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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你的一位親戚的家庭,並在一個階段內一直住在他們中間。我知道他們和我一樣都有錯覺,而且對錯覺都信以為真。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訴你,無論你能不能接受,無論你信不信,我都要說,如果我不告訴你,我就顯得虛偽和卑鄙了。我認為你對馬休·鄱凱特先生及他的兒子赫伯特傷害得很深,其實他們是慷慨大度的,是光明正大的,是心地坦白的,他們絕對沒有陰謀詭計和卑鄙下流的心思。”
“他們都是你的朋友。”郝維仙說道。
“他們仍然把我當作他們的朋友,”我說道,“雖然他們把我看成是取代了他們地位的人。至於莎娜·鄱凱特,喬其亞娜小姐,和卡美拉夫人,我看她們就不是我的朋友了。”
鄱凱特先生父子和其餘人的對比似乎起了作用,她對他們有好感,我很高興地看到了這一點。她目光銳利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平靜溫和地對我說:
“你想為他們提出什麼要求嗎?”
“只有一件事,”我說道,“你不要把他們父子二人和其餘的人混為一談。雖然他們來自同一血統,但你相信我,他們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性格。”
郝維仙小姐仍然用銳利的目光望著我,然後又重複地問道:
“你想為他們提出什麼要求嗎?”
“你看,我不是耍滑頭的人,”我回答道,感到有一點兒臉紅,“即使我想瞞住你,我也瞞不了。我確實想為他們乾點事。郝維仙小姐,如果你能拿出一筆錢給我的朋友赫伯特作營生之用,而且在幫他忙時不讓他知道,我可以提出我的看法。”
“為什麼要幫他營生而又不讓他知道呢?”她兩隻手扶住柺杖,非常仔細地注視著我,問道。
我說道:“在兩年多之前我自己已經著手為他辦這件事了,我沒有讓他知道。為什麼我不能把事情辦到底,其原因我不能奉告。這是秘密的一個方面,而且是別人的秘密,不是我的秘密。”
她的目光逐漸從我身上離開,然後轉向爐火。起初室內一片寂靜,蠟燭的燭芯慢慢地縮短著。她注視著爐火好長一段時間,壁爐裡一些燒紅的炭火因為燒空而坍了下去,她這才驚醒,目光重新向我掃來,起先是茫然地看著我,然後又開始逐漸地凝神注意起來。在所有這段時間內,埃斯苔娜一直不停地在編織著。郝維仙小姐只是凝神地注視著我,彷彿我們之間的對話根本沒有中斷過,她說:
“還有呢?”
這時我把臉轉向埃斯苔娜,儘量使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埃斯苔娜,你知道我愛你,你明白我早就愛上了你,並且愛得那麼深。”
她聽到我提到她,才抬起眼皮望著我的面孔,而她的手指仍然在編織著。她望著我,臉上毫無情感流露。我看到郝維仙小姐把目光從我的臉上移到她的臉上,又從她的臉上移到了我的臉上。
“要不是我一向對這事情的誤解,我本該早就說了。因為誤解,我總以為郝維仙小姐已經把我們配成一對,而你是身不由己,所以我才沒有說。不過,現在我一定要說了。”
埃斯苔娜的臉上依然毫無情感流露,她的手指仍然在編織著,只是把頭搖了兩下。
“我明白,”對著她的搖頭,我說道,“我明白,埃斯苔娜,我不能指望你是我的,不久以後我究竟會怎麼樣,我心中無數;我會窮到什麼田地,我會去何處謀生,我都心中無數。不過,我仍然愛著你,自從在這個屋子裡第一次和你相遇開始,我一直愛著你。”
她依舊毫不動情地望著我,兩隻手忙著編織,並且又搖了搖頭。
“郝維仙小組如果早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有如此的後果,而有意玩弄一個窮孩子的感情,在這麼多年當中用虛無飄渺的希望和勞而無效的追求折磨我,這未免殘忍了點兒。而且是太殘忍了。我想郝維仙小姐未必早就知道這問題。我想,埃斯苔娜,她由於自己忍受著折磨,所以忘記了我的被折磨。”
這時只見郝維仙小姐把她的手放在心口,並按在那兒不動。她坐在那兒,輪流地看著我和埃斯苔娜。
埃斯苔娜答道,態度十分冷靜平和:“看來,世界上還有那麼點兒情感或者幻想,我也說不上該叫它們什麼,也對它們捉摸不透。你說你愛我,我懂得你說的意思,但只是詞面上的意思,而沒有其他意義。可是你沒有喚起我的共鳴,你沒有觸動我的心絃,我根本沒有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我一直都設法在警告你,我警告過你沒有?”
我非常可憐地答道:“有。”
“是啊,你就是不聽我的勸告,總是以為我講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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