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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也一致預設了我丐幫對這套‘煙花稅’的獨有權,在此等順風順水之下,由我逐步定下規矩,每個月由我丐幫派出弟子,專門負責維持這些煙花之地的治安,更重要的是利用“鴿堂”和丐幫弟子的便宜身份,在這片藏汙納垢之地,儘可能多的從各個角落蒐集形形色色的各種情報,如此一來,一方面重新確立起我丐幫的江湖地位,一方面也收穫了大筆銀錢,更是為大人物架設了千里眼順風耳,哪怕零星半點的風吹草動,也絕逃不過大人物的眼睛!“
左連城說得簡練,我卻聽得心驚肉跳,一面暗暗佩服,好一個龍廣海,堂堂衣不垂堂的天子,居然也會生出這麼個見不得光的好主意!一來,可以不費一分一毫,利用這條經濟脈絡,將數萬丐幫子弟輕易籠在袖中,二來,各色人等來在那煙花之地尋歡買笑,酒色淘性,三杯下肚之後,最容易了洩露心中隱私,此時得丐幫子弟貼近打探,更可以擴充套件視聽,將上至皇親貴胄,下至三教九流,所有見不得光的心思勾當統統攥進手中,而且丐幫子弟背景比起內務府那些陣營不明的筆帖式戈侍哈來,既安全可靠,又不顯山不露水,稱得起是一箭雙鵰,甚至一箭數雕的好主意!
只不過,想龍廣海堂堂天子之尊,居然對烏煙瘴氣的煙花之地如此瞭若指掌,又不能不叫我一個女兒家家的心有微詞,忍不住面上飛臊,張口就是要啐……
左連城卻並不領會我的心思,邁開步子,在屋中慢慢踱起了方步:“丐幫得此肥差,猶如久旱逢甘霖,從此五六年間,日日能進鬥金有餘,逐漸得以重振幫務,重建起總堂分舵,使幫眾老有所養幼有所依,說到底,我丐幫今日有此一片基業,還不是全賴背後那位大人物的格外看護,請姑娘試想,在此情形之下,我左連城敢不打疊起十分精神,全力支援大人物完成他的大事業嗎?”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鄭重嚴肅,神情間滿是凝重莊嚴,看著我,接著向下說道:“那一日,在下斗膽將姑娘請進總堂,一路經過,姑娘想來也已看見,整個地下工防完全是按照軍事用途建造的,屯兵洞、甕城、垛口,完全能夠保證三萬兵力屯聚一個月有餘,而這一切的設施的設計建築,都是由頌平親自主持修建的,所需銀錢,皆都出自‘煙花稅’裡,在下雖然愚頓,雖然不敢過問,卻也清楚得很,大人物這要借我丐幫寒陋之地,幹一番不敢揣測的大事業!”
我靜靜聽他說完,不由沉吟了半晌,再開口時,心底一陣絞痛,強迫著自己用力吞嚥下去:“幫主這話,不可謂不屬實,小女子私心揣測,卻有幾點疑問,不知可否當場請教?”
聽我這話,左連城猛的站住了腳步,面朝著我,極恭敬的躬下身去:“姑娘既是有話要問,在下敢不如實作答,還請姑娘隨意發問才好……”
我點點頭:“得幫主如此許諾,小女子先行謝過了”在榻上微微躬身回了一禮,緊跟著一挺身,張口劈頭就問,“幫主說了方才那一番話,從頭到尾,似乎都是在說一個主題,那便是:沒有大人物,便沒有丐幫的今天,然而幫主日夜難安,擔心的卻是丐幫如今已經離不開大人物的扶持,大人物卻始終面目不清意向不明,摸不清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而且最關鍵的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給過幫主一句安心話!於是從一開始,幫主就覺著自己是被別人牽著鼻子在走,沒有主動權,更沒有主心骨,而且還有一樁事不能不提,前任老幫主乃是死在滿人的刀口之下,這一段不共戴天的仇恨梗在心中,幫主不甘心向大人物投誠,卻被形勢所迫,又不能不投誠,所以,幫主您採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一方面,透過頌平,向大人物主動示好,建築工事也罷,蒐集情報也罷,無不是兢兢業業聽從命令列事,卻又並不主動挑明投誠之意,若即若離的這麼只管抻著,另一方面,放任莫長老的勢力日漸擴大,只等著他向鰲拜一黨投誠,再將此訊息及時通報大人物,引來大人物的大批兵力襄助,然後利用一場婚禮為導火索,將所有心懷不滿的長老權重統統召集在地下總堂之內,只求一個投杯為號,登時引發大人物和鰲拜兩派人馬一場血肉廝殺,自己則在一旁按兵不動,藉此機會,或者可以借大人物之手除去莫長老一干老臣,又或者,可以借鰲拜之手除去始終在擺佈自己的大人物的勢力,無論哪一方最後取勝,幫主您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果然不愧是一條絕世妙計!敢問一句,小女子這番推測,可是還有幾分道理?”
說到這裡,我輕輕慘笑一聲:“只不過雖已成竹在胸,幫主心思慎沉,卻仍有一處不能安心,那就是那位大人物的用意始終不清,若是到時候,鰲拜一黨前來接受莫長老投誠的兵馬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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