世子劉郢客作為贊者,走到他面前,揖拜君王。劉盈目不斜視微微頷首,待他為自己梳理髮髻之時,劉盈可以感覺到象牙梳篦輕輕劃過髮間的觸覺。
玄衣有司躬身從西階上前,奉上天子玄冠。留侯張良取冠,祝頌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棋,介爾景福。”然後輕輕的將玄冠加在自己的頭上。
贊者系玄冠朱纓,劉盈抬起頭來,神色肅穆。
於是回東房,長騮服侍著他換上素繢玄端,加微黑蔽膝,著黑屨青而出。滿堂的人都跪拜下去。
此為第一加。
當他重新坐上冠者席。劉郢客為他重新取下頭上玄冠,再次梳理頭髮,束好髮髻,並在髮髻中插上發笄。張良洗手,升堂為自己扶正纏發之,接過有司手中皮弁,祝曰“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加皮弁,贊者上前,為帝系皮弁組纓。劉盈起身,回東房換素積,系白色蔽膝,著白屨緇,其上純邊飾半寸,出而面南。
第三次加地,是尊貴的爵弁。
玄衣的小有司捧著托盤上前,在皇帝身邊跪下,很見纖瘦,劉盈雙目餘光所及,那身形姿勢,竟是極為熟悉。
他抬起頭,朝他討好一笑。
劉盈頓時駭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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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二五:勸進
“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瞪了她一眼,以眼神示意相詢。
張嫣無辜轉了轉眼睛,覷了覷堂上東壁太后之尊位,又用嘴撇了撇正在盥手的留侯張良,提醒他這時候可是莊嚴端重的冠禮之中,他要沉住氣。
劉盈氣結。不過他也知道,如果沒有母親的襄助,縱然張嫣是皇后,也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高廟之中的。
他的母親和妻子沆瀣一氣,只專專瞞了他。
那廂,留侯張良轉過身來,降階三級,轉而受爵弁。
張嫣連忙沉聲斂氣,遞手中捧爵弁。
望見眼前纖瘦的小有司捧托盤白皙秀致的雙手,張良不由一怔,抬起頭看了張嫣一眼。
在他睿智而審視的目光之下,張嫣不禁忐忑。
縱然來到這個時代這麼多年,見過了太多的歷史上的名人,在面對“風雲知略移秦鼎,星斗功名啟漢圖”的張良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心懷崇敬。
是自己露了什麼馬腳麼?
她心中訝懼,卻不敢微動。
自己當年那個小小的天子外孫,於常人看來雖足堪欣羨,在留侯眼中卻不值一提。故少年時雖常出入留侯府邸與張偕來往,卻始終未曾有緣一件留侯張良。
後多年以來,自己在長安城中交際範圍不過是權貴女眷,如今雖為皇后,因時日短。朝堂臣子並沒有多少認識自己。而為皇帝捧冠的有司,卻不過是這場冠禮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員,為此,她才敢膽大扮男裝來充當有司。
張良很快地轉過面去,加冠於帝。
劉盈起身回東房。這才抓住長騮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奴婢怎麼知道?”長騮哭喪著臉,道,“適才看到皇后娘娘,奴婢也嚇了一跳。”
“皇帝舅舅。”張嫣換了衣裳,亦進得東廂,清軟喚到。
依舊是玄衣侍官的服飾,因除去發冠提在手上,露出一頭束好的青絲來。清秀而雅正,低著頭,很有些可憐的味道。
又來。劉盈氣的眼前有些發黑。每次張嫣只有在調皮犯錯或是怕他罰地時候,才會喊他皇帝舅舅。而他也真的每次聽了都心軟,想著她年紀小小,卻沒於深宮,除己之外一無所依。便不忍心與她計較。
只是這次,這次,她也未免胡鬧過了。
“陛下,”張嫣上前。哀懇道,“你莫惱,我只是想看你的冠禮,這才求了太后。讓她讓我過來的。”
不是不懂儀禮,只是,身為一個妻子,她想出席觀看夫君的成年禮。廟堂之上,三公九卿微微狐疑,因了這一次,皇帝在東房待的時間稍稍有些久。然而過不了多時,劉盈著裳出來。
依禮拜之。若是尋常男子。則三加到此即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