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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之前又吻了一次外衣的衣角,答道:“亞伯拉罕·拉扎魯斯就是金銀失竊案的嫌疑犯。”
“你來得太晚了,”賈格斯先生說道,“我已經為你們的對方服務了。”
“天上的聖父啊,賈格斯先生!”這位激動的猶太人臉色變得刷白,“您真的反對起亞伯拉罕·拉扎魯斯來了!”
“是這樣,”賈格斯先生說道,“談話就此結束,走開吧。”
“賈格斯先生!請等一會兒!我的表弟已經去和溫米克先生接洽,就剛才去的。他願意出不論多大的價錢。賈格斯先生!再稍等一會兒!要是您不給我們的對手辦事,不管要付多少錢都可以!錢嘛,沒有問題!賈格斯先生,先生——!”
我的監護人毫不留情地把這個乞求者攆走,把他一個人留在路上亂蹦亂跳,好像正站在燒紅的烙鐵上一樣。此後,我們便一路無阻地回到律師事務所,遇到了那位辦事員及穿棉絨衣、戴皮帽子的人。
“這是邁克。”辦事員一見我們走進便從凳子上站起來,極機密地走到賈格斯先生面前說道。
“唔!”賈格斯先生說著便轉向此人。這人正扯著自己腦門正中的一把頭髮,好像荒誕故事中的那頭公牛扯著打鐘的繩子一樣。“你的人是今天下午來,是嗎?”
“對,賈格斯老爺,”邁克答道,聲音好像是一個感冒患者發出的,“真夠麻煩的,先生,總算找到了一個,也許行。”
“他準備怎樣作證呢?”
“唔,賈格斯老爺!”邁克這回用他的毛皮帽子擦了擦鼻子,說道,“一般的話,說什麼都行。”
賈格斯先生突然人冒三丈。“我早就警告過你,”他說道,並且把食指對著這個嚇壞了的當事人,“你要是膽敢在我面前說這些糊塗話,我就要拿你開刀。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竟敢在我面前講這些話。”
這位當事人嚇得面如土色,非常驚慌,可是又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什麼了不起的大錯。
“你這個傻瓜!”辦事員用胳膊肘兒碰了一下對方,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笨頭笨腦的!這種事也必須當著面說嗎?”
“現在我來問你,你這個糊塗蠢蛋,”我的監護人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說道,“再問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帶來的那個人準備怎麼樣作證?”
邁克緊緊地盯著我的監護人,彷彿想從他的臉上得到點教訓,然後慢慢地答道:“要麼說他根本不是這號人物,要麼說他整夜陪著他,沒有離開過,就這樣。”
“仔細想想再答。這個人的身份?”
邁克神情緊張地看看他的帽子,看看地板,又看看天花板,然後又看看辦事員,甚至連我也看了看,才回答道:“我們已經把他裝扮成一個——”我的監護人沒有聽完,立刻勃然大怒地喝道:
“你說什麼?你又這樣了是嗎?”
(“你這個傻瓜!”辦事員又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說道。)
邁克先是苦思冥想了一番,然後豁然開朗,說道:
“他的衣著很像一個賣餡餅的人,也就是某種糕餅師傅吧。”
“他來了嗎?”我的監護人問道。
邁克答道:“我把他留在轉彎處一家人的石級上了。”
“你帶著他從那邊視窗走過,讓我看一看他。”
視窗就是指律師事務所的窗戶。我們三個人走到窗戶邊,站在紗窗的後面,不一會兒,便看到那位當事人悠哉遊哉地走了過去,一個面露殺機的高個子跟在後面,穿了一身白麻布衣服,略嫌短了一些,頭戴著一頂紙帽。這一位似乎老老實實的糕餅師傅看來頭腦不太清楚,被打腫了的眼睛周圍是一圈青色,不過已經過了化裝。
“去告訴他立刻把這個證人帶走,”我的監護人以極其厭惡的口吻對辦事員說道,“問問他把這號人物帶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的監護人把我領進他自己的房間,站在那裡從三明治盒中取出三明治來吃,並喝著一小瓶雪莉酒。他這副吃相根本不是在吃三明治,而是在威嚇三明治。他告訴我,他已為我安排就緒,叫我先去巴納德旅館,住在小鄱凱特先生的一個套間裡,他為我準備的床已經送過去了。我要在小鄱凱特先生的套房中住到下星期一,星期一那天,我要和小鄱凱特先生一起去拜訪他父親,看看我是否喜歡那位老師。他還告訴了我該得的生活費數目(數目不小),又從他的一張抽屜裡取出一些商人的名片交給我,說我可以持這些名片去取各種不同的衣服,以及其他諸如此類該用的東西。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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