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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偷笑,“舅舅是自己想出來玩吧?明明請人進獻櫻桃便可。”
“既是祭祀先帝,”劉盈道,“自然還是我這個做兒子的親自採摘,才顯得有誠意。”
四月的櫻桃,累累的壓著枝椏,玲瓏可愛。
宮人搭起木梯,劉盈在果樹間選取顏色鮮紅的櫻桃,採摘放在一旁托盤之上。
滿園櫻桃尚未全部熟透,一棵樹上也不過能採得兩三串,劉盈一路向東而來,在最近陽的櫻桃樹下,忽聽樹上叫喚的聲音,抬頭看,卻見張嫣坐在樹枝椏之上,拂開枝椏探出頭來。素襦黃裳,及踝的裳裙蓋住了褲,絲履小巧而貼住腳弓,露出一段襪緣,微微搖晃,足形玲瓏可愛。
他不由多看了一眼。
她將櫻桃置在裙襬上,用衣襟擦了擦,放入口中。讚道,“舅舅,這兒的櫻桃又酸又甜,很是可口。你要不要也嘗一顆?”
他皺眉道,“小心吃壞了。讓他們去清洗一番。又不費什麼事。”
“不要。”張嫣搖頭笑道。“若要他們摘了洗過再送到我手邊,那我特意來這趟櫻桃園。還有什麼意思?持已,你不知道。縱然事後鬧肚子鬧到後悔,玩的時候就是要盡興才好。”
他搖搖頭,吩咐道,“小心些,莫要從樹上跌下去。”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張嫣笑盈盈搖晃道。“這麼大地一顆樹,哪有那麼不小心的。”不留神一個沒穩住,竟真的向一方跌去。
她驚叫一聲,捂住臉,心中一聲哀嚎,這下丟人可丟大了。
“小心。”劉盈正轉過身去,聽到了動靜,連忙去接。
少女傾過來的嬌軀,正投了個滿懷。他一手抱住張嫣。一手扶住樹幹。身下木梯承受不住衝力,搖搖晃晃的趔趄。眼看就要倒下,宮人們用大力才扶住了。
懷中地少女趴在自己胸前,驚魂甫定,胸膛微微喘息。壓裂了枝椏上一大片櫻桃,緋色地汁水濺到少女的胸前,裳裙,慢慢地浸了開來,留下溼潤的濡痕。
他地身體與她貼的極近,近到可以聞到少女稍領間透出的一縷幽香,極細極幽怨,卻在那一剎間,沁到他心底。
他怔怔的瞧著少女玉一樣的臉頰,其上有細微汗毛,天光照在其上,幾成透明光澤,那麼美,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親一親少女地紅唇。
張嫣抬頭,觸到了劉盈墨色的瞳孔與深深的視線,一剎那間,便感到臉紅心跳,手心沁出一層薄薄的汗,只能聽見胸膛急急的心跳聲。
一種前所未有的張力,橫亙於他們之間。
過了一會兒,劉盈方沉靜下來,勉強自己安定囑咐她道,“你先去換身衣裳。等朕採完最後兩串櫻桃,咱們便回沛宮。”
“嗯。”她低頭應道。
櫻桃屬於嘉果,進獻於高帝廟前,以太牢拜高帝。
張嫣跟在劉盈身後,誠心的祈求高皇帝劉邦,跪拜道,“皇帝阿公。往事已矣,來可追。當年,你曾經不喜歡舅舅,但是最終還是將大漢留給了他。他從不想辜負你的期望,努力的想要打造一個太平富足地天下。”
“請你,一直保佑他。也保佑這片你留下來地,大漢天下。”“阿嫣,”魯元亦在一旁跪拜她的父皇,見女兒形容端肅,不由好奇問道,“你嘀嘀咕咕地,都在求些什麼呢?”
她抬頭,嫣然道,“沒什麼的。只是請了阿公保佑陛下。”
她的一雙眸兒似杏,每次抬頭的時候,眸光清仁,很是漂亮。
魯元看的嘆息,亦求道,“父皇,你若真的在天有靈,對子女有憐恤之心。請保佑陛下和阿嫣,夫妻和美,來日子孫乘於膝下,白頭偕老。”
“阿公,”張嫣猶豫了一會兒,亦道,“請保佑陛下與我,能安順相守到老。”
當夜,惠帝在沛宮大設酒宴,宴請當地父母官與沛郡族老。隨行諸侯及眾官陪宴。
酒過三巡,他在主座上舉杯敬道,“當年先帝與眾先輩從沛郡起軍,終得天下。如今大漢昇平,朕得回故土,以酒水禮天,敬地,祭祖。願我大漢,長樂未央。”
於是眾臣皆祝道,“願我大漢長樂未央。”
袁平起身道,“如此好宴,不可無歌。臣備下歌舞,請陛下觀之。”
劉盈於是笑道,“可。”
宮中或是權貴設宴都會培育歌女舞姬,劉盈本以為袁平亦不過如此。忽見有百名少年從堂下入殿,拜道,“祝陛下身體康健,福壽萬年一晃六年,當年在高帝面前唱《大風歌》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