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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怒道:“你要我去求那個大惡人麼……”仙碧嘆道:“經此一事,說不定還能化解前代恩怨……”寧凝漲紅了臉,截口道:“他害我媽媽慘死,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他……”
仙碧一愣,苦笑道:“但他身為劫主,你若殺他,你也沒命,你若死了,又有誰來救陸漸呢?方才不是說了白蛇娘娘麼?她為心愛之人,不惜譭棄千年道行,終古沉淪。你為了陸漸,就不能忍一時之氣,委屈求全麼?”
寧凝不由愣住,霎時間,種種親仇愛恨湧上心頭,在腦海中上下盤繞,忽而母親之仇佔了上風,忽而又被柔情充滿,兩般情愫衝突激盪,難分難解,寧凝忽覺心力俱竭,眼前發黑,昏了過去。
仙碧忙搶上去將她扶住,度入真氣,卻見寧凝雙目一開便闔,眼淚順著眼角淌了下來,須臾便將仙碧的袖口潤溼。
仙碧正覺惶然失措,忽聽有人道:“其實還有一個法子。”仙碧轉眼一瞧,只見谷縝倚在門口,心知方才許多話必被他聽了去,頓時變色喝道:“臭小賊,我們女兒家說話,你也敢來偷聽?”
“姐姐饒恕則個。”谷縝連忙拱手。
仙碧也無暇多理,見陸漸並未跟出,心中稍安,問道:“你說還有法子?卻是什麼?”谷縝道:“依照第四律,沈秀是沈舟虛的兒子,也是寧姑娘的劫主了?”
仙碧頷首。谷縝道:“那麼說,他的真氣也能解寧姑娘的‘黑天劫’?”仙碧若有所悟,說道:“依你所見……”谷縝道:“沈舟虛忒難對付,但他的烏龜兒子卻膿包得很,只需逮著他,也不用低聲下氣,只將刀架在他脖子上,諒他不敢不度真氣。只可惜,葉老梵那廝多事,竟然將他拿走,著實可恨。”說到最末兩句,谷縝俊目中透出一股煞氣。
仙碧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法子才叫無用,既然人在葉梵手裡,若不勝過葉梵,怎麼搶得回人?”谷縝長眉一擰,方要說話,忽聽一聲長嘯遠遠升起,清如龍吟,搖盪山嶽。三人心神陡震,舉目望去,一道藍影逶迤如電,自對面山坡上一瀉而下,葉梵藍袍長髮,佇立陣前。
原來那隨從負傷逃回,葉梵聽說虞照傷勢將愈,甚是意外,心想仙碧已是敵手,加上虞照,勢難抵敵。猶豫半晌,忽又覺穀神通那一擊何等厲害,虞照短期內豈能康復?這其中必有奸詐,便叫來隨從,察看傷勢,發覺那枚石子雖然入腿三分,脛骨卻很完好,依照虞照往日神通,只這一下,隨從這條左腿,理應折斷無疑。
心思至此,葉梵越發斷定虞照虛張聲勢,嘴上說是痊癒,實則傷勢更重。如今安置好白湘瑤,再無顧忌,正好放手追殺,即便殺不了仙碧,趁著虞照傷重,將他擊斃,來日“論道滅神”,也少一個勁敵。
他想到便做,追趕上來,本以為虞照一行必然走遠,萬想不到對頭膽量奇大,不但逗留不走,還在坐著閒聊。葉梵驚疑不定,凝神觀察,發覺那茅屋四周地形詭譎,怕是對方誘敵詭計,在對面山坡審視許久,窺出端倪,方才長嘯現身。
仙碧見他立在陣外,心叫糟糕,知道陣法已被看破。又見葉梵一頓足,驀地向左方一座土丘掠去。
仙碧一晃身,隱沒不見。“后土二相陣”本有藏身化跡之妙,只需深諳陣法,合以地部神通,一鬆一石,一丘一坑,均可隱藏身形。
葉梵瞧出那土丘便是陣眼,方要出手摧毀,忽覺左側銳風陡起,不由大喝一聲,揮掌迎出,卻打一個空。只這一下閃轉,仙碧早已挪移土石,葉梵身邊景物起了微妙變化,土丘變矮,陣眼移向它處。
葉梵不料這陣法竟是活的,吃了一驚,凝神再看,只見土聳石立,老松橫柯,四周人影全無,靜蕩蕩一無聲息。葉梵看似驕狂,本身卻是天機宮後裔,精通易數,見狀益發不敢亂動,靜觀陣形,尋找破法。
仙碧卻不容他細想,憑藉陣法掩護,身如旋風,忽前忽後,忽左忽右,不時襲擾。葉梵一不留神,左脅吃掌力掠過,又痛又麻,急忙雙掌護身,呼呼幾下,掃得松木倒伏,石塊滿地亂滾。
這一妄動,陣中禁制四起,土石洶湧。然而“鯨息功”遇強越強,葉梵被這逆境激發,也使出了渾身本事,仙碧遠在數丈之外,也覺掌風吹面,厲如刀割。此時她與葉梵身在陣內,一明一暗,她能瞧見葉梵,葉梵卻不易見她。谷縝、寧凝處在陣外,反而能夠通觀全域性,遙見沙塵濛濛,泥石紛飛,裹著紅藍兩道人影,如兩道驚虹乍分乍合,絢爛神速,驚險處間不容髮。二人腳下土地更被“坤元”催動,勢如水波跌宕,變幻起伏。
驀然間,仙碧嬌叱一聲“著!”,那道藍色虹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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