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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兒一個人走著來盛京,這一路上的苦難啊,該是多叫人疼的呀……”
“想到這裡,我可是打心底裡喜歡上了這姑娘,就索性把她留在了家裡,也好慢慢替她尋親不是。以後無論我做什麼,都愛拉著她一起,一塊兒做針線,一快兒踢毽子,慢慢的她也不怕我了,也開始慢慢跟我學說國語了,她也真有個機靈勁兒的,不過大半年的工夫,已經能夠用國語和我說家常話了,這麼一來,我,連我們一家大小,都越發疼愛這姑娘了,進進出出,直把她當一家人看待……”
“後來我慢慢問了出來,原來這姑娘有個漢人名字叫小玉,是她額娘給起的,還有個她阿瑪給起的滿族名字叫布林瑪,她奶孃臨死時交給她一把匕首,說是當年她阿瑪留給她認親用的信物……”
“我要過那把匕首一瞧,唬得什麼似的,趕緊帶著小玉去見阿瑪,拿匕首給他看了,他老人家也嚇了一跳,原來那匕首上用國語端端正正刻著姓氏和族徽,正中央顯見的一個名字‘博穆勒”!原來隔壁家那個和我從小玩到大的‘哈哈珠子’(意為混帳小子),他就是小玉的嫡親阿瑪……”
“本以為有了這信物就皆大歡喜了,我這邊興頭頭的就要帶著小玉上門認親,沒曾想阿瑪先把我攔住了,他說你若是博穆勒的福晉,在家裡苦苦等了丈夫這麼多年,沒等來丈夫,卻等來一個他和漢族女人生的孩子,你心裡可是願不願意,你又該怎麼對待這個來路不明不白的女孩子呢……”
“我一想也對,就把話和小玉說了,她雖然也哭,卻並不胡鬧,我知道她是懂事兒的孩子,心裡必定是信服了的,這才稍稍安點兒心下來,一面打發家人往南方去尋博穆勒,一面帶著禮物往隔壁多跑了幾趟,藉著說閒話,也好探探人家的口風……”
“本以為人心肉長,天底下的女人都該同情小玉這沒孃的孩子的,可我真是想得簡單,哪知道那家的福晉實在太難纏,禮物就照收,口風就咬得死死的,一點兒話縫兒也不給,好幾次話都湊到嘴邊了,卻被她一句‘我可是打正門口拿大紅花轎抬進來的福晉,男人在外面打仗,我就得替祖先守好這個家,他饞嘴貓兒似的在外頭種下的野種兒,咱們雖嘴上不說,心裡可是一清二楚!那起子狐媚子似的南蠻子,不乾不淨,天知道能養出什麼淫賤胚子來,我可不能叫人家背後戳我的脊樑骨!’就把我的話硬生生給堵回去了……”
榮氏夫人2
“我心裡那個氣啊,又實在替小玉著急,有一天實在忍不了了,當場指著那婆娘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替 守好這個家,你可知道女人最忌諱的就是肚皮不爭氣,不能替夫家傳宗接代,你這些年急也急了,盼也盼了,到現在還不是小子丫頭一個都沒養活嗎,若是真心為你夫家著想,就該放寬心雄替他養好眼前的孩子,也好替自己個兒積積現世德,帶點兒兒女運進來……”
“那婆娘被我說的臉都氣得青紫了,可當面又不敢發作,只能回去以後打貓攆狗的拿自己人出氣,她有個丫頭被打得實在受不了,半夜裡偷偷跳牆跑了出來,到我面前哭訴起來,還一五一十把她家福晉怎麼惱恨人家小玉,怎麼背地裡罵人家,怎麼不叫人給博穆勒送信,怎麼作了我的小人拿手指頭來長的大針日扎夜扎全說了,我聽得火大,恨不能一把扯過那婆娘過來扇一頓耳光才好,倒是小玉反過來對我說,與其為了她一個人把事情鬧大,不如就此舍了她,也好換回大家一個清靜,她說得坦然,我是當然不肯了,我阿瑪也不肯,本來還只說是一個人的事兒,可弄到這個地步,就真真是兩家人的一場碰頭官司了,為了小玉,也為了我家的臉面,這官司非打不可了……”
“後來我阿瑪召集族中長老會議,一起商討這一樁官司, 家的婆娘也真夠狠的,眼看族中一致要求她接小玉回去,竟然二話不說,當場掏出一瓶毒藥張嘴就給吞了下去,在場的人都驚得愣住了,還是小玉先反應過來,拔下梳子死命撬開那婆娘的嘴,死活灌了一些吐藥下去,這才翻江倒海的把毒藥吐出,好歹保住了一條性命。可就是這樣,她也還是死不鬆口,就是不肯接小玉回家,族裡長輩也沒別的法,只能在祠堂裡給小玉的額娘安下了靈位,又把小玉的名字寫進族譜,算是承認了小玉的身份,只是出嫁之前不用回家,仍在我家住著而已……”
“這麼一來,這場官司算是告一段落了,我覺著這樣反倒好了,也省得小玉回去以後被那婆娘折磨,於是就把小玉安置在自己房裡,起坐吃飯都在一塊兒,兩個人雖說差了十好幾歲,卻親厚的無話不說,真比親姐妹還親上幾分……”
“本來以為這事兒到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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