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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話,只得讓眾人先行退下。”
魚和尚口宣佛號,連連搖頭。卻聽寧不空續道:“到了次日,眾人正式聚會。城主卻似已康復,神采煥發,交代完殲滅東島之事,忽又說道:‘我近日修煉’周流六虛功‘,頗有所得,今日便演示一番,讓諸位開開眼界。’說罷運轉玄功,果然是周流六虛、法用萬物,令我等眼花繚亂,不想突然之間,城主的真氣劇烈攪動起來,繼而土裂山崩,水火驟起,城主先後遭遇土掩、火焚、水浸、風裂、石雨、雷殛六劫,當著六部弟子,化為飛灰。”
魚和尚聽到此處,一時默然,良久嘆道:“八大天劫,萬城主竟然身遭其六,死得未免太苦。但他這般猝然亡故,西城八部豈非陷於莫大混亂?”
“大師神算。”寧不空嘆道,“城主一死,天部西返,水部餘孽也死灰復燃。可是,八部中誰也不服誰,新任城主遲遲無法選出。每次聚會,均起惡戰,殺得天昏地暗,八部高手死傷慘重,最後一次戰於天山瑤池,我火部原本佔盡上風,不料卻中了詭計,全軍覆沒,唯有寧某僥倖逃脫,幾經輾轉,流落倭國。”說罷不勝黯然。
魚和尚思索片刻,忽道:“寧施主對和尚說了這麼多內情,不知是何用意?”
“大師果然智慧淵深。”寧不空微微一笑,“大師乃是與城主齊名的高手,當年被迫離開中原,必然心懷怨恨。如今八部混亂,正是可趁之機。大師何不與寧某聯手,返回中土,橫掃西城,出一口當年的惡氣。”
魚和尚搖頭道:“和尚乃出家人,怨恨只是過眼雲煙,豈能放在心上?”寧不空微一沉默,忽而笑道:“如此說,大師是不願與寧某攜手了?”
魚和尚道:“當日我挑戰萬城主,不過因他自恃神通,殺孽太重,比武是虛,勸說是實。如今若聽你之言,豈非又造無數殺孽?別說八部之中藏龍臥虎,高人輩出,和尚未必能勝。就算和尚武功再強十倍,又豈會做你手中之刀,為你殺害同門?”
寧不空面沉如水,嘿嘿陰笑。魚和尚又道:“和尚今日前來,只為這姓陸的孩子,寧不空,這‘黑天劫’你解還是不解?”
“解除‘黑天劫’?”寧不空哈哈大笑,“大師怕是高估寧某了。”
魚和尚皺眉道:“何為高估?”寧不空道:“大師可曾瞧過《黑天書》麼?”魚和尚搖頭道:“《黑天書》乃西城秘傳,和尚略有所聞,卻未親眼瞧過。”
寧不空道:“《黑天書》開篇明義,便定下‘有無四律’。第一律叫做無主無奴,說的是劫主與劫奴的干係。但凡劫奴,不能離開劫主,劫主亡則劫奴亡;第二律,叫做有借有還,說的是劫力非借不用的道理,這一律傳說至廣,大師料來也有耳聞;第三律知道的人便少了許多,叫做無休無止。”
魚和尚白眉一挑:“無休無止?”
“不錯。”寧不空道,“《黑天書》暗合天象,諸天星斗依時運轉,無休無止;敢問大師,就算如來再世,又能否法逆天地,讓諸天星斗停止不動呢?”
魚和尚道:“決然不能。”
寧不空道:“《黑天書》也是如此。三十一脈煉成之後,便不修煉,體內劫力也會如諸天星斗,自行運轉。既然劫力永不消亡,那麼‘黑天劫’也就永無休止,大師雖能封住這小子的‘三垣帝脈’,但也只得一時,他體內的劫力遲早衝破禁制,重新墜入無邊天劫。”
陸漸聽得心如冰凍,魚和尚長嘆道:“西城八部以如此魔功練奴,真是莫大罪過。不過,既是‘有無四律’,第四律卻是什麼?”
寧不空笑笑,淡然道:“第四律無關緊要,不說也罷。”
魚和尚尋思道:“只怕這第四律便是解脫‘黑天劫’的關鍵。此人狡獪陰狠,必不肯說,莫如另想法子。”思索片刻,一晃身,已到寧不空身側。寧不空目雖不見,心卻有覺,輕飄飄點出一指,魚和尚並不回頭,自袖中脫出手來,食指如法點出。二人指尖一觸,寧不空微哼一聲,飄退丈餘。魚和尚也是一晃,伸手扶起陸漸,嘆道:“可惜,足下的‘周流火勁’出神入化,卻不用之於正途。”
寧不空冷笑道:“魚和尚,你想怎地?”
魚和尚道:“當日我在天柱山敗北之後,被迫立下誓言,只需萬歸藏在世,便終身不履中土。如今萬城主既已仙逝,誓言自當失效,我要帶這孩子前往崑崙山,尋求‘黑天劫’的解脫之法。”
寧不空神色陰沉,半晌方道:“如此說,大師定要與我為難了。”魚和尚道:“寧施主何苦執拗,我帶走這孩子,你不過少了一名劫奴,於你本人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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