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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藤來勢陡止,盤空一繞,忽又轉回。
葉梵微感驚訝,左掌正欲抵擋,不料那“長生藤”驀地生長數尺,將他左腕牢牢纏住。葉梵雙目一轉,露出微笑,掌勢前送,直直拍向姚晴。
陸漸身形陡轉,雙手如彈箏鼓瑟,在藤上忽挑忽撥。葉梵手腕陡沉,驀地不聽使喚,掌力歪斜,砰的一聲,姚晴身邊塵土翻飛,多了一個凹坑。
“好!”葉梵大笑一聲,“這樣子才有意思。”抖手掙斷藤蔓,騰空縱起,曲肘運掌,正欲吐勁。陸漸雙手又是一挽,雙藤飛起,見風就長,刷地纏住葉梵足踝,雙手運轉“天劫馭兵法”,葉梵身在半空,無所依恃,頓時失了平衡,一招“滔天炁”再度偏出,擊中丈外大樹,“轟隆”一聲,大樹居中而折。
急管繁弦,樂聲漸高,那笛聲尤為軒昂,上衝霄漢,嘯風凌雲,勢如一騎破陣、所向披靡。樂聲中,葉梵手舞足蹈,凌空亂轉,連連出掌,卻無一掌擊正,只攪得滿天揚塵。眾少年一邊演奏,兩隻眼睛也隨著他滴溜溜亂轉,心中驚訝之情,無以復加,不料忽來一掌,正中眾人前方,“轟隆”一聲,攪得演奏之人灰頭土臉,樂聲氣勢也不由得弱了幾分。
“周流土勁”自姚晴雙手雙腳湧出,遠至八方,源源不絕。“長生藤”斷而復續,越變越多,越變越長。而這藤蔓越是糾纏,越合陸漸之意,他左一撥,右一捺,以“天劫馭兵法”駕馭諸藤,十餘根長藤如怪蛇亂髮,伴隨葉梵左右,纏繞其手足,攪亂其招式。
葉梵武功之強,在東島僅在一人之下,單打獨鬥,陸、姚二人遠非其敵。只不料這“化生”之術配合“天劫馭兵法”,竟爾生出奇效。葉梵初時輕敵,此時越鬥越覺縛手縛腳,幾度被陸漸數藤齊下,拉扯得下盤虛浮、手腳不穩,不自覺焦躁起來,打點精神,雙掌翻飛,“渦旋勁”、“滔天炁”、“陷空力”、“陰陽流”、“生滅道”、“滴水勁”,奇勁橫生,怪力猛起,如惡獸利牙,撕扯萬物。
陸漸肌膚如受刀割,呼吸維艱,又覺藤蔓屢被扯斷,斷而復生,越變越多,漸漸難以駕馭。姚晴真氣有限,藤蔓一多,氣力也由此分散,當即叫道:“阿晴,藤少些好。”姚晴心領神會,化去若干藤蔓,僅剩六根,六道青芒形如一隻碩大章魚揮舞腕足,忽伸忽縮,忽直忽曲,盤空繚繞,無所不至。
藤蔓減少,陸漸左彈右弄,越發得心應手,使到瀟灑處,大有手揮五絃、目送歸鴻之概。谷縝瞧得舒服,拍手叫好。
葉梵久鬥不下,忽聽谷縝叫好,怒從心起,不自禁縱聲長嘯,將滿場絲竹,一時壓住。
“小的們。”葉梵高聲厲叫,“先將谷縝拿下,別叫他跑了。”八少年得令,齊向谷縝撲來。谷縝嘻嘻一笑,向著八人扮個鬼臉,轉身便跑。陸漸匆忙中分出兩根長藤,卻只纏住最末一對男女,輕輕一撥,那二人身不由主,離地飛起,不由得失聲尖叫。
藍影驟閃,葉梵破空搶到,奪下二人,遠遠擲出。兩人有如騰雲駕霧,急飛數丈,雙足落地卻是十分輕緩,兩人鬆一口氣,抬眼望去,只見葉梵被三根藤蔓纏住手腳,朗朗大笑,遽爾間,那三根藤蔓如遭火焚,波的一聲,化為飛灰。
這一下出其不意,姚晴渾身劇震,陸漸又牽兩根藤蔓,分纏葉梵腰身、大腿。不料方一纏上,又化成灰,不由駭然道:“阿晴,這,這怎麼回事?”姚晴俏臉發白,苦笑道:“他,他看穿了我的真氣。”陸漸一愣,道:“看穿了又怎的?”姚晴道:“他若看穿,便能剋制我的‘周流土勁’,化生之術,就算破了。”
葉梵飄然落地,朗朗笑道:“八部神通,變化雖多,卻跳不出‘周流八勁’。若無這八種真氣支撐,任你何種神通,均是無用。可笑世人常為水火風雷的表象所迷惑,卻不會剋制其中真氣。至於你這丫頭,學了一丁點兒‘化生’的皮毛,就來賣弄,豈有不被看穿之理……”說著大袖一拂,絲光流轉,如海浪起伏,口中卻笑道,“但能練成‘化生’,必然就是來日的‘地母’。東島西城誓不兩立,今日相見,斷不容你活在人世。”
谷縝奔跑半晌,轉頭一瞧,身後六人越逼越近,心知逃脫無望,索性轉身,拱手笑道:“各位師兄師姐,何必如此辛苦,小弟認輸就是。”
那六人見他恁地輕易服輸,一時面面相覷,驚愕不勝。趙武叫道:“還不束手就縛。”谷縝雙手一伸,笑道:“請縛,請縛!這位趙武兄真是人如其名,英姿神武,燕趙豪士所不能及,小弟若不束手,豈非有眼無珠?”
趙武聽得受用,點頭笑道:“你若老老實實的,我就不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