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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梳頭,嫁人當梳婦人髻,然後是化妝,上好的胭脂水粉。每一個人都是那麼認真,雨鳳也將腰板挺得直直的,任那些老嬤嬤們擺弄,都弄好之後,最後就是換裝。
喜服是雨鳳自己縫製的,她參照梁冠禮服的樣式,基本為直裾,廣袖對襟翟衣。穿戴好之後,上面再附加一些禮服的配件,玉佩、彩絛、絡穗、蔽膝、綬佩等。頭戴珠鳳冠,鳳冠上的明珠和龍鳳的大紅喜服交相呼應,霎時顯得雨鳳明豔照人。
剛蓋上蓋頭,外面就喊道:“新郎到——新郎到——”
蓋頭下的雨鳳笑彎了眉眼,手中拿著花瓶,被冬梅和喜娘攙扶著,一步步走向大門外,那個丰神俊朗,星眉朗目的男人。
展家從一個星期前就開始佈置,雲翔更是高興的連著兩個晚上沒睡著,就等著二十號這天迎親。
大門外,雲翔看到一身大紅色嫁衣的雨鳳蒙著蓋頭,被冬梅和喜娘攙扶著一步步走向自己,心中一陣酸甜。他們這一路也算不容易了,終於走到了今天,雨鳳馬上就要成他的妻了。
出大門之前,雨鳳按照規矩要給納蘭明遠敬茶,納蘭明遠要端著一盆水潑在大門外,象徵著覆水難收,不再回頭。雨鳳蒙著蓋頭跪下,將茶杯高高舉起,納蘭明遠眼含熱淚的喝下,“去吧,去吧,別回頭,別回頭。”
雨鳳也哭了,哭著出了大門,看著腳下納蘭明遠潑在不遠處的水,雨鳳哭得更厲害了,“新娘子捨不得親家老爺,好了好了,以後事事順心,子孫滿堂。”媒婆徐媽媽上前勸了一下,女子嫁人離家,難免傷懷。
冬梅和喜娘扶著雨鳳上轎,一行人這才吹吹打打往展家走去。黑色的高頭大馬上,雲翔一身大紅軟光緞偏襟小立領長衫喜服,滿面紅光,喜氣洋洋。
路過待月樓的時候他偶的抬頭,看見一臉淡然的鄭世奎正眯著眼睛,晃著酒杯看向花轎,不知想的什麼。
鄭世奎正在等,等一個最好的時機把雨鳳搶過來。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眼睜睜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鄭世奎是什麼人?那展夜梟又是什麼人?他配不上雨鳳,只有他鄭世奎,才夠資格。
展家十分熱鬧,佈置的喜氣洋洋,到處充斥著紅色。品慧也早早的換好了一身正紅色旗袍,裙襬和腰身處繡著喜鵲登梅,戴著一副上好的翡翠頭面,精神頭十足的等在正廳,坐在主位上。
展祖望也是暗紅色長衫,顯得精神抖擻,終於家裡有件喜慶的事兒了,還是件大好事兒。想著想著,展祖望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外面鞭炮聲傳來,展祖望和品慧對望了一眼,新娘子到了。兩人乾巴巴望著廳外,從大門到正廳的路兩人從沒覺得這麼長過。
雨鳳被攙扶著,過了火盆,再過馬鞍,踩在席子上,一路到了正廳。
先是隨著族長和展祖望等人先去祭拜了天地,然後才是祭拜祠堂祖宗,告訴他們,她從今天起就是展家的人了。最後是拜天地,夫妻交拜。
冗長的儀式結束之後,雨鳳被攙扶著,拉著手中彩帶跟隨著前面的雲翔,一路被牽著,走向新房。
到了新房,喜娘在一旁將扎著綵帶的秤桿遞給雲翔,媒婆高聲喊道:“請新郎拿起喜稱,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雲翔深吸了口氣,顫抖著手挑起自己早就想一把揭開的蓋頭,下面是那個自己朝思暮想,芙蓉為面柳如眉,溫潤如水,堅韌如竹的女子。
雨鳳含羞帶怯大看著雲翔,見他火辣辣的目光直直盯著自己,心中猶如鹿撞,羞得不敢抬頭。
“請新郎和新娘喝合巹酒。”媒婆拿著金盃交給兩人,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喝了合巹酒,從此之後,他們就是夫妻了。
時間才剛中午,雲翔被拉了出去陪客,雨鳳坐在喜床上,等著晚上的鬧洞房。
“冬梅,我有些口渴,給我倒杯茶,我抿一下。”雨鳳不敢多喝,怕萬一要是想去方便就不好了。
“好,小姐。“冬梅出了裡屋,去外間倒茶水。
可是她等了半天也沒見外間的冬梅回來,就在她還納悶的時候,裡屋的門被推開了,一夥子人進來,一個突襲將她打暈了。
雨鳳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就被人打昏了。昏迷前隱約聽那幾個人說道:“把那個丫頭拖進來,關好門,免得被人發現。”然後她就昏過去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鄭世奎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瞧,她心中立時就明白了,是鄭世奎幫了她。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雨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