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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也是放聲痛哭。
這時間,忽聽有人哈哈大笑,笑聲中伴隨篤篤之聲,谷縝轉眼望去,心頭大震,只見寧不空、沙天洹並肩而來,身後鼠大聖、螃蟹怪、赤嬰子勢成鼎足,押著商清影與沈秀,眾人之後數丈,遙遙跟著一名少女,青衣雪肌,正是寧凝,她臉色蒼白,愁眉暗鎖,甚是無精打采。
寧不空走到近前,一揮手,一發弩箭奔出,正中“九轉香輪”,將那香爐炸成粉碎,爐中香料熊熊燃燒,須臾化為烏有。
谷縝心子突突直跳,但時下眼前,父親喪命,香毒未解,面對如此強敵,竟無半點兒法子。
“沈舟虛。”寧不空側著耳朵,陰陰笑道,“你這‘天算’的綽號算是白叫了。嘿嘿,你這麼聰明,就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麼?”沈舟虛雖受重擊,卻沒即刻喪命,靠著一座假山,胸口微微起伏,臉上忽地閃過一絲慘笑,嘆道:“寧師弟未免自負了些,穀神通是龍,沈某是鷹,搏擊長空,雖死猶榮,至於師弟,不過是牆角里一隻老鼠罷了。”
寧不空臉色一變,竹杖一頓,飄身上前,攥住沈舟虛的衣襟,冷笑道:“死到臨頭,還要嘴硬?在寧某眼裡,你不過是一條死狗。”說著一口唾沫,啐在沈舟虛臉上,然後伸手左右開弓,打得沈舟虛牙落血流,寧不空心中快意,哈哈笑道:“姓沈的,你若想死痛快些,學兩
聲狗叫給我聽聽。“
沈舟虛呵呵一笑,說道:“禽有禽言,獸有獸語,寧師弟聽得懂狗叫,想必也是同類罷。”
寧不空雙眉一挑,面湧殺氣,但只一瞬,忽而陰惻惻一笑:“沈師兄果然是條硬漢子,寧某一向佩服。”沈舟虛道:“不敢當。”寧不空道:“其實你我本是同門,當年各為其主,互相攻戰,本也是不得已……”沈舟虛冷冷道:“你不用跟我套近乎,想要天部的祖師畫像,
不妨直說。“
寧不空乾笑兩聲:“沈師兄果然智謀淵深,無怪連穀神通也死在你手裡。好,只要你說出天部畫像。寧某便放過你的妻子兒子。”
沈舟虛閉目片刻,忽地張眼笑道:“當年沈某雙腿殘廢,垂死掙扎,是萬歸藏萬城主救我性命。他為我治傷,傳我武功,更教了我三句話,沈某至今牢記在心,寧師弟,你要不要聽?”
寧不空神色肅然:“請講。”
沈舟虛緩緩道:“天道無親,天道無私,天道無情。”
寧不空臉色微變,忽聽沈舟虛徐徐道:“自從我聽到這三句話,算無不中,計無不成,從此之後,再沒輸過。寧不空,你說,我會為妻子兒子,屈服於你麼?”
寧不空臉色漲紫,呆了半晌,驀地將杖一篤,厲聲道:“沙師弟,砍他兒子一條胳膊。”沙天洹笑道“好。”從袖裡抽出一把刀來,嘿嘿笑道:“砍左手還是右手?”
沈秀臉色慘白,驀地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說道:“別動手,我會學狗叫麼?我會叫,我會叫。”說罷當真汪汪汪叫了幾聲。寧、沙等人哈哈大笑,沈秀見狀,也隨著乾笑,轉眼看向母親,忽見商清影望著自己,眼裡透出沉痛鄙夷之色,忙道:“媽,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勸
勸爹爹,不要逞強。“
商清影嘆了口氣,搖頭道:“秀兒,人無骨不立,做人什麼都可以丟,唯獨不能丟了骨氣。事到如今,你學你爹爹,放豪傑一些,不要給沈家丟臉。”
沈秀又羞又怒,將心一橫,高叫道:“有骨氣就能活命嗎?爹結的仇,就該他自己了斷,幹麼害得我們跟他受罪。說什麼無親、無私,無情,分明沒將我們放在欣賞,早知這樣,我寧可作狗,也不作他的兒子。”眾人又是大笑,商清影氣得雙目眼淚亂滾,口唇哆嗦,說不出
話來。
寧不空笑道:“沈師兄,你可養了個好兒子。”沈舟虛冷冷道:“不敢當,犬子不肖,早在意料之中,寧師弟若要代我清理門戶,沈某求之不得。”
“你想得美麼?”寧不空冷笑一聲,“我偏不殺你這個活寶兒子,留著他現世,丟你沈瘸子的人。”說罷嘿的一笑,轉身喝道:“凝兒,過來。”寧凝一呆,移步上前,寧不空道:“沙師兄,把刀給她。”寧凝接過短刀,不明所以,卻聽寧不空道:“凝兒,你還記得你娘是怎麼死的?”
寧凝眼圈兒一紅,喃喃道:“雙腿折斷,流盡鮮血而死。”寧不空點點頭:“今日便是你我父女快意恩仇的時候,沈瘸子害得你娘慘死。你是不是該為她報仇?”寧凝道:“是。”
“好!”寧不空森然笑道,“你拿這把刀,將姓商的賤人雙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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