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2/4 頁)
在才知道,小心謹慎是有好處的。若不是我當年太鋒芒畢露,又怎會招惹到冒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嫁他。若不是當日單于當眾宣佈婚禮,而我的身後又站著兄長和部落,我其實,很想聽哥哥的話,騎著駿馬遠遠逃開。”
張嫣瞭然於心,淡淡道,“我以為,你很喜歡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
“是啊。”阿蒂怔了怔,笑道,“的確如此。”
“你知道麼?”她揚眉笑道,“雖然我嘴上說的好聽,成婚這一年來,單于亦未曾留宿在我的帳內。”
“怎麼可能?”張嫣失聲愕然,無論如何,誰也不能否認蒂蜜羅娜的美豔動人,她今年才十六歲,青春正盛,冒頓並不是一個吃素的善人,怎麼可能放過到嘴的美食?
阿蒂眉蹙難展,眸中陰鬱,“也許他自己太自信了吧。”
“當日許婚的時候,我在王帳中向他效忠,歷陳匈奴時弊,並請命替創匈奴自己的文字。同時跟他打了個賭。除非我答應,婚後他不得與我真正合歡。否則,便是他輸了。”
張嫣想象著那個匈奴霸主乍聽之下愕然而獵奇的神情。他太自信於自己的男性魅力,又太輕忽了阿蒂。像鷹犬一番逗弄而已。“阿蒂,”她憂心道,“你是將自己放在火上烤。而我怎麼瞧著。冒頓也不像是將賭約放在心上的人。”
可以殺父弒弟登位,輕賤妾侍讓人的梟雄,豈會困於小小賭約?
“你不是說我喜歡在刀尖跳舞麼?困他地不是賭約。也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驕傲。”阿蒂搖搖頭,不以為然道,“真的沒法子,我也就認了。難不成真會因為一點貞操而受困於人?”
“那你又為何要定這個賭?”
她怔了怔,苦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其實一年時間。也不短了。冒頓他,也是色中老手,我有幾次愧不成軍,幾乎就要出口認輸算了。總是心底有最後一點倔。也許,是為了給從前地自己,最後一個交待吧?”
她倚到張嫣身後,在她耳垂邊輕輕道。“阿嫣,要不要哪次裝著喝醉酒,硬抱上去強吻你家舅舅。雖然沒有真正歷過,但男女之間的滋味,真的讓人色、授、魂、銷。”她地氣息輕輕拂在張嫣耳垂之上,激的她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讓開,“我不跟你說了。”
兩個人伸出左臂與右臂,在潔白的藕臂上三分之處,一點圓痣鮮紅有若硃砂。
公元前二世紀的東方,最強大的兩個帝國的皇后。成婚一年之後。竟然都還是處子。
渭水河畔
“還沒有找到麼?”劉盈抹了一把臉,疲憊問道。
“這”戚鰓一時語塞。最終沮喪揖道,“陛下,我北軍軍士沿著這渭水河從上往下溯游,忙了半夜,盡是完全找不到人的蹤跡。”
“不是聽說還有一個落水之人麼?”劉盈問道,“怎麼,也沒有尋到她地下落?”
“不曾。”戚鰓愧然。
“對了,那群人又是什麼人,可曾查調清楚?”
“陛下恕罪,匆忙之間,早不見了他們蹤影。據食肆中見過的人說,那一群人身材頗為健壯,不像出自關中,應是燕趙北方之人。”
“哦。”劉盈頷,抬頭遠望渭水河,火把打起的燈光在河水中倒影,一陣陣的晃的他眼睛疼。他揉了揉額頭,習慣了心中隱痛,忽然之間卻有些後悔,若是當初不允阿嫣多多出宮,是不是,今日她就不會遭此大厄。魯元阿姐將阿嫣交給自己,他卻讓她出了這樣的事。“來人”
“諾。”
他驀地回過頭來,吩咐道,“持朕的虎符,往北軍再調人馬。朕偏不信,偌大一個渭水河,她便消失了不成。”
“陛下,”滕公看皇帝疲憊地容顏,忍不住上前勸道,“這邊戚中尉已經是全力尋找,你在這兒也是無濟於事。不如先回宮歇息吧”
“不必了。”劉盈搖搖頭,低聲嘆道,“阿嫣生死不明之時,朕休息不來。夏侯叔叔,”他忽然抬起頭,略帶一絲不確定的問道,“你說,阿嫣她現在,究竟能在哪兒呢?”
注:滕公即夏侯嬰。漢二年劉邦逃命時踹一雙子女下車,便是夏侯嬰拼命拉上劉盈。可以說對惠帝有救命之恩。惠帝繼位後對其極親厚,賜宅北第,任命為太僕,九卿之
室中空蕩蕩的並無一人,案上卻置好了乾淨衣裳,極為貼心。張嫣披好衣裳,擦拭過一頭水溼青絲,與阿蒂回到前堂。
偶有陣風吹過堂上,揚起帷幕,座中空無一人。茅草幽香冉冉從香爐升起,使人沉靜。案上置著一張漆鳴琴,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