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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放心吧我們從小把女兒教好,讓她學會自強自立,長大以後也幫她把好關,不讓她被什麼臭小子禍害了就是了”
芳華相信嘉輝一定會說到做到,便也笑了:“好吧,以後我負責教女兒,你負責把關找女婿。你可不能像我一樣,最後放水啊”
“放心,我不會讓別人輕易把我們的寶貝兒奪走的。”
芳華不禁心裡暗暗好笑:現在就用上了“奪走”——這麼情緒化的字眼,可以想象嘉輝一定會把女兒疼到骨子裡去的。
那也好,每個女孩子都是值得父母疼到骨子裡的。
嘉輝看到芳華眼中的笑意,便親了親她的眼睛,說道:“好了,睡吧。別想那麼多了,先順順利利把女兒生下來再說吧”
芳華依言很快睡著了。
嘉輝又在一旁看著她的睡顏,看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但無論思緒發散到哪兒,最後歸根結底都是一條:他要更努力地給她們母女最好的一切,要讓她們兩個永遠都幸福。
只是,嘉輝好像和命運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關係。
命運對他不算太薄,因為它賜給他過人的才智、美好的愛情和幸福的婚姻,但另一方面,命運卻也總是給他出著難題,常常會逼著他做出一些雖然是明智的、但在感情上難以接受的決定,比如一次又一次地和芳華分離。
這該死的命運,似乎以看他在理智中痛苦為樂。
且不說未來的命運如何,現在的嘉輝和孫飛之間依然維持著冷淡的關係。
孫飛對他做什麼實驗是完全不過問,不過嘉輝也不在孫飛眼皮子底下做實驗了。
他常常借沙老師的實驗室,繼續做著自己感興趣的課題。課題費就來源於申請的幾個小專案,另外幫著放療科研究生們做些實驗,“蹭”一些實驗試劑用。
由於和放療科這些臨床醫生走得很近,他對腫瘤臨床治療中存在的問題也理解得很深。
嘉輝深深感到,制約腫瘤臨床療效的還是腫瘤的復發和轉移問題。
當然,這是醫學界都知道的問題。但是,人們雖然都知道,卻也只能徒勞地擴大手術範圍,加大放化療的劑量,以期提高腫瘤術後五年生存率。
嘉輝覺得應該換個思路。
這時候,腫瘤放射治療的一些原理給了他一些啟示。比如,放療的總劑量分割成若干次小劑量照射的方案,氧效應的理論。
當嘉輝請教沙老師時,她是這麼給他解釋的。
放射生物學的先驅們發現,在給腫瘤做放療時,一次超大劑量的打擊遠不及分次小劑量打擊的效果好。
在怎麼解釋這一現象的時候,大家有一些不同的認識。但沙老師個人的理解就是,腫瘤中存在一種類似於幹細胞的細胞,可以叫做原始腫瘤細胞吧。
這種原始細胞在腫瘤組織中含量極少,它不像腫瘤中的大多數細胞那樣增生得非常活躍,相反它是靜止不動的。但是,當放療或化療使腫瘤的體積減小到某種程度的時候,這種細胞就從沉睡中甦醒,開始瘋狂地分裂和分化,長出大量的新生腫瘤細胞。同時,這種原始的腫瘤細胞分裂的時候還保留了原始的腫瘤細胞的特性,又有一個新的原始細胞潛伏了下來。
這就是為什麼大劑量殺傷腫瘤行不通的原因,因為它並沒有殺死這種原始細胞。
而做小劑量分割照射,卻可以因為慢慢地殺死一小部分瘤細胞後,誘導原始的腫瘤細胞開始進入分裂增生階段,而這時它就很容易被放射線殺死了。
可以把這種治療方案理解為“引蛇出洞”。
總之,放療的照射方案,其主要目的不是在短期內大量殺死腫瘤細胞,使瘤體迅速縮小,而是慢慢殺死那些數目極少但又是造成腫瘤轉移和復發的罪魁禍首——腫瘤原始細胞。
嘉輝聽後茅塞頓開,對這一治療思路深表贊同。另外,他還聯想到了發表在去年《Nature》雜誌上的一篇論文,就是Clarke 寫的《Stem cells,cancer,and cancer Stem cell》(《幹細胞,癌症,癌幹細胞》)。
那篇文章首次明確提出了一個觀點——腫瘤組織中存在“腫瘤幹細胞”或者叫“癌幹細胞”。
他馬上去圖書館找到這篇文章,並拿給沙老師看。
沙老看了後說:“對,我們說的原始腫瘤細胞,應該就是腫瘤幹細胞。”
嘉輝又說:“我也看了最近的一些文章,大家對Clarke的觀點還有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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