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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的另兩個師兄?”我問道。
就見永泰吐了吐舌頭,說道:“三師兄只講了大師兄、二師兄的事情,卻沒有講他自己的。他以前也很有名氣的,甚至可以說風頭蓋過了師傅和大師兄。”
“哦?”我好奇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爬起身來,看著永泰說道:“快給我講講。”
“你別看三師兄走路像個文人,他以前的名號可是響噹噹的,人稱快刀手。他出道時,曾經名動京城,那一手刀活很讓師父驕傲,使得咱們師傅的名頭非但不墜,還緊往上走。師傅那是歡喜的不得了。”永泰說到這裡嘆了口氣,接著說:“他曾經一口氣連砍六個犯人的腦袋,在人們只看到刀光閃閃的時候,犯人的人頭已經掉落在地上,那速度該有多快?憑這一手,他就已經是個叫呱呱的人物了。可惜啊,就是如此快的刀手,卻也是師傅門下,第一個沒有成功地一刀砍下人犯腦袋的徒弟,而且那個犯人還是個女的。”
“啊?怎麼回事啊?”
“據說在一次行刑中,三師兄的刀砍向犯人的脖頸時,刀片被斜卡在了頸骨中,那犯人的頭不但沒有掉下來,反而在刑場上不住的悲嚎。那種情況對於行刑手來說,是種恥辱,更是樁大罪。刑場裡三圈外三圈的圍滿人時,那些老百姓們是來欣賞你殺人那一刻的驚心動魄的,有什麼比一個活人的腦袋快速地離開身軀滾落一旁,更讓人覺得刺激的?他們要的不是聽那死囚的厲嚎,他們要的是那一刀的痛快,那一眨眼間的身首異處。一刀砍不死囚犯便已是獲罪,三師兄卻還被疑心他是收了好處,成心開脫那個女犯的,惹來一片咒罵之聲,都叫嚷著要他以死來補償他的這個失誤。儘管師傅百般疏通,又說那用刑的刀具有問題,刃子太鈍了,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可是千說百說,都是行刑手的失職,雖然師傅求了人,但是三師兄還是被責令問斬。行刑前,恰巧趕上那年皇上新喜歡上一個女子,先封妃子再封皇貴妃,後又恩詔大赦天下,三師兄罪屬失職不在十惡之列,這才保下命來。小古,你說三師兄這條命是不是從鬼門關撿回來的。”
“是啊!真懸!”我聽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雖然心裡也明白三師兄活得好好的,可是被永泰這麼一說,我的心裡也直哆嗦,“永泰哥,要是一下子不能砍下犯人的腦袋,咱們自己也算有罪啊?還有啊,也許三師兄沒有砍掉那個女人的頭,真的是意外,為什麼會被疑心收了人家好處呢?”
“你以為砍人砍幾刀都沒關係啊?斬有斬的刀法,剮有剮的數目,那是千萬不能錯的,錯了那可就是要命的事。以前律法有訂,斬人的刀只能砍一下,如果這一下子沒有砍死人犯,那麼人犯便算清了舊賬再不受罰。捱上一刀總好過斃命,所以總有人想方設法地賄賂行刑手,以求他刑場上做個手腳,不要一刀砍死人犯。再到後來,為了堵住這個漏失,就有了以命抵命的規矩。若是行刑手不能順利處斬,便算失職,要以自己的命去抵那犯人受得刑罰。前朝有個行刑手,對犯人施三十六刀剮刑時,人沒剮到數,到先嚥了氣,最後啊,這個行刑手被判剮三十六刀抵罪。你想想那有多倒黴。所以行刑手一旦上了刑場,那都是小心謹慎不敢有任何疏忽的,誰會傻到那份上,用自己的命去換死囚的命?三師兄連一個女犯的頭都砍不下,他又不是個生手,好歹都是上過場子的人了,能沒說得過去嗎?自然會惹人懷疑了。”
我摸摸腦袋沒有回答,原本吃了頓飽飯放鬆下來的心情,又再懸了起來,聽永泰這麼一說,我才發覺,感情這行刑手的飯碗也不好端。
“最好永遠都不要遇到判什麼剮刑的。”我被那個以命相抵的劊子手的事嚇住,小聲嘟囔著。
“呵呵,你呀,”永泰一樂,隨即小聲說道:“放心好了,就算碰到了,也輪不到咱們動手,二師兄基本上就應付了。”
四 快慢之別 上
二師兄?
我狐疑地看著永泰問道:“二師兄?他行嗎?剛才三師兄不是說了,二師兄身體不好嗎?既然三師兄厲害,又怎麼輪的上二師兄什麼事?”
“你不知道,”永泰神秘地說,“三師兄雖然保下命來,但是以後卻不能再做行刑手了,像他那樣揹著汙點的人,很快就被刑部給革名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被師傅趕走,沒想到師傅可惜他的手藝,怎麼都捨不得,就留著他在身邊,幫他照看日常事務,偶爾也指點下弟子。”
“哦,這樣啊。”
“嗯。”永泰接著說道:“再說,剛才三師兄說的話也沒什麼錯,大師兄和二師兄在這一行裡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這斬犯人也要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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