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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子不是天生願意水性楊花,總是在一個男人這裡受了傷,才會往別人那裡尋求安慰。
“我知道母后這些年過地不好,我也盡力孝敬於她,讓她晚年安順。”劉盈搖搖頭反駁道,“但女子守貞信,節夫事為大道。無論如何,她也不該,不該……”
他實在說不出行為不端這四個字來。
“胡說,”張嫣霍的揚眉,不以為然道,“說這話的人肯定是個男人。才站著說話不腰疼,憑什麼只准你們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卻一定要從一而終?女子也是活生生的人,她也會哭會笑有喜怒哀樂,有人倫之需,當初先帝慢待太后,她雖有皇后之尊,卻根本無寵,因寂寞才會與審大人慢慢走到一起。也許有不妥,但其中的苦處,你為人子,非但不體諒,反而橫加斥責。”
“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劉盈燥怒道,“我倒也不是強求女子一定要為逝去的夫君守貞。只是母后是劉氏的媳婦,更是大漢太后,便不該以如此身份行此不德之事。”
“那是先帝先對不起她的。”
“張嫣,”劉盈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怒道,“你竟敢對先帝出言不遜?”
“有什麼不敢地?”她胡亂地開始掙扎,險些讓他壓制不住,忿忿道,“我就是當著他的面,我都敢說。”
劉盈頹然,這個小丫頭地確是敢。
當年,她才六歲的時候,還很小很小,因趙相謀反事牽連隨著祖母上京,在長樂前殿第一次遇見父皇,就曾直斥他之非,被父皇罰跪於長樂前殿之下。他聽聞之後,忙趕去向父皇求情。
找到她的時候,她在殿前跪著,抬起頭來,一張粉嫩的臉蛋哭的像一隻小花貓。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他想。
那個漂亮的孩子漸漸長大,有著杏核一樣的眼眸,和甜甜的酒窩。她總是喊他“持已”,聲音軟軟的,帶著淡淡的依戀。若是做了錯事,就會立即改口喊舅舅,以期他會心軟放過她。
她應是不知道,他從沒有真正生過她的氣。
因了,本就是他欠了她。他眷戀於有她相陪的時光,於是開口挽留她,讓她再也看不到天地間大肆的美好。可是他又不能給她她應該得到的。於是她只能困在這未央深宮之中,一日日的花開,盛放,凋謝。
今日裡,她明明一句話都是在為母后說話,可是,他偏偏從她的話裡行間,聽到了她的委屈。
若是說,父皇對不起母后,他又何嘗對的起她?雖然境遇不同,情況各異,但是在作為皇后而無寵之上,她們是一樣的。如果說每一個女子都會哭會笑會有喜怒哀樂人倫之需,那麼漸漸長大的阿嫣,會不會終有一日也會為了他的薄待而落淚……
他曾為她的漸漸長大而開懷,可是此時心裡卻實在有點酸苦。忽然想,若是阿嫣能慢一些長大,是不是,一切問題不至於急切的逼至眉頭。
身下的少女忽的輕輕呻吟了一聲。那聲音實在不同於阿嫣平日的清軟,透著一點點的靡豔。
劉盈猛的驚醒,這才現,因為適才兩個人爭執,不知不覺陷入了一個極曖昧的姿勢。她的雙手被他鉗制住,身體交纏而相貼,很有點類似於合歡。爭吵的時候尚不覺的什麼,待到安靜下來,彼此就都有些情思不屬了。
他聽到怦怦的心跳,阿嫣軟軟的喚道,“持已。”聲音有點怯,也有點豔,她的雙眸迷濛了一層朦朧的水色,櫻唇卻有著火一樣的氣息,誘人俯身親吻。
劉盈實在不敢再待下去,連忙翻身下床,道,“你歇一歇。我出去轉轉。”
張嫣喘息了好一會兒,這才平靜下來。她雖然兩世為人,但前世並無談過戀愛。這一世雖然說是愛上劉盈,兩人結縭夫婦,算起來已經有兩年了,之前二人的相處一直是乾淨的戀慕,這是她第一次最接近到**的味道。適才感覺還歷歷在目。只覺心驚肉跳,酸甜不一而足。
她起身出來,看劉盈已經披上了外衣,見了她,目色連忙避開,“朕忽然想起來宣室殿裡還有一批緊要章奏,打算趕回去批閱。阿嫣,你今晚便單獨歇吧。”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忍不住去看殿外的雪人。夜色漆黑漆黑的,唯見一點雪色輪廓。一場雪,是多麼短暫的時間,雪人還沒有化,你就又要躲著我。
“好。”她輕輕答道,拉著劉盈的袖子,道,“持已,你再聽我說句話麼。”
“你可是擔憂若讓了步,千年之後青史上的名聲不好聽?”
劉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