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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呀。”她飽受驚嚇折磨,聲音極輕極細,陸漸若不與她面面相對,也難聽見,當下忍痛笑道:“不打緊的,我一定救你出去。”
忽聽天神宗悶哼一聲,倒退一步。兩人見狀,均是一喜。
“和尚早已說過,”魚和尚踏上一步,“你能放而不能收,能行而不能止,傷敵八千,自損一萬,終究難入神妙之境。”
他說一句,送一拳,天神宗則退一步,步步後退,已近牆角,驀地他長臂後伸,抓住風姬,嘻嘻笑道:“這娘兒們皮肉細嫩,滋味絕佳,咱們師徒理當有福同享!”說著將風姬迎向魚和尚。大金剛神力至大至剛,血肉之軀身當其間,便與螻蟻無異,魚和尚勁力疾縮,變拳為抓,接住風姬,但覺巨力湧至,頓時倒退一步,再瞧風姬,已是肋骨寸斷,口吐鮮血,竟被天神宗趁勢震死,不由得口宣佛號,流露悲憤之色。
天神宗哈哈大笑,一回身又抓住露姬,笑道:“這美人雙腿渾圓修長,床笫之間妙不可言,也請師父笑納。”說罷驟然擲出。
魚和尚無可迴避,仍只得接住露姬,但天神宗將無儔大力注入露姬體內,魚和尚接人,頓受莫大撞擊,低頭瞧時,露姬口溢鮮血,香消玉殞。不由白眉倒立,厲聲喝道:“無恥孽障!”
天神宗反手又抓一女,笑道:“此女眉眼生動,媚態天然,哈哈,也是難得的尤物呢。”揮手擲向魚和尚,一時間他將諸女當做兵器,借物傳功,以大金剛神力撞擊魚和尚。魚和尚心憂諸姬安危,不敢運功抵禦,連遭撞擊,只覺喉頭髮甜,眼前金星亂迸。那些姬女本是天神宗擄來,長久生於其淫威之下,心膽已喪,此時驚得傻了,靠在牆邊,如待宰羔羊,瑟瑟發抖。
陸漸瞧得心急,用倭語叫道:“你們快逃啊。”眾女子耳中雖然聽見,雙腿卻止不住發軟。天神宗出手如電,擲一人,殺一人,頃刻間六名姬女盡數斃命,他驀然掉頭,瞧見陸漸、阿市,面露獰笑,縱身掠來。
驀地人影驟閃,魚和尚口噙鮮血,攔在前方,兩人齊喝一聲,四拳相交,魚和尚噔噔噔倒退三步。
“師父承讓!”天神宗獰聲狂笑,一拳打中魚和尚心口,忽覺這一拳中體,並無骨骼粉碎之勢,魚和尚的心口反而生出極大黏勁,將他拳頭黏住,一股熱流順著手臂急湧而來,熱流所至,天神宗筋脈脹痛,竟難提起氣力,不由得駭然色變:“這是……”
“斷生入滅,永珍俱空,以我此軀,化彼紅蓮。”魚和尚長嘆道,“不能,你也當聽說過‘紅蓮化身斷滅大法’。”
天神宗厲聲道:“死和尚,你要跟我同歸於盡?”
“善哉善哉。”魚和尚嘆一口氣,眉間忽地流露出淒涼之色,“你一身武功,由我而來,你之罪孽,也由我而起,今日你我師徒同歸於盡,天意昭昭,合當如是。”
原來,魚和尚被天神宗以姬女為武器,連番重創,心知無法再與此獠抗衡,當下毅然施展“紅蓮化身斷滅大法”,將渾身血肉化為無儔大能,注入天神宗體內。魚和尚固然難免血肉化盡、枯敗而死,天神宗也必被那絕世怪力衝破周身經脈,與魚和尚同歸於盡。
忽聽天神宗狠啐一口,道:“死和尚,你想得美!”驀地大喝一聲,拼死跨出一步,魚和尚傷損之軀,又展大法,馬步竟被拖動。天神宗身高臂長,一伸手已按住陸漸後心,厲聲道:“死和尚,你,你不撤功,老子,老子一掌震死他們。”
魚和尚白眉緊蹙,陸漸此時伏於阿市身上,天神宗若撇了性命不要,大力一吐,這對年輕男女必然雙雙斃命,但若就此放過此獠,固然放虎歸山,自己三人也絕無幸理。魚和尚不覺好生為難。
天神宗卻覺氣力漸衰,心知再拖下去,必死無疑,心一橫:“老子先震死這個男的,死和尚慈悲為懷,必然心軟,他心一軟,便有機可趁。”他曾為魚和尚的弟子,深知此老性情,算計已定,正待吐勁,忽覺頭頂一沉,多了一個毛茸茸的物事,還未還過神來,左眼劇痛鑽心,不由厲聲慘叫。
“北落師門。”陸漸驚呼一聲,但見那波斯貓趴在天神宗頭頂,前爪血淋淋的,攥著一隻眼球,敢情它這一抓,竟將天神宗的左眼掏了出來。
桶狹間(上)
天神宗痛極而呼,不覺撒手,掃向頭頂。但北落師門一抓得手,早已躍往遠處。天神宗一掃落空,哇哇怒叫,陸漸趁機滾下供桌,伸嘴叼起一截斷刃,以斷肘夾緊,向前一探,噗地刺入天神宗腰間。
天神宗先前連遭重創,金剛不壞身早已告破,只覺後腰一涼,渾身氣力陡洩,再也抵不住“紅蓮化身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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