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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喜是悲,忽地悽然笑笑,說道:“郎師兄放心,我一定將令眷平安救出來。”說罷轉過身子,向南走去,扔下一干山部弟子,望著她的背影,張嘴發愣。
寧凝盜了山下,走了一程,前方出現數條岔路,略一猶豫揀了一條,方要舉步,忽聽左飛卿說道:“這條路錯了。”
寧凝又換一條,左飛卿又道:“還是錯了。”
寧凝這要再換,左飛卿嘆道:“你可真倔怎麼就不問我哪條是對的?”
寧凝回頭望去,左飛卿立在身後不遠,白衣無塵,瀟灑曠爽(喔),不帶半分世間俗氣,當下淡然道:“你若不想說,我何必要問。”
左飛卿望著她,意帶審視,眼角掠過一絲笑意,說道:“寧姑娘,你心情可是糟糕得很。”
寧凝心裡有氣,冷冷道:“我心情如何,與你什麼相干,你不用跟著我,我自己設法道玉禾穀去。”
左飛卿搖頭道:“那可不成,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呢。”
寧凝疑惑道:“什麼人情?”
左飛卿道:“在靈鱉島你大可一掌殺了我,卻中途罷手,說起來,左某隻是你掌底遊魂罷了。”
寧凝流露茫然之色,搖頭道:“這件事,我早就忘啦,你可不欠我什麼。”
左飛卿苦笑到:“左某平生最重恩怨,你放我一馬,我便欠了你的情,沒有償還欠前,你可不能死了。”
寧凝一怔,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死了?”
左飛卿深深看她一眼,嘆道:“泥人沒死,心卻死了?”
寧凝只覺這男子的目光直入人心,自己的心思盡皆被他看穿。不覺心頭一顫,垂下頭去,左飛卿見他神情悽苦,大氣同情之心,說道:“你青春正盛,又如初開之花,本是一生中最好之時,又何苦這麼消沉寂寞。你這次前來,都是為了陸漸,她對晴丫頭生死與之,又何苦為了這一段無望之情自傷自苦?”
寧凝怔忡時許,望著遠處,喃喃道:“我真羨慕姚姑娘,她能為陸漸而死,可我,連死也不能的。”
說到這裡,才覺自己無意間竟向左飛卿吐露心曲,頓時雙頰發燙,拾眼望著左飛卿道:“左師兄。你對仙碧姐姐又怎麼樣呢?”
“我?”左飛卿微微一怔,眼力閃過一絲迷茫。苦笑道,“我也不知怎麼樣。這世上最苦的事,莫過於一廂情願,這杯苦酒我飲了十年,最懂其中滋味。寧師妹,我鎮不遠你不我後塵……”
寧凝嘆道:“這麼說起來,十年了,你仍是看不開?”
左飛卿微微苦笑,寧凝瞧了她一眼,搖頭道:“既然你都看不開,又何必勸我呢?”
左飛卿白眉維揚,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幽幽道:“是啊,我都看不開,,勸你又有什麼用?”說到這裡兩人彼此對視,心中泛起同病相憐之意。
驀然間,左飛卿袖一拂,朗聲道:“我來帶路吧。”邁開步子,走在前面,寧凝默然相隨,空山寂寂,風雪低吟,兩道人影前後相疊如一,越發孤寂。
來到玉禾穀時,已是風停雪住,谷內突觸陣陣暖氣,谷口滋生初星星碧草。
寧凝上前兩步,揚聲道:“爹爹,你在麼?”
谷內有人“咦”了一聲,繼而就聽寧不空啞聲道:“你怎麼麼來了。同行那人是誰?”
左飛卿暗服寧不空耳力了得,當下說道:“寧不空,你不認得左某人了?”
寧不空哼了一聲,說道:“風君侯,你怎麼跟我女兒在一起?是了,為山部的事來?”
左飛卿笑道:“算你聰明。”
寧不空略咦沉默,厲聲道:“風君侯,你想用凝兒脅迫老夫嗎?哼,告訴你,老夫不吃這套。”
寧凝道:“爹爹,這與左師兄無關,是女兒自己愛來的。”
寧不空心生驚疑,冷笑道:“那好,你進谷來。”
寧凝走進山谷,忽覺得身邊微風流轉,左飛卿也跟了進來,寧凝忍不住道:“左師兄……”
左飛卿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插手你的家事就是。”
寧凝心知他意在護衛,不忍拂他好意,只得吐一口氣,轉過一條碎石小徑,忽見寧不空坐在一座洞府前,手中把玩一節紙繩,紙繩從洞府鐵門下方穿出,直通洞內,左飛卿低聲道:“這洞裡牆壁均是鐵鑄,轉移關押山部弟子,以防他們施展山勁破壁。”
寧凝微微皺眉,寧不空卻嘿嘿一笑,說道:“風君侯你說漏了,如今這洞裡不但有鐵壁,還有幾千斤火藥,老夫只要將引信這麼一搓,洞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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