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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看著劉盈似乎帶著一絲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撲哧一聲便笑了。
“陛下。”韓長騮在廊下。見劉盈出來。連忙迎上去道,“奴婢服侍你……”
“不用了。”劉盈甩開衣袖。惱道,“你還守在這裡做什麼?皇后年紀小不懂事,你明知道朕不願亦不能留宿皇后地寢殿,身為朕身邊第一得用的內廷總管,昨夜裡既然不上前攔著阻一下?”
張皇后年紀小不懂事?
韓長騮簡直想仰天長嘯一番。
我的陛下,你不能剛剛吃了虧,還護崽子護成這樣啊。那位椒房殿中的小皇后,明明是在扮豬吃老虎,步步為營耐心的等著將他這位舅舅夫君擒到手中。
可是,他想起今晨張皇后起早,進寢殿時意味深長的瞪了他的那一眼。
怎麼看,在這位腹黑的小皇后面前,他們這位敦厚老實的皇帝陛下都沒有什麼勝算。因無論如何,重情如陛下都不可能虧待於皇后,他背下這個罪名,也不過是被陛下申斥一頓。但如果壞了皇后娘娘地事。
他這個內廷總管,只怕要做到頭了。
韓長騮默默地將血淚吞回去,忍痛道,“奴婢知錯。”
“知錯知錯。”劉盈忍不住想踹他一腳,想想多年來主僕相得的情誼,硬生生忍住,沮喪道,“知錯有什麼用?”
你有見過當人家舅舅的,睡過外甥女的床麼?
他費心的為自己與阿嫣之間劃了一條界線,這回卻是自己如此不光彩的越界,實是惱恨的可以。
他走了一段路,終於忍不住招長騮過來問道,“那昨夜,皇后娘娘究竟是怎麼安置的?”
韓長騮忍笑,一本正經道,“皇后娘娘甚是守禮,安頓好陛下後,便在陛下平日裡睡的屏外榻上睡了一夜。陛下不必擔
劉盈這才安心地吁了口氣,卻聽得長騮最後一句話,越品越覺得不是味兒,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日,他在宣室殿處理國事繁忙,直到相國曹參與大夫陸賈告退,這才稍歇一口氣,抬起頭來,目光卻落在書案之上宣平侯府後來進上來的一令光妍可鑑地良紙之上。
“阿嫣。”他忍不住喚出這個名字。頭痛的揉了揉額角。
朕,究竟該拿你怎麼辦呢?
時光荏苒,轉瞬半年。
秋風吹徹長安城的時候,良紙已經遍行於長安城中,因為輕薄方便甚於竹簡,挺括價廉凌於縑帛,迅速的流行起來。並以越演越烈之勢,以長安為中心,快速的向大漢郡縣諸侯國傳去。
因今上除挾書律,僵死多年的民間治學之風,亦一瞬間以井噴之勢爆出來。東西兩市在百家營生之外,又多開書肆。貧窮學子往來於書肆之間,縱無力購買書籍,一得飽閱,亦是幸事。
宣平侯府
“張達,”張敖喚著眼前的心腹下人,“本侯支援墨門中人研良紙,陛下感念我獻紙之功,不奪其方。仍令侯府經營。你家父子兩代為我效力。我知你聰明精幹。欲將此事託付於你。”
“多謝侯爺。”張達感激涕零,再拜道,“小人一定盡心竭能,不負侯爺信任。”
“那便好。”張敖點點頭,忽得板臉道。“只是,從今後,你便不再是我宣平侯府奴隸。可恢復原陸姓,日後一切在外所為,都與侯府無關。”
“侯爺。”張達頓時大驚,“可是小人有何做錯之處,還請侯爺責罰。小人只求侯爺收回成命。”
“你莫要怕。”張敖勾唇笑笑,安撫道,“不是因了你犯錯。你可見過哪家商賈是頂著奴隸身份做事的?不是我宣平侯府人,出了事我便不幫襯著你麼?你出去後,你父母亦仍在侯府中。本侯必不虧待。”
待陸達離開之後。家人報道,“侯爺,中宮私府令孟女官求見。”
張敖睜目道,“讓她進來。”
不多時,解憂入內拜道,“婢子見過侯爺,不知侯爺命人喚婢子前來,所謂何事?”
張敖搖搖頭道,“解憂。你既是皇后娘娘任命的私府令。便是女官,日後不必自稱奴婢了。”
解憂沉默了一會。拜道,“婢子多謝侯爺。”
話是這麼說,但是解憂明白,自己是被父母賣斷到宣平侯府的奴婢,也正因為此,宣平侯才對自己地忠心深信不疑。
“承蒙陛下恩典,令宣平侯府持良紙之方而通行天下,”張敖正色道,“適才我已經選了一位心腹家人,賜以自由身,此後以商賈名義販賣天下良紙。良紙雖較竹簡縑帛便宜方便,數十年內,所得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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