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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淒涼,又添傷感。卻聽仙碧續道:“凝兒,你可知道‘有無四律’的第四律麼?”
寧凝定眼望著她,搖頭道:“我問過沈舟虛,但他從來不說,問莫乙他們,也不肯告訴我,到後來,我也不問了。”仙碧略一沉默,苦笑道:“看來沈師兄自知孽重,良心不安,不好意思告訴你,唉,只是如此一來,豈不要我來做這個惡人。”
說到這兒,仙碧注視寧凝,目中隱含憂愁,一字字道:“‘有無四律’中,第四律最是惡毒,叫做‘有往有來’。”
寧凝微微一愣,喃喃道:“有往有來?”仙碧嘆道:“‘所謂’有往有來‘,便是說父母是劫主,兒女便是劫主,父母是劫奴,兒女便是劫奴。雖說劫力逐代衰減,父母為奴,傳到兒女一輩,劫力便弱了大半,再到子孫輩,十九便可脫劫,但無論怎地,這《黑天書》遺禍三代,真是千古以來最惡毒的法門。但凡劫奴,對這一律均是深以為恥,想來你問到他們,他們不說,便是因為這個緣故……”
說到這裡,她見寧凝檀口微張,面無血色,心中既愧且憐,輕輕嘆一口氣,撫著寧凝面頰,軟語道:“西城中人稱我為半個劫奴,你知道原因麼?”
寧凝定一定神,道:“聽說,聽說……”說到這裡,漲紅了臉。仙碧微微苦笑,看了身後茅屋一眼,說道:“你別怕的,我不會在意。虞照倒是常恨別人說起這事,揭了家母的短處。故而但凡他在,便不容別人議論。可此事家母既然做了,又怎能不讓人說。那時候她年少無知,誤將家父煉成劫奴,後來機緣巧合,結成夫婦,誕下了我。依照第四律,我繼承了劫主真氣,又承受了劫奴劫力,真氣劫力彼此抵消,才不致遭受侵害,抑且得天獨厚,既有家母神通,又有家父劫術,身兼兩家之長。是以這第四律對他人來說是極大痛苦,對我而言,卻是天降的福氣了。”
她說到這裡,注視寧凝道:“由這第四律,還能推理出一個極大的禁忌,你要記得明白!”
寧凝面色蒼白,目光迷離,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神色十分茫然。仙碧硬起心腸,說道:“真氣劫力互相生克,主奴結合,生出後代或許無恙。但若是劫奴與劫奴婚配,產下嬰兒,父母劫力交合,便會形成全新劫力,這種劫力獨一無二,沒有相應真氣可以解救。三個時辰之內,嬰兒必因‘黑天劫’發作慘死……”
仙碧說到這裡,只覺寧凝嬌軀劇顫,低頭望去,只見她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點點淚光。仙碧一時不忍再說,過得半晌,忽聽寧凝喃喃道:“原來劫奴間不能婚配,就如白蛇娘娘一樣,無論怎樣靈通變化,總是異類,與凡人結合,必遭天譴。可是,為什麼明知如此,白蛇娘娘還是無怨無悔,始終喜歡那個負心薄倖的凡人,寧願譭棄道行,遭劫沉淪?想起來,她真傻氣得緊……”
她彷彿自言自語,說的是白蛇痴情,仙碧卻知道她是藉以自況,心中頓時悲喜交集,後面的話堵在喉間,幾乎說不出口,怔了好一會兒,才道:“有件事情,原本不當與你說,但陸漸性命危殆,不容耽擱……嗯,你可知道,萬歸藏城主仙逝後,西城曾經爆發過一次大戰?”
寧凝低頭道:“可是我媽媽去世那次?”仙碧身子一顫,臉上殊無血色,喃喃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是啊。”寧凝悽然笑笑,“寧不空是我爹爹,越方凝是我媽媽,至於沈舟虛,卻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說到這兒,縱然竭力剋制,眼淚卻仍是不爭氣地流下來。
仙碧大覺頭痛,皺眉道:“這也不能全怪沈師兄,當時火部之強,西城無兩,其他六部若不奮起反擊,必被逐一吞併……”說到這兒,忽見寧凝妙目睜圓,神色憤怒,只得道,“也罷,過去的事,多說無益。但陸漸卻是令尊所煉劫奴,聽說令尊已回中原,可是當真?”
寧凝心頭一動,脫口道:“你要我求他救陸漸麼?”仙碧搖頭道:“寧師兄的脾氣我也知道幾分,別說他未必肯救,就算他肯施救,陸漸也必不領情,若不然,他又何苦背叛劫主,慘遭大劫呢?只不過,除了劫主施救,我還想到一個應急法子……”說到這裡,住口不言。
寧凝忍不住道:“什麼法子?”仙碧深深看她一眼,慢慢道:“依照第四律,你是寧不空唯一女兒,繼承了他的獨特真氣,若能將體內劫力化為真氣,便能在緊要關頭救下陸漸。只不過陸漸的‘黑天劫’集聚已久,一旦發作,必然不可收拾,若要遏止,借用劫力必多。依照第二律‘有借有還’,你借力太多,必然誘發‘黑天劫’,而你的‘黑天劫’又非沈師兄不能壓制……”
寧凝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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