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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侃說:“父皇對東宮皇后還是頗為感激,皇后不但幫母后管理後宮之事,事事考慮,處處小心,這次還是皇后替父皇找了兩大高手,方才多次避免危難。”
李蘭菱心裡一動:皇帝是明白人,難道他不覺得,一個皇后找來武林高手,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嗎?當下笑說:“是啊,皇后幽居東宮,居然能夠找到武林高手,實在難能可貴!”趙元侃說:“東宮皇后是將門之女,偶爾和江湖中人素有來往,只是因為身為皇后,知道剋制而已。最近風聞天下不寧,父皇命我前往蜀地檢視,皇后才找了昔日舊友,說來話長,不過,的確幫助父皇度了大劫。”
李蘭菱心裡想:他說的便真是如此嗎?宋皇后再是厲害,深藏不露,也不可能到這個地步吧,或者是我們和皇后針鋒相對,皇后欲斬草除根,方才能夠看清楚。
一時想得多了,趙元侃笑說:“李姑娘在想什麼,好像很陶醉的樣子?”李蘭菱回過神來,說:“沒有,我在想,等公主有了封號,我也該離開了。”趙紫函有些不捨的說:“姑娘何必真走呢,既然在宮外也沒有家,何不……”
李蘭菱說:“我與公主投緣,只因自己很想知道宮中是什麼樣子,現在看到了,也就該離開了。因為我覺得,我不喜歡皇宮的生活,說不出的感覺,就是不喜歡。”趙元侃說:“喜歡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姑娘在山中長大,無拘無束,還有選擇的自由,倘若處得久了,就知道其實宮裡和宮外是一個樣,既不復雜,也不簡單,所以不必因為這個理由,一定便走。”李蘭菱笑笑,說:“王爺所言甚是,不過目今嫣然的事情不算什麼,去留自然不關大體。只是公主的事情需要王爺多多費心,畢竟王爺和公主血濃於水。”
小青進來說已備好晚膳,趙元侃看天色不早,便告辭而去。
梨花苑的風越來越冷,但是人卻越來越多,紫函雖然已經不似前日一般有如驚弓之鳥,但是仍然有些悶悶不樂,李蘭菱在猜測兩個皇后之間的事情,江湖傳言當今皇帝殺了太祖皇帝,而宋皇后就是太祖皇帝所立,她不能成為太后,手上一點權力都沒有,自然不高興,她是將門之女,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報仇?如果太祖皇帝果真為當今皇帝所殺,那麼她的仇恨,和我的仇恨,其實是一致的。但是為何我卻站在紫函這一邊,我甚至希望她當上公主,而且我也一點也不恨襄王——這個王儲最可能的人選。我這是來報仇,還是來思量到底要不要報仇?如果開始猶豫不決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閉上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現在穴道早已通暢,我也該回到報仇的軌跡,所有的羈絆不過是羈絆而已,不應該阻止我。
正想著,忽然一柄飛刀射來,她接在手上,拆開字條,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今夜子時,福寧宮內,天子束手。”
入夜黑雲冷紛紛,公主琵琶欲斷魂。人影隨同暗夜去,潛入皇宮至最深。
她潛伏在福寧宮外的屋樑上,偷偷捅開一層窗戶紙,只見燈火依然輝煌,赫然有兩個人坐在裡面,一個正是皇帝,精神已見好轉,一個卻是趙紫函。
趙紫函正在案前坐著題詩,趙炅點頭說:“文筆精妙,頗有乃母之風骨。”趙紫函抬頭說:“父皇,女兒不知母親當年犯了什麼大罪,父皇是不是因此耿耿於懷,對女兒也……”趙炅抬頭看著紫函,平靜的說:“事情已經過了多年,朕也不想談及。”趙紫函溫言說:“只是看到女兒,父皇就心裡不高興,是嗎?”
趙炅嘆了口氣,說:“你的母親很好,但是她犯了很大的錯誤,她說了不該說的話,這話到了別人的嘴裡,就會瀰漫成滔天大禍。你的母親其實是個天真無邪之人,是受到小人的擺佈,這才釀成大禍。”趙紫函說:“女兒,女兒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大禍,讓母親這麼多年猶豫不決,食不甘味,夜不能寢。”
趙炅說:“好,我就告訴你,他將朕的事情告訴了另外一個夫人,這個夫人可不像你母親這麼心地純潔,她要以此為要挾,想當皇后,朕自然不能為人所迫,也為此非常生氣,盛怒之下,想要找人的時候,她們卻已經遠走天涯,再也找不到人了。我沒有遷怒你的母親,所以也沒有連累她的家人,只是那個夫人本是江湖女子,野心勃勃,逃亡天涯,如今不知去向,是她害了你的母親。”
趙紫函點頭說:“母親原來本是無心之舉,如此說來,女兒也膽戰心驚,從此以後,在這宮裡,不能隨意說話,以免如同母親,犯下大罪。”趙炅嘆說:“朕視你母親為心愛之人,倘若不是她離開了,只怕現在已經成為皇后,可惜這一切都是天意,如今上天既然將她的女兒送到我的身邊,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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