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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而笑。
劉盈啊劉盈,就算不記得今夜種種情形,等你明日醒來,現在我的床榻之上睡了一夜,看你還怎麼擺那幅舅舅的端莊臉面。
有一種感覺叫破戒,戒念破了就是破了,再怎麼日後守禮,也無法裝作沒有這麼一回事。
有一種東西做習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終有一日,你會習以為常,不將之當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清晨
劉盈在朦朧中聞到一種淡淡的清香氣息。
那種香氣他似乎很是熟悉,應是,應是阿嫣身上的清甜氣息。
劉盈微微一個激靈,頓時將清醒過來。
“持已。”身邊有人微笑著喚他。
他睜開眼,看張嫣穿著一身玄色曲裾,穿戴齊整,跪坐在榻前喚他。她的眉眼微笑舒揚,應是剛剛洗漱過,尚帶著微微的水氣。身後挽著椎髻,蓬鬆而又嫵媚。
他鬆了一口氣,閉上眼,將繃緊的後頸一分分的鬆弛下來。問道,“阿嫣,你很喜歡朕的這個字麼?”
“是啊。”張嫣點點頭。
她嫁給他,就不再當他是自己的舅舅。這個舅舅的稱呼便自然不能再常喚,終日提醒他自己與之的距離;而劉盈這個名字,某種意義上便是屬於過去的那個舅舅的,她又不甘願終日生疏的喊他陛下。
只有這個字,是純粹屬於新生後的劉盈的。
劉盈嘆了口氣,道,“那麼,你就叫著吧。”
身為大漢皇帝,本來沒有人可以輕易喚他的表字,而親近的家人,如母后,阿姐,亦會喚他的名。說起來,他的表字實是有些無用。
若得一個人叫著,倒也很好。
“而且……”
很無良的路過。
其實,本來,直到開筆以前,我都沒有打算這麼寫的。最後將這個酒醉夜寫成這樣,我也是一樣的無辜啊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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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二七:年來
“而且,”張嫣道,抬起頭來看著他,眸光帶笑,“陛下記得惠帝二年時我從宣平回長安來事麼?”
那一年,劉盈心中苦悶,攜樊伉微服出遊新豐,在長街之上,重遇了剛剛歸來的張嫣。
他們一同坐車返回長安,在城門處,遇到一個自稱赤眉子的方士。
“赤眉子說,”張嫣微笑著續道,“所謂盈滿則虧,陛下名諱中這個盈字,實是帶了將虧之象,他年恐損至德。縱然事後咱們只是當他胡言亂語,但我心裡總是記掛擔憂。道德經上說,持而盈之,不如其已。留侯依此為陛下命字為持已,便是取適可而止的意思。兩相堪合,則可彌補陛下名諱的不足,嫣為陛下計,自然會喜歡。”
劉盈看著她微翹的唇角與殷紅的面頰,一時有些愣。
張嫣對他的拳拳心意,他自然感受的到。但也正因為感受到了,才有些無措。
當日,赤眉子亦曾言相,言他與張嫣,他日將有夫婦之分。
他自然將之當做無稽之談。他一心待阿嫣為單純可愛的外甥女,怎麼可能結為夫婦?
但是如今,他在心中蕭瑟一嘆,又忍不住看了看張嫣唇邊若隱若現的酒窩。
竟真是與她結秦晉之好。
究竟是赤眉子的讖語成全了他和阿嫣的姻緣,還是他與阿嫣冥冥中自有天分,這才讓當初的赤眉子窺見,於是說出讖語。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於是掀開被衾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朕還要去宣室了。”伸手在額前推了推,咋舌道,“這酒後勁太大,到現在頭還是有些暈。”
張嫣不禁有些心虛,伸手替他揉了揉頭穴。道,“我本來以為陛下酒量夠大的,才沒有分寸的勸酒。卻沒有料到那梅酒地勁道這麼足。陛下。我吩咐宮人在廊下溫著份醒酒湯,你要不要喝過了再出門?”
見他面色蒼白地點頭,於是轉身吩咐荼蘼忙將醒酒湯端來,就著漆杓吹了一口氣,送到劉盈面前。
在醒酒湯苦澀的青草香中,劉盈依稀聞到一絲清新的蘭麝芬芳,似乎來自少女吐氣之間,又彷彿縈繞在執杓的纖秀手指,他甚至覺得。那種芬芳已經沾染在自己的身上。糾纏不清。不由輕輕打了個冷顫,連忙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拋在一旁,道,“阿嫣,朕先走了。”也不留更多地話,披了衣裳就離開。
張嫣將手中漆杓放回到早已見了底的湯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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