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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便凝神去看,那寶藍色香囊造型四方古樸,針腳平整,倒沒有多少脂粉氣,並不同於一般塞的滿滿的香草的那種,而是扁平貼在掌心。散出淡淡幽香,反而蔥蔥郁郁的。
他的目光不經意的往趙覃神戶瞟了瞟,神色變的有點奇怪,“你的哪個妹子?”
“
“還有哪個妹子?”趙覃毫不在意,“當然是我淑君妹妹了。”
……
“淑君妹子,不,不對,嫣娘,我的表舅女,”趙覃求道,“算我求求你了,你去安撫一下我那位表舅吧?”
張嫣愕然,“你這是怎麼了?”唇角忍不住揚起,抑不住心中笑意。
趙覃灰頭土臉,神情憔悴。
“還不是你送我的那香。”他忿然,想起劉盈當時面上的神情,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自己就是笨啊。已經在張嫣身上栽過一次跟頭了,還不知道收斂。
現在想想,也是。人家這仁正牌夫婿都沒有收到妻子手製的薰香,他這個要支八竿子才打的著的表外甥湊什麼熱鬧?
可是,
“他居然罰我去磨面。整整十袋小麥,我又不是驢。”
趙覃氣憤填膺。
撲哧。
一旁,小刀,青葵都聽得忍不住笑出聲,張嫣也板不住嘴角,“這我可幫不了你。一一你還沒用飯吧?我讓人給你備去。”
“不用了。”趙覃連忙搖頭。
他再不敢明知故犯。說起來,他那位表舅到現在還沒有登堂入室呢。若他再用了張嫣親手布的飯,誰知道那位會怎麼想?
趙覃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問道,“淑君,表舅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怎麼樣呢?”
“不要說想到他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男人,這些日子他所做的,也己經是用盡真心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張嫣面色倏然冷下來,偏頭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淡淡道,“原來,在你看來,我就是不知好歹?”
“你只看到了他所謂的好,可知道他對我的不好?”
“這……”趙覃啞然。
他們夫妻之是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哪裡知道?只訥訥道,“可是,表舅是個好人,”
“那我就是壞人麼?”張嫣反詰。
“我與他十年舅甥,四年夫妻,我遠比你瞭解他。究竟是什麼事情,才讓我拋卻全部牽掛隻身遠走,趙覃,你知道麼?”
“大娘子,”青葵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勸道,“趙郎君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
“我沒事。”張嫣淡淡道。
第一八八章秋夕
是不是,在所有人看來,她拒絕回頭,重新接受劉盈,不過是欲迎還拒,或是庸人自擾?
張嫣推開窗,忍不住嘆了口氣。
所有的人都只看到劉盈對她的好,告訴她,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這個世界上,能夠有一個對你這麼好的男人有多麼的不容易,尤其,那個男人的身價更是為他加了無數
分。你還在猶豫什麼?矜持什麼?可是,她的心中終究鬱氣難平。
她將手心貼在自己的胸膛,問自己,你能夠原諒了麼?
靜夜如霜,心輕輕的跳動。
它在說,她不願意。
而她終究不是聖人,四年無望的苦戀,天一閣中的羞辱,那麼多的委屈,她受了。用了足足半年的時間,才說服自己放下。卻在又見到他的時候,重新翻上心頭。若就這樣心
甘情願的放棄,那些她在中夜為他流過的淚,苦楚又向誰去訴?
清冷的月色照下來,灑在窗臺上,一片晶瑩。張嫣抬頭,望著靜謐夜空,今夜中天如水,星星一霎一霎,好像凍在夜空之中,極遠又極近。彷彿一伸出手來就可以觸控到。天
際的一側,一條長長的白色光帶分外分明。
這才想起來,原來今天是七夕。
七夕本是楚地的節俗。沛人向楚,阿母出嫁之後,依舊保留著過七夕的習慣。小時候,每年到了七夕,阿母都會挑一隻蜘蛛,將它入到合子裡,擺在自己床下,笑著對自己說
,“等到阿媽明天早上開啟看,喜子就會結出又綿又密的網子了。”
喜子結的網子綿密,便代表著,這一年,女郎心靈手巧,會有好運。
後來呢?
這些年她抓的喜子,都結了網子麼?她好像已經記不清了。
大漢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