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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鏽鐵甲,這就是我曾祖父的描述。撒在地上的下頜骨裡叫喊出魔鬼的聲音,呼呼如同東風。城堡遠處的村莊已經被付之一炬,城牆上掛滿了成百上千的骷髏。我們的人只好把獸皮丟在碉堡殘破的大門外——因為沒人有膽量踏入這個鬼魂遊弋、魔聲迴盪的地方——然後踏上了歸途。一路上又有十個人丟了性命,最終出發的二十六個人中只有十個平安歸來,我的曾祖父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脖子上和胸前染上了癬,直到死都沒有消失。他們說那是輻射病。自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鎮子。我們自給自足。”
他們漸漸習慣了土匪的燒殺搶掠,希用嘶啞但悅耳的嗓音繼續說下去。他們派人站崗,當發現土匪逼近——幾乎從來都是沿著大道和光束的方向朝東南方去,去那座戰火連連的剌德城——鎮上所有的人都躲進挖在教堂下面的避難洞。他們不去修復鎮上星星點點的損壞,以防勾起土匪的好奇心。不過大多數土匪都沒什麼好奇心,他們只是一路揮著弓箭、斧頭,向遠方的殺戮地帶策馬狂奔。
“你說的戰爭指的是什麼?”羅蘭問。
“對,”埃蒂也說,“還有那鼓點聲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白化病兄弟迅速交換了一下幾乎迷信的眼神。
“我們並不知道上帝之鼓,”希開口解釋。“沒聽過,也沒看過。城裡的戰爭,現在……”
起初戰爭在強盜土匪與住在城裡的手工藝人、“製造者”問爆發。那些匪徒燒殺搶掠,燒燬城裡居民的店鋪,把倖存者扔在曠野中等死。剌德住民決定奮起反抗,他們成功地抵抗了試圖從橋上或從水路攻城的侵略者。就這樣雙方對峙了許多年。
“剌德住民用的是以前遺留下來的武器,”雙生兄弟中的一個說,“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土匪的弓箭、釘頭錘、斧頭可招架不住這些武器。”
“你是不是說他們有槍?”埃蒂問。
雙生兄弟中的一個點點頭。“唉,槍,但是不只槍,還有一種武器射程有一里多遠,爆炸起來就像火藥,只是威力更大。那些亡命之徒——就是現在的戈嫘人,你們肯定已經知道——沒有其它辦法,只能在河邊駐紮圍攻,這就是他們的所為。”
剌德實際上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座避難堡壘,附近鄉村裡聰明能幹的人三三兩兩地結伴去那裡。他們需要透過一道道智力測驗,而秘密穿過城外錯綜的營地、圍城軍隊的前線變成了這些新成員最後的考試。大多數人能夠徒手過橋穿過真空地帶,能走這麼遠的人都被留了下來。也有一些沒及格被趕走,當然,那些有一技之長的人(或者那些足夠聰明能現學一門技藝的)也能被留下。會種地的特別受到青睞,因為據說剌德城裡每片公園都變成了菜地。城市與鄉村的聯絡被切斷,他們要麼在城裡種糧食,要麼就只能在水泥森林裡活活餓死。中土先人離開這裡時只留下了神秘的機器,但是這些沉默的奇蹟可不能當飯吃。
時間流逝,戰爭的性質也隨之改變。攻城的戈嫘人漸漸佔了上風——被稱做戈嫘人是因為他們比城裡的住民年紀大得多。當然後者年齡也漸漸增長,不過他們仍被稱做“陴猷布人”,儘管他們的青春韶華早已遠逝。最終他們要麼是忘記古老的武器如何使用,要麼已將炮彈用盡。
“也許兩者都是。”羅蘭喃喃地說。
大概九十年以前——在希和泰力莎姑母的有生之年——最後一隊亡命之徒經過這個小鎮。他們人數非常多,以至於先頭部隊日出時策馬踏過河岔口,斷後的部隊直到日落時才離開。他們是這裡見過的最後一隊人馬,頭領就是一名叫做大衛·奎克的王子——後來從天上掉下來摔死的就是他。他組織了混跡在剌德城外的烏合之眾,對任何反對他的人格殺勿論。奎克領導的戈嫘軍團並沒有試圖透過水路或橋攻陷剌德城,相反他們在離城十二里的地方另建了一座浮橋,從側翼攻城。
“從那以後,戰火蔓延,”泰力莎姑母總結道。“時不時會有人從城裡逃出來告訴我們零星的訊息,唉,零星的訊息。現在更加頻繁,因為他們說,浮橋已經無人守衛,我以為戰火幾乎已經熄滅。城裡陴猷布人和戈嫘人為了戰利品還在相互爭鬥,只不過我覺得當初跟隨奎克王子造浮橋的那些人的後代如今才是真正的年輕人了,但他們仍然被叫做戈嫘人。而最初剌德住民的後代一定已經與我們一樣老,儘管他們中間還是有些年輕人,被古老的傳說和可能仍存在的知識吸引而加入陴猷布人的隊伍。
“兩派人馬宿怨未解,槍俠,所以他們都會想要你稱做埃蒂的那個年輕人。如果那個深色面板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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